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246)
哭也罷,笑也罷,反正那麼一大把年紀了,人家又生了個兒子!
沒兒子隻生了公主的妃嬪們啥滋味呀?像十四怎麼了?就是比十四還熊點的,隻要是兒子,給我們一個也行呀!
園子裡最近挺忙的!洗三,接下來是滿月,可熱鬨了。
桐桐忙著這邊,忙忙叨叨的才把滿月操持完,弘暉的大婚就在眼跟前了。她又忙著把西園外新蓋的房子都開始陳設。這些長時間,一直用火烘著呢,說乾也就乾了。這不是就想著,等大婚之後,想住過來就能住過來嗎?
大婚那一日,她就不去了!隻等著大婚之後,倆孩子過來請安的時候見見就完了。一切都有禮部和內務府操辦的。
因著她不去,弘暉在大婚之前就特意過來了,單膝跪在地上,手扶著她的膝蓋,“娘,還有要叮囑的沒?”
這叫當娘的怎麼說?
要說放心,那不會!一肚子話要叮囑。
要說不放心,那也不會!婚姻這事得自己去經營,誰說的都沒用。所以,突然發現,無從叮囑。
她拍了拍兒子,“以後的日子長著呢,娘想起什麼了,再叫了你來跟你說。”
弘暉就笑,“那我今晚就睡爹娘的外間炕上。”
桐桐:“……”行吧!睡吧。
弘暉睡在外麵,按說可以安心了!可桐桐久不做夢的人又開始做夢了。夢裡一炕小子,還有個光著屁股在炕上蹦躂的!
那一幀畫麵就那麼恍了一下,又消失了。她蹭的一下睜開了眼睛,卻不知道外麵的弘暉也一下子就把眼睛睜開了。
在他的夢裡,那個炕他知道。就是如今的九州清晏後頭!那地方如今是皇阿瑪自己的寢宮,若是辦差晚了,想去後麵歇了,就去那個屋!
那裡大部分陳設跟現在都相似,隻是多了很多頗有生活氣息的東西。
爹娘不僅是現在感情好,便是他們作為自己的阿瑪和額娘的時候,感情也很好!要不然,一個皇帝是不會把皇後放在那麼近的地方的。他們這些皇子留宿在那樣的地方更是想都不敢想的。
桐桐好半晌才睡著,早上才起,就被弘暉喊住了,“娘,我找到一本劍法,耍給您看呀?”
好啊!
桐桐把手裡的劍扔過去,“舞起來我瞧瞧。”
弘暉抬手一接,袍子往腰間一掖,一招一式就舞起來了。
桐桐的表情有些怔愣,怔愣裡又帶著幾分疑惑,在她的心裡,好似弘暉還在前一招,她就知道後一招應該是什麼樣的。
直到孩子把劍塞到她手裡,退後兩步,她看著劍,然後跟著就舞了起來。那動作並不輕盈,這是因為久不練的緣故。但一招一式的都不陌生。
弘暉篤定,爹爹和娘親對那些所謂的曾經,知道的未必有自己多。
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吧!
過往知道的多了,究竟是好事還是負擔,說的準嗎?就像那一炕的孩子,已經找不見熟悉的麵孔了。他們是否會執著從而苦痛?
他拿不準!所以,他寧願一切順其自然,想叫娘每天都無憂無慮。而今有爹爹,以後還有自己!
有自己守護著,一定能叫娘一生平安喜樂的!
見娘還沉浸在舞劍的玄妙境界裡,他麻溜的回自己的房間,有件東西昨兒就帶來了,現在該給娘了。
桐桐才還說要細問這劍法呢,結果被這一打岔,給忘了。
什麼東西?
“娘進去瞧瞧,瞧瞧就知道了。”
桐桐把劍給身邊的丫頭,帶著匣子就進了屋,一家子都等他們吃早膳呢。
如今拿進來個匣子,都催促著要打開,看是個啥玩意。
桐桐就給打開了,好家夥,光華璀璨呀!
一匣子寶石?
小七嚷道:“不是寶石,有線呢!”
可不!還是金線。
小八特小心的往出拉扯,這也不是一串,還挺沉。
弘旭上前給拎起來,左看右看的,“這是一件衣裳吧?”誰弄這麼些寶石做衣裳?這話沒出口,他大哥把他往邊上一扒拉,“一邊去!這是給娘的。”
桐桐愕然:“給我的?叫我穿著?”
對呀!兒子把各色的寶石都集齊了,您試試。
桐桐就看嗣謁,滿眼都是那種:我能穿嗎?
嗣謁就笑:穿吧!兒子孝敬的,又不是偷的搶的,有啥穿不成的!
穿!穿著滿京城溜達去,都由你!
然後桐桐蹭的拿過去給穿上了,還彆說,吃啥穿啥都會有似曾相識的感覺,隻有穿這件寶石的衣裳,完全沒有那種感覺!
這是一種陌生的,又自豪又驕傲,還嘚瑟的那種感覺。
嗣謁見她自己低頭看,還臭美的不知道怎麼才好,就問說:“啥感覺呀?”
桐桐砸吧了一下嘴,“我想穿著去給宜太妃請安。”看她那丁零當啷的翡翠好,還是我這寶石好。
嗣謁:“……”我問你紮不紮,沉不沉,刺撓不刺撓,你倒是好,想著跟老太妃攀比去?!是嫌棄老太妃把老九壓榨的不夠狠嗎?
弘暚的小肉手擱在那衣服下擺上,摳啊摳的,滿眼都是小星星。
弘智在邊上補了一句:“要是沒零用錢了,摳一個能花可長時間。”
弘暚睜大了眼睛,好似不明白她的想法為什麼六哥也有。
弘旭用肩膀懟他大哥,“二哥也弄了一件寶石衣嗎?”你們要是這麼乾,弄成成例了,我們怎麼辦?我們趕娶媳婦可攢不下這麼多銀子用寶石給娘攢衣服。
他大哥回了一句,“沒告訴你二哥,我偷著叫人做的。”
弘旭:“……”大哥你不厚道!
桐桐才不管誰有誰沒有,誰做誰沒做呢,反正我有一件了!等吃了飯,孩子們都準備去宮裡參加他大哥的婚禮去了,剩下兩口子了,桐桐就斜眼看嗣謁:“我肯定我沒穿過這樣的衣裳,是第一次!”
所以呢?
這就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