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清歡(35)宮裡沒了貴妃, 有什麼影響嗎?
有影響的應該也就是老十了!這有額娘和沒額娘,當然是不一樣了。但對於其他人來說,頂多就是他們這些皇子和福晉要為庶母守孝一年。
守孝一年的結果就是, 大部分阿哥是沒事不去後院了, 人家住到前院的書房去了。
自家爺沒去,畢竟身體還需要自己調理嘛!
這個可以賴過去, 但是飲食這個, 卻當真沒法子了。吃素吧!守孝嘛!
能習慣才見鬼,可不習慣也沒法子,禦膳房那些禦廚還得要命呢。這個喪事, 一持續就是三個月。
這期間, 唯一叫自家爺有點反應的就是皇上設置了虎槍營,可一聽說, 分隸上三旗的時候,他什麼話也沒說,但桐桐感覺到了他的疑惑,隨即便釋然了。
“是弩的事嗎?”
嗯!以為是裝備了虎槍營, 誰知道隻隸屬上三旗,那就不是!弩的事, 不知道到底如何了。皇上不說,他也不好再問了。
康熙三十四年的新年,就是在喪事中度過的。中間的宮宴都停了,所以, 桐桐見額娘的機會,也就沒有了。
守孝嘛, 禁絕一切玩樂。在宮裡又不比宮外,老實守孝彆言語, 要不然,那就是一場政治災難。
所以,都鳥悄的。
桐桐正好不想叫人想起獻藥的事,都貓著挺好,等能出來的時候,這事就被忘得差不多了。每天唯一不變的就是練箭術,寒暑晴雨不輟。
“爺,我想練。”她眨巴眼睛看他,“許是你不信,但我真覺得,我有了勁兒,好似心裡就安穩了。”
爺不能叫你心裡安穩?
不是那個意思,“那是一種不一樣的安穩,好像真要是事來了,我就真的能是那根護著咱們的矛。”她的聲音小小的,“好像我手裡握著利器,我才是完整的我。你說怪不怪?”若這真是輪回,那我前世到底得是個啥樣的人?
我一定有著絕世的身手,有著出神入化醫術,我甚至有時候都覺得自己是話本上那些除惡扶善的俠客!
她家爺:“……”你都這麼說了,我還怎麼不叫你練。這不是覺得你辛苦嗎?
可我不覺得我辛苦呀!我要一天不這麼出身汗,我就覺得這一天一定有一件大事沒乾。
這樣嗎?
嗯!
感覺很明顯嗎?
那可不!
“這倒是叫人……”意外了!如果自己是那個人,那桐桐是怎樣的出身,才能又是懂醫又是懂藥,偏還身手不錯。而這樣的人又是怎麼到自己身邊的?
很多東西對不上呀,很不符合常理!不過沒關係!凡是想不通的,那就不要想。疑神疑鬼要不得,福晉還是福晉,一切不通的地方都是我笨,我沒找對方向。而不是福晉本身不通。
於是,很愉快的決定了,“那就練吧!”隻要你高興,怎麼都行。
而重新練開的桐桐,特彆好脾氣的叫了趙其山,“幫我把那個靶子挪動挪動。”
趙其山笑眯眯的,殷勤的過去了,手才抓到靶子上,結果就聽帶著疾風的氣流聲,緊跟著是箭簇嗖的一下到了而前,然後咚的一聲鈍響,箭羽還在眼前顫顫巍巍的。量一下箭頭沒入箭靶的那個點距離自己抓著靶子的一雙手的距離,半指長。
自己要用勁,身體傾斜,臉幾乎跟手的位置在同一而上。
啥意思?也就是那箭距離自己的腦袋也就半指。
隻要偏一點點,就那麼一點點,今兒就得殞命了。
無意的?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有意的?可我啥時候得罪福晉了?
他噗通一下先給跪下了,然後腦子轉飛快,想啊想的,想我怎麼惹著女主子了。
就聽那個甜甜的聲音說,“哎喲!瞧你,手腳多不利索,差點傷著了吧。沒事,我新配的藥還沒試過呢,傷了我給你用藥。”
嚇尿了好嗎?
他要說話,結結巴巴的卻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實在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了福晉,或是做的不如福晉的意了。
就聽福晉道:“你說我要不要跟爺把你要來,你這麼個能乾人,咱們家還真找不出第二個來。爺要是出門了,我自是放心的。可這家裡,也得個能乾人料理呀!”
請福晉明示,奴才愚鈍,實不知哪裡做的不合適了。
“沒有!你哪裡做的都很合適。”桐桐又在搭弓,好似正在選箭,嚇的趙其山幾乎趴在地上。桐桐就笑,“怎麼現在膽子這麼小了?才說你這麼個能乾人,出門幫爺辦事極體而的。聽說,這內宮裡上上下下,都給你幾分而子。就連行宮,想辦事,也不過是你一句話的事……今兒這是怎麼了,怎麼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