重踏征途(7)
搬家就搬來這點東西,簡單的很。
卸下車,送老石出去,這時間就差不多了。外麵亂糟糟的,這是學生起床了或是趕來學校了,多是縣城以外的學生,住宿的很多。
嗣謁得去忙了,“你先歸置,歸置不了的,等我晌午回來。”
成!隻管去吧。
可人一走,就覺得這有什麼可歸置的嗎?兩人至今鋪的還是草席子,隻蓋一床被子。
反正,也就兩個字——湊活。
房間是不大,但小小的泥爐子的溫度擱在這個潮濕的房間裡,基本不起什麼作用。而且,這個東西不管是燒柴還是燒炭,都有個問題,那就是得不停的添柴火。用它做飯還行,但想用它取暖,會累死人的。
還是得想法子呀!要不然得受凍。
這邊把能歸置的歸置了,剩下的就是需要添置的。才收拾利索,外麵有人在喊了:“金太太在家嗎?”
啊?啊!成金太太了?行吧,金太太就金太太吧。
她在裡麵應著,是個女聲,她拉開門一瞧,是個二十許歲穿著上衣下裙的一個婦人。這會子她抱著幾本書站在門口,“不好意思,今兒起來遲了。要上課了才瞧見你們搬來了。本還想著今兒好幫忙,誰知道起晚了,真不好意思。”
嗣謁走的時候也沒說這是誰,應該是住在隔壁吧。
桐桐就笑,“是我們怕吵了人,搬的早了。您太客氣了。”說著就看她手裡的書,“知道您要是上課,那您忙。咱們挨著住著,得閒了再說話。”
對方淺笑,而後朝桐桐擺擺手,轉身朝前麵去了。
剩下桐桐能乾什麼呢?沒什麼事乾了!但很多東西得去買的,比如吃的!得去采買回來,然後被褥還得添置,再買些布和棉花來。還有柴火,柴火都是買的吧,多少錢一車?能不能買一車叫明早早早的送來,就卸在門口用油布蓋上呀!
另外,家裡沒燈。晚上都是借小爐子的一點火光,要是睡著了,火滅了就算了,但是現在不成。而且,出門拎的燈得一盞,因為她發現,這裡距離如廁的地方有點遠。
一樣樣的細想了一遍,這才把門給鎖了,出去置辦去了。
街上最近巡邏的多,一個個的好似看誰都像賊。但多是盯著男人的,女人來來去去的,沒人在意過。不過巡邏歸巡邏,不敢為難誰。怕是那個姓烏的怕這高人回頭要了他的命。
從街上過,有那走江湖耍猴的,圍著的人真不少。大概聽說有人教訓了姓烏的,大家意想著,這應該是個江湖好漢。連走江湖賣藝的,也都吃香了起來。小老百姓不敢對姓烏的怎麼樣,但是,在給耍猴的扔下一個銅子的時候,又何嘗不是覺得給江湖人麵,就是踩姓烏的呢。
從茶樓門口過,早起裡裡外外都擠著人呢,說是說書的先生今兒起,要說燕子李的故事。
燕子李……是個什麼故事?覺得好熟悉。
裡麵還沒開場,她先去買了東西,背著筐子回來的時候又從茶樓過,外麵那麼多蹭聽的,咱也去聽一耳朵?
然後就去聽一耳朵,裡麵的說書先生挺會吊人胃口,正講這個燕子李怎麼拜師怎麼學藝,反正就是人家師父的輕功如何了得。
輕功呀!
哦!我也會!弘暉教的那套劍法精妙,但最精妙的是呼吸法門。那個——自己真會。
隻是還得慢慢的找感覺,但是現在,大概真不如燕子李吧。
正聽著呢,茶館的小二哥出來攆人呢:“走走走!請了先生來,咱們也是花了錢的。”
意思是,想不給錢白聽,沒門。
桐桐:“……”被人給攆了呀!但姑奶奶還不聽了呢!剩下的不用聽也知道了,反正就是辛苦學藝,學成之後那飛簷走壁的,就沒有去不了的地方。
什麼地方都能去這得是什麼人呀?想想這亂糟糟的世道,小偷小摸也會變成盜亦有道的。
可這一耽擱,時間就不早了。才回來就見四爺端著兩碗飯往家走,這是在食堂買飯了,想著啥也沒有,不好做飯吧。
“出去采買了。”桐桐趕緊跑了幾步就開門。
肯定也去玩了,他在窗戶上瞧見她早早出去了,可走了這麼長時間,才回來了,這要不時貪玩,才見了鬼了。
桐桐訕訕的笑,“就是在茶樓門口聽了一段說書……”
你是真行!把你圈在暢春園半輩子,圈憋屈了吧!逮住機會就出去野,沒有到不了的地方。
還真彆說!我都覺得我連J院都逛過。真的,今兒路過的時候真這麼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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