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79)二合一(夢裡清歡(79)太子妃在...)(1 / 1)

夢裡清歡(79)

太子妃在東宮裡端坐著, 她現在能活動的範圍很小。除了給太後請安,每天走固定的路線出東宮回東宮,除非特殊的節慶, 那基本沒她什麼事了。

東宮就這麼大點的地方, 能有什麼事。以前皇上事事都盯著呢,萬事不過是規矩二字, 其他的能有什麼呢?

太子也沒多少事要交代她, 有時候需要對外恩賞,直接叫屬官替她辦了就好。有幾件事是問過她的?幾乎是沒有。

但在宮裡,從太後到皇上, 也沒人說過自己的不是就是了。

自己為太子奔忙不了, 也不會為了太子汲汲營營拉攏各處,她也覺得她的溫良恭儉是沒有錯的。到今兒, 也沒人說她錯了。可今兒聽的這個事呀,她總覺得,她做的好似還是少了些什麼。

可少了什麼呢?

彆管少了什麼,這會子也不會去驟然去改。沒錯就得照著沒錯的法子暫時這麼做下去, 要不然,才真真是大錯。不是所有的改動都是對的了, 鬨不好還會鬨的彆人以為自己之前是做戲。

嬤嬤們平心靜氣,不敢言語。太子妃笑了笑,跟平時並沒有不同,隻吩咐道:“去問問, 我記得康親王福晉的生日是最近?去查查,看具體是哪天。”

東宮該給恩賞還是要給的。

大福晉也忙著叫人收拾祝壽的壽禮, 把一珊瑚單拿出來,“收回庫房去, 送的是個心意,這些華而不實的東西都收起來吧。”

直郡王還沒進屋呢,先聽了這麼一句。這會子掀開簾子進去,見伺候的真把一個品相本就一般的珊瑚給收了。剩下的還真就是……中規中矩。

他先沒說正事,隻皺眉問了一句:“跟往年比,是不是簡薄了一些。”

嗬嗬!

大福晉語氣涼涼的,“跟往年比?跟往年能比嗎?”說著,聲音也不說低點,依舊高聲朗語的,語氣還帶著幾分擠兌的意思,“以前呢,彆管真千歲,還是假千歲,彆人捧著你是大千歲。那一天天的送禮的絡繹不絕,可這往後呢?”

直郡王一把捂住大福晉的嘴:“你聽聽你說的是什麼?”他氣的把大福晉往屋裡拉,“剛才叫人給你傳的話,你沒聽?”

聽了!皇上誇六弟妹了!誇的好呀!

“你就聽出來誇的好了?”

我還知道府裡有皇上的人!有皇上的人我才要說呢!我還真就不怕,張嘴就咬在自家爺的手上,見他吃疼收了手,才輕哼了一聲,“還不許人說話了是不是?皇阿瑪當麵我都要說的!又不怕人知道,有什麼不能說的?以後這過日子就是得算計著來,勤儉持家,哪裡錯了?況且,孝敬長輩,看心不看行,難道長輩會拿著孝敬的東西比較孝心的多寡?”

直郡王懷疑自家福晉故意這麼說就是想叫皇上知道,她是不嫉妒皇上給六弟妹的誇獎,但是她眼紅那莊子那莊園還有那一千兩金子。什麼勤儉持家,這不就是跟皇上哭窮嗎?

皇上大張旗鼓的弄這一出,不是叫你以此為借口鬨騰著跟皇上張嘴要東西的。

他抬手指著大福晉,大福晉理直氣壯的很,胸脯一挺,大有你敢動手我今兒就敢大鬨,不信你就試試。

成功的把直郡王給氣跑了!可進了書房,直郡王靠在椅背上仰著頭,把眼淚憋回去了。福晉是心裡不安吧,這既是替自己剖白呢,說自己收的那些東西也很無奈。舍不得東西不是不舍財,是怕有個萬一,真要是算後賬,這收的東西怕是得還回去的。所以,還是儉省著些吧。

她願意用‘潑辣悍婦’的樣兒,護著他。

護著不護著的,接下來的日子得跟之前不一樣,對吧?大福晉是真愁接下來的日子的。這大手大腳慣了,被‘偏’習慣了,之後肯定會有很多不習慣的。彆的還罷了,隻這錢財上,愁死人了。羨慕誰不羨慕誰的,哪有那個功夫,算計著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吧。

而三爺是覺得他得跟福晉好好的聊一聊,不要總盯著後院的一畝三分地,福晉嘛,正室,對不對?咱關注點高處的東西,做事大氣一些。做的好了,爺未必能占你的便宜,但你自己這不是體麵了嗎?

