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3章:大秦貨幣改革
“二哥,多謝了,要不是你的話,三弟我這次恐怕是難了。”
靳一川一臉垂頭喪氣的說道。
他本名丁顯,靠著冒名頂替,才加入的錦衣衛,這麼多年乾下來,已經完完全全頂替了靳一川的身份。
本來日子過得好好的,也越來越有盼頭,可最近卻被同門師兄丁修發現,並一直以此作為要挾糾纏勒索他。
靳一川可是錦衣衛,顯然不是軟弱之輩,但奈何他師兄丁修的實力遠超於他,他壓根就不是對手,可一旦他的事被丁修捅出去的話,那他現在所擁有的一起都將失去。
靳一川隻能強忍著不爽,將自己的俸祿,以及積蓄都交給丁修,希望師兄可以保守秘密,可丁修的胃口卻越來越大,並且還聲稱要用這個秘密勒索他一輩子。
靳一川再也忍不住了,於是將丁修約到人少的地方,打算偷襲將其擊殺,但他還是低估了丁修,哪怕偷襲他也依舊不是丁修的對手。
丁修遭到了靳一川的襲殺,卻依舊沒有要是靳一川的意思,但一頓毒打顯然是少不了的。
就在靳一川被打了個半死時,沈煉及時出現救下了靳一川。
沈煉的身份可不簡單,他表麵上是個平平無奇的錦衣衛七品總旗,但實際上卻是在黑冰台掛名的人,並且還曾擔任過地字五號密探。
按照沈煉這樣的資曆,就算當不了錦衣衛四品鎮撫使,當個五品千戶也是完全夠資格的,但奈何他的眼光和運氣著實都不怎麼好,。
當地字五號密探時,沈煉成天那叫個提心吊膽啊。
整個部門所有人都圍著一號轉,為了保證一號的安全,哪怕是舍棄整個部門都在所不惜。
沈煉覺得當密探實在是太危險了,於是在一次重傷之後,就申請要就離開地字部,結果調令才一通過一號就完成任務歸來了。
‘地’字部也因此立下大功,許多人都得到了升遷,唯有沈煉因為已經被調走的緣故,一點功勞都沒蹭到,之前的功勞也不作數了。
之後在一次任務中,沈煉因一時心軟放跑了一個女童,本來以為做的天衣無縫,結果卻還是被發現了,也因此惹怒了賈詡。
官大一級壓死人,又更何況賈詡的級彆,比沈煉的頂頭上司還要大。
賈詡並沒找沈煉的麻煩,畢竟那有損他的身份,他直接把沈煉的頂頭上司給訓斥了一番,那沈煉還能有好日子過嘛?直接被放了冷板凳。
彆人都是官越做越大,沈煉倒好,竟然官越做越小。
由從四品鎮撫使被降到千戶,再到百戶,現如今更是成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總旗。
對此,沈煉自己也很鬱悶,不過索性命還在,而且平庸也有平庸的好處。
他要是仕途順利,一飛衝天的話,也就不可能遇到盧劍星和靳一川,這兩個救過他性命,能夠生死與共的結義兄弟了。
沈煉發現靳一川最近有些不對勁,問他他也不說,於是就尾隨跟蹤,結果正好撞到了靳一川偷襲丁修,卻反被丁修按在地上暴打的一幕。
沈煉看出了丁修並無殺意,可是見靳一川被打的那麼慘,他也不好就這麼繼續看下去,於是出手就下了靳一川。
沈煉本想教訓丁修一番,警告他不要再糾纏靳一川,卻沒想到丁修實力不比他弱,一番交手卻不分勝負。
為了讓丁修保守秘密,沈煉給了他五十枚銀幣,算是暫時將其個穩住了。
銀幣是大秦新推出的貨幣。
再此之前,無論是大漢,還是先秦,一直都是用銅作為通用貨幣。
大秦繼承漢統,也是采用五銖錢當貨幣。
金銀這類稀有的貴金屬,雖也可以充當貨幣,但隻流通於貴族和豪紳,普通百姓肯定是用不到的。
但隨著大秦的經濟的飛速發展,人民開始逐漸富裕起來,物價也開始上漲,消費水平提高,銅幣自然也就跟不上時代了。
試想一下,一石糧食五百錢,一百石就是五萬錢。
百姓將收成的上百石糧食賣給官府,官府需要支付五萬枚五銖幣給百姓,而五萬枚銅錢重達幾百斤,百姓必須要用牛車才能拉走。
這就非常不方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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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昊在意識到這種情況後,在加上大秦的經濟也達到了新的層次,於命戶部準備推動貨幣改革,取消原有的銅本製,改用銀本製,將白銀作為大秦的通用貨幣。
