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3章:掛印封金(下)
關羽本來就沒有真正投靠過朱棣,他之所以一直留在朱明,幫朱棣對抗魏宋兩國,隻是為了報當初朱元璋的不殺之恩。
現在關羽已經立下了足夠的功勞,和朱棣之間再無任何瓜葛,自然可以脫離朱明,前去尋找義兄劉備了。
簡雍聽到關羽還要和徐世績打招呼,當即大驚道:“萬萬不可,徐世績若是知道二將軍你要走,必定會彙報給朱棣,而朱棣啊喲是知道了的話,咱們可就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關羽的眉頭微皺起來,沉聲道:“朱棣如今已是一國君王,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況且五與朱棣早有約定,就算他知道吾要離去,想也會遵守約定,定然不會為難與我,否則就是失信於天下。
至於徐世績,他乃是謙謙君子,斷不會行小人之事,簡先生你過濾了。”
“我,這……”
簡雍頓時一臉驚愕,都不知道該說些說反駁。
“放心吧,某去去就回。”
言罷,關羽直接離營而去,簡雍張飛就是想攔也來不及。
關羽離開大營之後,當即往徐世績那而去,簡雍的那些顧慮他當然知道,但自己的顧慮他卻不知道。
要知道,現在可是戰時期間,各地看守都極為嚴苛,要是沒有手令就離營的話,肯定會被當做叛徒對待,所以沒有朱棣或徐世績的首肯根本都走不了。
雖說這些普通的哨卡,根本擋不住關羽,但畢竟不久前,這些士兵還是自己的部下,關羽實在不忍心和他們刀劍相對,所以他必須和徐世績打個招呼,拿到手令在離開朱明。
不得不說,關羽的人格魅力還是很高的,他雖沒有徹底融入朱明體係之內,但幫助朱明打了這麼多的仗,和朱明眾將同樣結下了深厚的情誼,其中尤其是跟徐世績的私交最好。
在一次和趙宋的大戰之中,宋軍的一個神箭手躲在一處暗處,等著徐世績經過時放出冷箭,而就在徐世績即將中箭時,是關羽救了徐世績一命,而兩人也因此接下了深厚的情誼。
所以,當準備脫離朱明之時,關羽第一個不是去找朱棣,反而是去找徐世績,因為他相信有這份情誼在,徐世績是不會恩將仇報的害他的。
徐世績見關羽來了,當即熱情的招待了關羽,可當聽到關羽要走時,他的臉色也頓時一變,隨即苦笑著問道:“雲長兄,你確定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可真是讓我難辦啊。”
關羽臉色不變,沉聲道:“吾與明王早有約定,在立下足夠的功勞之後,就脫離朱明前去尋找兄長,明王也答應了關某,現在正是應約之時了。”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你要知道主公早把你當成了自己人,而且現在中原大戰尚未結束,主公不可能在此時放你走的。”
“所以關某才來找徐兄你啊。”
關羽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沉聲道:“此時若不走的話,等戰爭結束之後,就更不可能走得掉了。
求徐兄看在往日的情分上,給關某行個方便吧。”
說著,關羽拱手,對徐世績行了一禮。
徐世績知道關羽從不求人,可如今卻這副低三下四的態度,當即知道關羽去意已定,於是苦笑著問道:“關兄,不走不行嗎?他劉備到底有哪點好?明王對你哪點不如劉備了?”
關羽並沒有解釋什麼,隻是繼續低頭,沉聲道:“求徐兄成全。
“唉。”
徐世績歎息一聲後,苦笑道:“關兄,你可真是讓我為難啊,罷了,就當是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說著,徐世績從懷裡取出一枚令牌,遞給關羽的同時說道:“拿上它速速離開吧。
關兄,你離開大營之後,我就會給立刻發出飛鴿傳書,告訴主公你已脫離大明。
這是吾為人臣子的本份,還請關兄不要怪罪。”
關羽一臉喜色的結果令牌,隨即正色道:“這是徐兄你的職責所在,又有什麼可怪罪的。告辭。”
言罷,關羽直接扭頭離去。
看著關羽果決的背影,徐世績愣了一會後,走到案牘前坐下,開始慢慢的書寫傳給朱棣的信箋。
“末將徐世績,奏請吾主……關羽今雖棄主公而去,但卻是為全忠義,請主公看在關羽所立功勞的份上,兌現承諾,放關羽離去,萬不可因小失大,失信於天下。”
筆停,墨乾後,徐世績當即將信箋封裝,又取來一隻信鴿綁在其腿上,隨後直接放飛長空。
見信鴿朝徐州的方向飛去,徐世績當即輕歎道:“雲長兄,我能幫到你的,也隻有這些了。”
張飛和簡雍見關羽回來後,還帶回了徐世績的令牌,紛紛感到極為震驚,這個他們所想的完全不一樣啊?
關羽則看著目瞪口呆的兩人,淡淡道:“還愣著乾嘛,該去接嫂夫人了。”
張飛和簡雍相視一樣後,張飛說道:“二哥,小弟知道你肯定回去找大哥,所以擅作主張,已經派人去嫂夫人給接出來了。”
關羽一愣,沒想到張飛也會如此心細,當即笑道:“既然萬事具備,那咱們就去洛陽,去幫大哥去。”
“好。”
關羽將朱棣所封給自己前將軍的印綬,直接懸掛在營帳橫梁之上,隻帶著數名親隨,就和張飛簡雍一起,護送著甘夫人往洛陽而去。
百餘裡外的朱棣,在收到徐世績的飛鴿傳書後,頓時大驚失色,連忙下令道:“立即派人去關羽府給本王圍起來。”
朱棣雖不知道關羽要往哪而去,但卻知道關羽要走的話,肯定會來接走劉備的夫人甘氏,所以隻要掌控住了甘夫人,關羽自然也就想走都不掉了。
很快派出去的手下就返回稟告。
“啟稟主公,劉備之妻甘氏已不在關羽府內,而是在三日前就被神秘人接走。
除此之外,主公所賞賜給關羽的金銀珠寶、美女仆人,也全都被留在了府內,一件都沒帶走。”
聽到這話,朱棣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陰沉,這是早有預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