因此,他一開口就是:“你看六弟妹……”

“六弟妹沒有後院那些鬨心的,自然是能有功夫往高處看,做事自然也就大氣。我不行,我家爺給我弄一群鬨心的下處人,我不得不低頭看著,你說跟一群小家子氣的人呆的時間長了,這眼界是不是也不行了。”說著就歎氣,“要不這麼著……爺您看行不行?”問完不等三爺再搭話,她就直接道:“以後呀,這後院砌牆另外裝個大門,把您那一群小家子氣的都給關院裡去,我給爺金屋藏嬌,以後,您要進去,您開門。設置嚴格的門禁,我這裡不用他們請安。孩子呢?您要覺得孩子給她們養到六歲再帶出來,也行。要是覺得不能叫她們養,那就抱出來這個也行。在前院設一個阿哥院,在我這邊設一個格格院,我跟額娘要兩個嬤嬤來,主管兩個院子。”說著就笑,“當然了,不能攔著不叫額娘見孩子呀,縫五縫十,由指定的人帶著去見見。”

她閒閒的扒拉著手指,“這事呀,我要是不管,是我失職。我要是管了,出力不討好。爺呢,也彆急著惱,也彆急著氣,更彆急著下決定。回頭呀,您問問人家家裡,孩子生下來是不是差不多都能養成,有折的嗎?有!個彆,特彆少,是真的不好養才沒養活。可咱家是不是也太頻繁了。不算沒生下來了的,這都幾個了?彆人不說爺縱著後院,隻以為我管家不當。可我再管,也得爺讓啊!我今兒就問一句,我今兒的提議爺允不允。話我說到明處,怎麼定,爺說了算。”

三爺目瞪口呆,借著這個事,她把自己給逼到死角了。便是叫皇上知道了,人家也不過是為子嗣計。可自己要不答應,那自己成什麼了?色令智昏到不顧子嗣?

這混賬娘們,這事你就是想到了隨便什麼時候跟我好好說了,我能不答應嗎?非得這個時候說。

完了!等著吧,回頭皇上不訓額娘都得訓。這屋裡看著孩子的都是額娘給的人,或遲或早的,這一頓罵是少不了的。他是一張臉憋的青紫,然後甩袖而去。福晉還柔柔的追著問了一句:“爺這就走了?彆氣呀?爺要是不準就算了,當我沒說。”

“準!爺準了!”爺敢不準嗎?這福晉以前挺好的呀,溫溫柔柔的,紅袖添香的,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損了!爺以後進後院那種感覺像啥?以前還總有借口,這個說爺,孩子怎麼怎麼了。那個說爺,小格格睡不安穩。便是自己去哪個的院子,也總是跟福晉說,得給孩子些臉麵。得!現在可好了!爺再去連個借口都沒有了,一窩子女人,個個揚個小手絹,‘爺,您來嘛’‘爺,人家想您了’,這他娘的像是逛窯子。

三福晉看著那背影,狠狠的把簾子甩下,這才挺著肚子坐到榻上去了:“我惡心不死你。”一窩子耗子精,偏你當小白兔養著呢。她現在也看明白了,指著男人的寵愛,那還不如指著他死了安享尊榮來的實在呢。彆的事她也就不計較了,可弄的這個坐胎那個落胎了,連孩子也受掛累。再折倆孩子,宮裡就該才插手了。還不如借著這個機會,從根子上都給斷了。從此他愛上誰屋裡去就上誰屋裡去,生下來的都抱來,要是有那本分老實的,單獨挪出去也不是不行。可要是調三斡四的,就老死在後院裡吧,看一個個的能張狂到幾時。

這口氣可算是出了,她撫著肚子,長噓了一口氣,突然想起了,“上次六弟妹給的麵脂呢?快快快,淨麵塗上。”她抓了小鏡子照,“才說我懷胎不長胎斑呢,結果瞧瞧,眼角那一片是不是顏色深了……今早就說要抹的,結果一出事給忘了。跟咱家爺說了這麼一會子,隻顧生氣了,差點把這麼大的事給忘了……”她一邊念叨著,一邊挑了麵脂擦臉,然後叮囑嬤嬤,“不指望爺們愛不愛的,福晉我呀,得自己個珍惜點自己個,以後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都得提醒我按時抹麵脂……”

把人說的都不知道該怎麼接話,邊上的丫頭有個老實的,就問說:“福晉,這天大的事是什麼事?”

“就是比削掉咱們家爺的爵位還大的事。”

啊?削爵還不大呀?

把回來要叮囑福晉什麼的三爺氣的轉身就走,這次是真生氣了!一輩子都不想搭理這老娘們了。

誰不是一輩子不想搭理這老娘們呢?可這不是沒辦法嗎?

五爺坐在福晉跟前,“爺也不指望你能懂道理識大體,隻盼著你能做好本分二字……”

五福晉都驚呆了,“爺覺得皇上那是借著誇六弟妹來貶我們呢?”也沒那麼說,爺就是說,這個本分呀……

“本分是什麼呀?本分就是伺候好你,奉承你……那還真就不能!伺候不好,也奉承不好。愛留就留,不愛留咱倆也彆相看兩相厭。”說著,就擺弄手裡的布料,想著做一件輕紗的外罩,今年的喜事多,老六家要滿月百日,老四家洗三滿月百日,老三家,老七家……事多著呢。每次去都不能隻穿那麼幾件衣裳吧。她現在是力爭每次出門都裡裡外外嶄新的。嫁給皇子阿哥,彆的好處沒有,但隻是想在吃穿用度上拋費一些,還是供養的起的。反正,她也不用打賞小妾,進了府裡的,都是她的。不打扮自己留著乾啥,由著爺們賞給小妾嗎?美死你算了。

她拿著布料在身上比劃,“我的本分就是在家裡把家管好,叫後院無人敢紮翅。在外麵打扮的體體麵麵的,不失禮人前,這就足夠了。爺要是還要我負責彆的本分,那可不能空口白話,你是自來知道我的,不見好處不鬆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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