之所以不直接推行金本製,自然是因為大秦目前的經濟體量,還遠遠達不到能過渡到金本製的程度,就目前而言銀本製就已經夠用了。
貨幣改革可不是一件小事,國家必須擁有足夠的白銀和黃金儲備,才能保證貨幣改革順利完成,一旦出現差錯的話整個國家的財政都會出現動蕩。
一年前的大秦那叫窮困潦倒,顯然不可能完成貨幣改革。
經過一年的修養之後,在加上下西洋的巨大收益,以及從倭島源源不斷的運回金銀,大秦已經擁有了足夠的白銀和黃金儲備,已經能夠支撐國家從銅本製過渡到銀本製。
所以,在攻破東京前的一個月,嬴昊命王猛和荀彧的主導貨幣改革,並推行出了金銀銅三種貨幣,又以銀幣為主體貨幣。
大秦這次推出的新貨幣,正麵都印有開國皇帝嬴昊的頭像,而反麵則印有‘神武通寶、大秦永昌’八個字。
大秦新貨幣不是全金全銀的貨幣,而是以金銀銅三種金屬為主,摻雜了其他金屬的合金,隻不過其他金屬的比例並不高而已,最多隻占量程。
這樣的話,一斤的黃金白銀,可鑄造出12枚金幣銀幣,每一枚金幣銀幣的價值,卻相當於一兩黃金白銀。
這等於讓大秦的金銀儲備憑空多出兩成,無形中增加了整個國家的財富。
至於金幣、銀幣、銅幣之間的兌換比,則分彆是:1:5:1500;
也就是說,1枚金幣,可以兌換5枚銀幣,1500枚銅幣。
而一枚銀幣,則可以兌換500枚銅幣。
一百石糧食可以賣五萬枚銅幣,百姓需要用車才能拉走,但換成銀幣的話,也隻是一百枚而已,一隻手就能拎走,可比之前要方便太多太多了。
大秦的這次貨幣改革,極大的推動了財富的流通,也讓大秦的商業發展的更加迅速。
銅本位過渡到銀本位,隻是嬴昊的第一步計劃而已,他接下來還要設立銀行,收攏天下財富,並發行銀票,讓財富的流通更加便利。
嬴昊還想過跳過這些環節,直接將紙幣也給搞出來,畢竟紙幣流通起來肯定更加便利,但深思之後認為還不是時候。
治大國如烹小鮮,貨幣改革也同樣如此。
信用貨幣來源於國家信用的背書,而紙張的普及到現在都還不到十年,讓本來沒有任何購買力的紙來當貨幣,還未統一的大秦顯然還不具備這那高的公信力。
另外,大秦也才剛剛過渡到銀本製,這麼快就推行紙幣,這顯然是揠苗助長,極易造成金融動蕩與混亂。
起碼要等到天下統一之後,大秦的銀本製趨於成熟,並且能順利過渡到金本製之時,才適合推行紙幣出世,而這起碼需要百年的過渡時間。
對於現在的大秦來說,安穩發展大於一切,所以紙幣什麼的,壓根就不適合在這個時代出現。
沈煉給了丁修五十枚銀幣,相當於給了他五十兩白銀,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足夠十戶百姓一年之用。
要是一般錦衣衛的話,肯定是拿不出這麼多錢的,但沈煉不一樣,他還在黑冰台掛了名,一人卻拿著兩份俸祿,所以才能一次性拿出這麼多錢來。
“一川,你身份的問題不徹底解決了,丁修還會來找你的,這個秘密他會吃你一輩子。”沈煉沉聲道。
他當地字五號時遇到的對手,有很多比丁修還要強的,但像丁修這麼無賴的難纏的,那是頭一次碰到。
“可是二哥,我的情況你也知道,冒名頂替錦衣衛,那可是死罪啊。”靳一川苦澀的道。
沈煉沉默了一下後,開口道:“這件事可大可小,若是有人替你擔保的話,很有可能會小事化了。”
“二哥,這洛陽城內的達官顯貴雖多,可是咱們兄弟既不認識,也沒有任何門路啊。”
“二哥認識一個貴人,他要是開口的話,肯定能救你一命。”
沈煉口中說的人,自然是他的老上司,第一任地字一號密探,張讓。
沈煉是少數幾個,知道張讓還活著,並且隱藏在黑冰台的人。
沈煉並不想和張讓產生任何的交集,不是鄙夷張讓的所作所為,而是因為他身上的秘密太多了,知道的越多處境就越危險。
但這次義弟遇難,沈煉的關係網中,能解決這個難題的人,也就隻有張讓一個人了。
“真的二哥?”
