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求敗見玄奘僅一擊就擊倒了朱天蓬,哪怕是占了偷襲的便宜,心中也還是驚訝不已,畢竟通過之前的交手,他可是知道朱天蓬有多難纏。
玄奘氣門被破,散功重修了一次,卻還能擁有這等實力,哪怕是獨孤求敗也為之驚歎不已。
朱天蓬才一倒地,就立即運轉秘法療傷,臉色頓時變得青一片紅一片,‘哇’的吐出一大口淤血後,這才算將傷勢給勉強壓製了下來。
可當朱天蓬準備爬起來的時候,玄奘卻呈盤坐狀從天而降,仿佛一座山一般,直接壓在了朱天蓬的背上,壓得他根本起不來身。
“死禿驢,給本王滾開。”
朱天蓬一聲怒吼後,就準備將玄奘頂開,可身上的力氣卻莫名的迅速消失,任憑他如何掙紮也爬不起來,甚至連手中的兵器都握不住了。
朱天蓬徹底慌了,怒吼道:“禿驢,你施的什麼妖法?”
玄奘看著身下的朱天蓬,淡笑道:“這招名為不動明王坐,除非施主和貧僧同一境界,否則是掙脫不開的,所以施主還是莫要掙紮的好。”
“禿驢,你偷襲本王,勝之不武,有種起開,和本王一對一決鬥啊。”
聽到朱天蓬此言,玄奘卻反問道:“貧僧可以讓開,跟齊王你一對一決鬥,可齊王您若是又被貧僧擒住,又該如何呢?”
朱天蓬聞言眼中露出狡黠之色,故作真誠道:“若是再被擒的話,本王就心服口服,任憑禿,啊不是,是任憑大師你處置。”
“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
“好,貧僧就信齊王你一回。”
說著,玄奘就從朱天蓬的背上起來,而他才一離開,朱天蓬的力氣就又回來了。
朱天蓬這才鬆了口氣,他還以為玄奘對他用了化功大法之類的邪功呢,如今看來應該是效果類似,卻不會造成永久性傷害的秘法。
看著眼前這個俊美卻又詭異的和尚,朱天蓬心中忌憚至極,暗道:幸好此人腦子不好,否則本王這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若是全盛狀態的話,朱天蓬或許會遵守諾言,和玄奘一對一對決,可如今他已經深受重傷,自然不準備遵守承諾,之前說的話也隻是騙玄奘的托詞而已。
看著對麵笑眯眯的玄奘,朱天蓬擺出一副要迎戰的架勢,大喊道:“大師,接招吧。”
朱天蓬全力劈出氣勁,卻被玄奘隨手打散,可轉過頭再一看,朱天蓬已經跑回了本陣,並在護衛們的掩護下,向南一路逃竄。
玄奘見此輕笑起來,好似早就猜到了,竟一點都不意外。
獨孤求敗這時跑了過來,準備去追殺朱天蓬,卻被玄奘給攔住了。
“獨孤先生,你去幫其他人吧,齊王朱天蓬就交給貧僧吧。”
見獨孤求敗有些遲疑,玄奘笑道:“先生放心,貧僧定交給先生一個活的朱天蓬。”
若是全盛時期的朱天蓬,玄奘自然不敢誇此海口,可如今朱天蓬已經受傷,而玄奘還沒怎麼消耗,自然是不可能讓朱天蓬跑掉了。
獨孤求敗見玄奘這麼說了,當即點頭答應下來,畢竟這一戰不但要生擒朱天蓬,還有將五百護衛全部滅殺,不得走漏一人,所以可不能拖的太久,否則撤退路上容易橫生枝節。
麵對百位黑冰台高手,五位宗師殺手,以及兩位大宗師的追殺下,朱天蓬的五百衛隊,以及兩位宗師護衛,根本就不頂用,全軍覆沒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朱天蓬也知道手下保護不了自己,反而自己一人逃走的可能性更大,於是也就舍棄手下獨自逃命。
見殺手團中隻有玄奘追了過來,朱天蓬心中頓時鬆了口氣,畢竟麵對玄奘一人,總比麵對上百人要輕鬆。
可讓朱天蓬怎麼也沒想到的是,無論是他逃入樹林,還是遁入深山,玄奘的聲音總會在他身後響起,他接連逃亡了三日也依舊未能甩掉。
“禿驢,給本王出來,本王跟你拚了。”
朱天蓬環顧四周密林,仰天怒吼起來,而玄奘那極為飄渺的聲音,則再次從四麵八方傳來。
“施主,你輸了。”
朱天蓬聞言徹底崩潰,舉起兵器就胡亂發泄,直至力竭昏迷,卻不知他早就中了玄奘的秘術。
這三天他所經曆的逃亡,隻是他心中的恐懼,所生成的幻想而已,現實隻經過了一炷香,而玄奘一直都在他身前十米外,眼中還不時閃過一摸紫氣。
嫦娥親眼目睹了朱天蓬隻是被玄奘看了一眼,就呆立在了原地不停的自言自語,以及對著空氣瘋狂進攻,心中簡直震驚的都說不出話來了。
她可是知道朱天蓬的實力有多強,就算是師傅獨孤求敗,想將其擊敗也要費上一番手腳,可麵對玄奘時簡直如同孩童一般。
見朱天蓬暈了過去,嫦娥走了過來,問道:“大師,您究竟對我義兄他做了些什麼?”
