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1章：帝與王

在收到完顏阿骨打命令的那一刻，代善和吳三桂就都生出了膽怯之心，他們都不敢和霍去病正麵交手，跟何況如今還是被霍去病三麵夾擊。

“阿骨打這是想害死本王啊。”

代善臉上滿是陰翳，權衡利弊許久之後，下令道：“傳令下去，全軍撤兵，原路返回。”

代善當然這個這個命令的後果，但他更怕會死在霍去病的手中，同時也對想要讓他去送死的完顏阿骨打極為不滿。

吳三桂聽到代善此言心中中頓時狂喜不已，他也不想和霍去病正麵交手，畢竟以他大漢叛將的身份，一旦和秦軍開戰的話，那些秦將肯定會優先對付自己這個漢奸，但以他的身份又無法違背阿骨打的命令，所以讓代善此舉自然是正和他的意。

吳三桂雖巴不得代善抗命，可臉上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反而故意露出猶豫之色，勸道道：“二阿哥，阿骨打王的命令是拖住霍去病兩個時辰，此時退兵的話豈不是違抗軍令？”

“哼……”

代善不滿的冷哼一聲，冷冷道：“吳三桂，阿骨打是王，本王也是王，你聽他的命令，就不聽本王的嗎？

你到底是他完顏家的奴才？還是我問愛新覺羅家的奴才？”

聽到這誅心之言後，吳三桂頓時臉色大變，連忙下馬跪下，表忠心道：“奴才自然是愛新覺羅的奴才，奴才的忠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

代善也沒想到他的這番話，會讓吳三桂做出這麼大的反應，當即滿意的點了點頭，一臉傲然的伸手虛扶道：“起來吧，記住你的身份。”

“喳。”

吳三桂底下高傲的頭顱，無比恭敬的說道，可眼神身處卻滿是憤恨之色。

他真的有些後悔當漢奸了，本以為投降滿清會有個輝煌的未來，然而之前的承諾滿清一個也沒做到，而且還不斷的踐踏他的尊嚴，但成了漢奸的他早已沒有回頭路可走了。

在代善的主導下，代善和吳三桂所部兩萬鐵騎，並沒有遵守完顏阿骨打的命令，而是在被霍去病的大軍三路包抄之前原路返回，主動將賈複的退路給讓了出來。

霍去病得知之後心中還是有些失望的，不滿低估道：“這就慫了？看來完顏阿骨打也不似情報中的那麼硬氣嘛。”

霍去病還以為代善和吳三桂會撤軍，是完顏阿骨打所下達的命令，是自己一軍換一軍的策略逼退了阿骨打，殊不知這完全是代善畏懼和他交戰，所以自作主張下達的命令。

阿骨打想法霍去病自然也知道，但他依然有信心在兩個時辰內，徹底擊潰代善和吳三桂的兩萬鐵騎，而他的信心也不止是因為己方兵力比敵軍多，更多的是清軍的統帥是代善和吳三桂。

代善是努爾哈赤的次子，而吳三桂則是大漢叛將，所以兩人中必定以代善為主導。

據情報顯示，代善雖也打過不少仗，可是卻並沒有多少出色戰績，比起皇太極和多爾袞來差的太多。

麵對這樣一個對手，而且還占據兵力優勢，霍去病認為兩個時辰足夠了。

霍去病是想和秦軍來一場硬仗的，但代善和吳三桂卻慫了，還沒開戰就主動退兵，而他們這一退，也讓阿骨打的完美包圍圈也就失去了作用，等同於主動把賈複所部給放了出來。

“可惜了，隻能下次找機會，再和阿骨打交手了。”霍去病一臉惋惜的說道。

羅成聽到這話，疑惑的道：“霍將軍，代善和吳三桂雖退了，可完顏阿骨打未必會善罷甘休，或許他是想集中兵力和我軍決戰也說不定。”

霍去病卻一臉篤定道：“放心吧，這一戰打不起來了。

阿骨打布下如此包圍圈，其目的是留下賈複將軍，而現在賈複將軍已經脫困，就算集中兵力發動決戰，清軍五萬鐵騎對陣我軍四萬三千，根本沒有多少優勢，阿骨打絕不會如此不智。”

“這麼說來的話，阿骨打會主動退兵？”羅成不確定的問答。

霍去病眼中精光一閃，淡笑道：“他沒有其他選擇。”

霍去病猜的一點都不錯，阿骨打現在除了退兵之外，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得知代善和吳三桂，不尊軍令，臨戰撤軍時，阿骨打頓時氣的暴跳如雷，並且當麵大罵兩人是逃兵。

代善是皇子，阿骨打不敢動他，但對吳三桂這個漢人將軍，可就沒那麼和氣了，直接一馬鞭抽出，在吳三桂的臉上永久的留下了一道屈辱的傷疤。

抽了一鞭子之後，完顏阿骨打還不解氣，還準備繼續抽打吳三桂，卻被代善給攔住了。

按照代善的話，打狗也要看主人，你阿骨打當麵打我代善的人，是不是太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代善的話粗俗直白，雖令阿骨打的怒意更甚，卻也讓他意識到愛新覺羅家對自己的不滿，如今竟然連區區代善都敢當眾頂撞自己了。

阿骨打不願和代善徹底撕破臉，隻能放棄繼續衝吳三桂泄憤，同時心中又無比的後悔。

早知道代善這麼慫的話，他絕不會將堵截賈複的任務交給代善，多鐸和完顏金彈子絕不至於被霍去病的名頭給嚇退。

代善的退兵，讓阿骨打的全部計劃付諸流水，而且是再也無法補救的那種。

如今賈複退路已通，清軍要是繼續追上去的話，隻會秦軍直接爆發決戰。

清軍的兵力雖比秦軍多七千，可秦軍的裝備卻比清軍好許多，真開戰的話，未必是秦軍的對手。

無奈之下，阿骨打隻能下令撤軍，並捆住自己，主動向努爾哈赤請罪，希望借此降低自己的罪責。

“陛下，阿骨打辜負了您的信任，沒能將賈複的人頭給帶回來，阿骨打有罪。”

阿骨打單膝跪地，一臉誠懇的說道，而身為王的他也隻有麵對帝時才會屈膝。

努爾哈赤麵無表情的坐在主位上，一言不發，但那雙仿佛能看穿人心的虎目，卻死死盯著下方的阿骨打，這讓阿骨打感覺仿佛被看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