靳一川露出驚喜之色,完全沒想到二哥還有這層關係在。
不過他這個二哥也確實神秘,明明隻是比他這個從七品小旗高半級的總旗,可哪怕是百戶千戶對他都極為客氣。
“二哥,你到底……”
靳一川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沈煉給打斷了。
“一川,不要多問,二哥的事,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哦,知道了,二哥。”
“走吧,巡完街,二哥請你喝酒去。”
“嗯。”
兩兄弟身穿飛魚服,腰配繡春刀,所過之處,路人紛紛避讓。
很顯然,錦衣衛在百姓中的口碑並不好。
“二哥你看,青龍街那邊好像發生動亂了。”
靳一川麵露興奮之色,動亂就意味著立功呀。
“走,過去看看。”
兩人才一抵達青龍街,就看到了讓他們震驚的一幕。
幾十名錦衣衛正結飛魚陣,將兩個異族團團包圍了起來。
這樣的陣容彆說是一流高手了,哪怕是超一流高手也得飲恨當場,可不但沒能將那兩個異族拿下,反而還被對方壓著打。
“這是宗師級強者啊。”
沈煉終究是當過地字密探的人,他的實力雖不算太強,但見識卻不低,一眼就看出高文和蘭斯洛特都是宗師級彆的武者,但心中更多的還是疑惑。
這兩位宗師竟敢在洛陽城內,和大秦錦衣衛大打出手,他們不要命了嗎?
大秦擁有十幾尊大宗師,天下各大門派無不拜服,強如八大門派,來了大秦也不敢放肆,乖乖的夾起尾巴做人。
可是這兩個異族,不但在城內動手,而且還打傷了這麼多人,他們就不怕引出城內的宗師強者,乃至是大宗師出手嗎?
要知道,洛陽城內的大宗師可是不止一尊啊,還是他們壓根就不知道這些?
沈煉正思索間,突然聽到有人喊自己,定睛一看正是季鷹。
季鷹也意識到這次踢鐵板了,心中那叫一個後悔呀,他要是早知道這兩個異族實力這麼強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刻意為難他們呢?
還有啊,這麼強的實力,你們乾點啥不好,非要靠賣藝賺錢?
季鷹實在搞不懂異族的腦回路,但他此時已經騎虎難下了,這麼多人都被打傷,他要是不能拿下這兩人的話,肯定是會挨處分的。
見到沈煉來了,季鷹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他知道沈煉是超一流高手,隻因得罪了指揮使,才被貶成了總旗,實力比他可強得多,於是急忙向沈煉呼救。
“沈煉,還愣著乾嘛,上啊,快上啊。”季鷹喊道。
沈煉聽到這話,簡直恨不得一腳踢死季鷹,讓他一個人去對付兩個宗師?你這是巴不得看著我死啊。
不過季鷹是千戶,而他隻是總旗,季鷹比他高兩個級彆,長官的命令他不得不聽。
在加上沈煉也察覺到了,這兩個異族並無殺心,否則這幾十名錦衣衛,就不隻是躺在地上了。
“一川,你去保護季大人,二哥去對於這兩個賊子。”
說著,沈煉拔出繡春刀,硬著頭皮就衝了上去,這次他並不準備動手,而是想要以理服人。
蘭斯洛特和高文並不想惹事,但麵對季鷹的咄咄逼人,不想束手就擒的他們也隻能被迫自衛,但他們顯然也知道分寸,明白一旦殺了人就再也不能挽回了,所以隻是傷人而未下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