玄奘淡然一笑,眼中的紫意已經消失,笑道:“貧僧的心魔引,能夠勾起人心中的恐懼,從而陷入幻境之中。
也就是朱施主他受了重傷,意誌力減弱,所以才會中招,否則的話就算是心魔,引難以動搖他們這種沙場宿將的意誌。”
嫦娥聽到朱天蓬沒事這才放下心來,轉而對玄奘這個比女人還美的和尚充滿好奇,對方的手段著實有些太過於詭異了。
“大師,這個心魔引,在下可以學嗎?”嫦娥問道。
玄奘露出詫異之色,又探查嫦娥的內力波動達到了超一流級彆,不由笑道:“隻要大人願意學,且不為惡的話,貧僧願意傳授。
不過心魔引可不是尋常秘法,對於人的意誌力要求極高,不是短時間就能學的會的。”
“多謝大師。”
說話間,獨孤求敗帶著五位宗師,以及眾多黑冰台高手趕到。
看著國色天香、傾國傾城的嫦娥,除了獨孤求敗和玄奘之外,在場所有人都露出驚豔之色,任誰也沒想到天字一號密探竟是各國這麼美的女人。
“參見大人。”
除除了獨孤求敗和玄奘之外,在場所有人紛紛半跪向嫦娥行禮,嫦娥的級彆比他們高。
“諸位不必多禮,你們那邊怎麼樣了?”嫦娥問道。
任千行彙報道:“啟稟大人,朱天蓬的五百衛隊已經全部斬殺,未有一人逃脫,而我方則戰死了一十六人……”
朱天蓬的五百衛隊可哦都市精銳,一百黑冰台劍士在一打五的情況下,還能將其全殲,並且隻死了十六個人,這個戰果還是相當厲害的。
當然,出力最大的還是獨孤求敗,以及五位宗師,否則這個傷亡數字恐怕要翻個一兩背。
至於朱天蓬的兩位宗師護衛,一個蜀中唐門長老唐百川,一個是自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
前者被獨孤求敗一劍所殺,而後者則死於葉孤城的天外飛仙之下。
“啟稟大人,留下的齊王衛隊雖已全殲,但朱天蓬提前派多人分散突圍求援,這些人並未被我等所殺。”葉孤城彙報道。
嫦娥聽完後則道:“朱天蓬派去求援的人,共有八人,都已死於本官之手。”
眾人聞言這才了然,不過想想也是,天字一號潛伏了這麼多年,如今終於要收網了,又豈能讓這些小卒來壞事。
接下來,嫦娥下令將所有屍體都集中起來,用化屍粉處理屍體,毀屍滅跡,而後指揮眾人抹除戰鬥痕跡。
乾淨利落的處理還一切後,嫦娥等人帶上朱天蓬,向東往沿海地區而去,那裡有船隻接應他們返回青北。
次日,臨淄齊王府見朱天蓬未歸,當即向水軍答應傳訊,詢問齊王是否已經離開,卻得到齊王已經離開的回複。
按照時間來計算,齊王在檢閱軍隊後,早就應該該返回臨淄了,結果卻遲遲未歸,而且還失去了聯係。
有單腦子的人都能看出來,齊王肯定是出事了,否則不吭在國內失去聯絡,於是連忙派人前去搜尋。
可一連搜尋了兩日,也依舊沒能找到齊王的蹤跡,連帶著五百衛隊也沒找到。
五百多個大活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齊明兩國高層都炸開了鍋。
反對兩國合並的那一派人中不少激進分子,都認為是朱棣暗中謀害了齊王,畢竟齊郡內就駐紮著五千明軍,並由大將傅友德統帥。
傅友德完全有能力,在齊王的歸途設伏,然後在毀屍滅跡,並且不露馬腳。
但也有不少冷靜的人,覺得朱棣這麼做弊大於利,不太可能是朱棣派人乾的。
就在雙方吵得一發不可收拾時,脾氣暴躁的王彥童,竟率領一萬大軍包圍了傅友德,要傅友德自證清白。
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這讓傅友德怎麼自證清白,剖腹看看裡麵有幾碗粉嗎?
傅友德不是那麼蠢的人,自然是不可能束手就擒的。
雙方冒頓愈演愈烈,甚至有要直接開戰的趨勢,危急關頭王彥章及時趕到,並阻止了王彥童,這才化解了一場內戰。
王彥童被王彥章勸退,雖讓傅友德送了兩口氣,可一日不找到朱天蓬的蹤跡,他和朱明就都無法自證情報。
就在齊國內部吵成一團的同時,徐州的明國也炸開鍋了。
朱棣在和範增商議後,本來都準備不動齊係將領的兵權了,隻收回政權即可,卻沒想到朱天蓬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失蹤了。
齊明兩派的矛盾本來就大,現在朱天蓬這個首腦一失蹤,齊係的不少人都懷疑到了朱棣的頭上,這讓朱棣都不禁大呼冤枉。
朱天蓬是兩國合並的最大推手,朱棣就是再傻也不可能動朱天蓬,否則不是自斷臂膀嘛?
朱棣知道這點,範增等朱明高層也都知道,但齊國高層卻未必知道,或者是故意裝作不知道。
總而言之,對於朱棣和大明國而言,當務之急是必須穩住齊國高層,否則兩國合並一事很可能就徹底吹了。
在和手下眾謀士商議之後,朱棣決定孤身入臨淄去和齊國高層談判,以這種方式自證清白,同時也是在展示自己的誠意。
朱棣此舉風險不小,這趟去了很可能就被扣下,或是被失去理智的齊軍直接殺掉,可風險再大他也要試上一試。
齊明兩國絕對不能內訌,否則秦軍一旦南下的話,兩國都要被秦所滅。
所以,無論風險有多大,朱棣都必須要試上一試。
就在朱棣為了安撫齊國高層,孤身創入臨淄,舌戰齊國眾文武的同時,嫦娥已經帶著朱天蓬回到洛陽了,並且才回來就受到了劉幕的接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