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182)
這件事事發之後,四福晉才懊惱,她來看弘旦的時候跟桐桐低聲道:“我被明姑給利用了。”說著就歎,“明姑……我一直對她另眼相待,可這次的事,真是叫我意外。”
何止是四福晉意外,這些妯娌裡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意外。
八福晉折騰的是很討厭,但是最後若不是明姑順勢來了一把,她哪怕被八爺禁足,也不會被宮裡禁足。彆看都是禁足,這嚴重程度不可同日而語。夫妻之間,今兒禁了,明兒就能開禁。可太後給下旨的,那就是懿旨。太後一日不放,她就一日不能出來。
四福晉苦笑道:“我也算是知道側福晉的厲害了。”
那可不!不止是四福晉知道側福晉的厲害了,這些妯娌有一個算一個,都提高了警惕。彆覺得後院的女人乖乖的就不會算計你,真的!這種關係難保不會什麼時候冒出來咬你一口。
這邊還沒叫人緩過神來呢,良妃又求了太後,說是老八沒人伺候,請求太後給老八指個側福晉。老八是親王,能有兩個側福晉的。在良妃看來,明姑在此次的事情裡絕對不無辜。她其實還是把孩子看的比老八重,為了孩子,壓根就沒顧老八的臉麵。要不然,府裡這種事,四福晉怎麼知道的?
皇上知道這個不奇怪,知道了告訴太後也不奇怪,但是四福晉先進來告狀,這就奇怪了。這不是老四在老八府裡放了人,就是老八府裡有人故意漏了消息。
可若是老四給老八府裡放了人,四福晉就不會這麼衝到宮裡來告狀了。
那麼隻能是第二種可能,有人故意朝外泄消息。此人除了明姑,也沒彆人了!郭絡羅氏便是再如何,也不會把過繼的事嚷的人儘皆知,那必是關起門來商量的,敢問,誰能知道?老八家兩口子都太信任明姑了,這次才被算計了這麼一下。
作為婆婆她是不喜歡八福晉,八福晉被禁足她也不可惜,但她覺得兒子身邊沒有一個一心為他操持的人,就太可憐了。
在老八的利益跟弘旺的利益衝突的時候,明姑會為了弘旺賣了老八的。因為明姑的心是偏的!
所以,得有人轄製明姑。這個人身份得高,除了另行賜婚,她也想不到哪種可能了。
太後看了良妃一眼,應承了!人家是親額娘,她覺得這麼好,那就這麼著吧。
她也不賜婚,隻叫人告知了皇上一聲就罷了。皇上輕笑一聲,這個良妃跳的有點歡實了。
李德全默默的記下了,良妃的消息以後不用送到禦前了,皇上不想搭理了。
不就是賜個人嗎?
賜就是了!把年遐齡的女兒,那個被老八保舉的年羹堯的妹妹年氏,賜婚給老八吧。要側福晉是吧?行!年羹堯立功了嘛,這個臉麵給了。
接了旨意的老八閉上眼睛,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他覺得他離那個位子遠了,越來越遠了。
得了這個信兒的時候,嗣謁在家冷笑,“年羹堯。”
桐桐聽不得這個名字,一聽就覺得好生討厭。
“這個人是很討厭。”嗣謁肯定桐桐的感覺是對的,“康熙四十八年,皇阿瑪就把漢軍鑲白旗劃給老四了。”
嗯!知道這個事。桐桐才點了頭,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年家是漢軍鑲白旗?”
嗣謁給了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你說這個老八當時舉薦的時候是不是很有意思?”
按照旗人的認知,旗主便是主子,年羹堯再如何,那是老四家旗下的奴才!老八從老四家的奴才裡舉薦人,這是想說老四無識人之能還是彆的?
“年羹堯此人確實有才乾。”嗣謁不否認這一點,可當年中兩榜進士的時候,一看這個名字就覺得很不舒服。之後又謹慎了接觸了兩次,覺得此人有些桀驁,不得誌便罷了,隻怕得誌了更難轄製。跟老四說起此人的時候提到過!
老四曾經愛其才,有些不舍得給舍棄了。
可這得分情況,嗣謁就道:“若是所有的兄弟之間關係緊張,各有陣營,老四必會用此人的。但自來兄弟關係也沒緊張到那個份上,再加上老四有爺這個親弟弟,更有長起來的弘暉和弘顯之後,他就覺得年羹堯這奴才還需打磨打磨。再壓此人十年,性子給磨平了,未必不能一用。可此人何等的狂傲,旗主子的話一句也沒聽進去,轉臉巴上了老八!老八在軍中無人可用,此人允文允武,自然就給舉薦上來了。”
桐桐一聽此人的性格就皺眉,“老十四本也是個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性子,年羹堯如此桀驁,隻怕兩人這段時間未必有多愉快。”
是啊!一邊是爺那不討喜的親弟弟,一邊是叫人討厭的旗下奴才。那你說,爺和老四怎麼選?年羹堯他又能怎麼選?
桐桐就笑,“年羹堯除了投奔老八,彆的人也不敢要他這樣的奴才。”
是啊!就是這個道理!老十四再不討喜,那是爺的親弟弟。年羹堯允文允武沒錯,但比起弘暉和弘顯又如何?爺和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