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盟如今到了哪裡?”
南海城內,本該閉關療傷的雲尊,如今卻是親自出來主持大局。
沒有辦法。
敗月城竟然破了,而且老朋友袁極都是死在了釋摩訶的手中。
這個消息,完全把他給鎮住了。
說到個人實力。
雲尊自認他比袁極強不了多少。
同時。
說到鎮魔司的綜合力量,南海城也不比敗月城要強。
如今。
敗月城被破,袁極戰死。
天下盟的大軍,眼看就要打到南海城麵前了,要說不緊張,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若非是顧及到自身的顏麵。
此刻。
雲尊都已經打算,帶著鎮魔司的人暫時撤離,避開天下盟的鋒芒再說了。
聽到他的詢問。
作為南海城天察衛總管事的駱晉,聞言抱拳說道:“天下盟攻破敗月城以後,幾乎沒有什麼停留,以強盛的勢頭繼續向著南海城而來。
至今為止,南海城管轄範圍內,已有數城被破。
但諸多被破的城池中,隻有朝廷的人以及抵抗者被斬殺,餘下的人,沒有什麼損傷。”
“釋摩訶是真把南幽府,視作自己的東西了!”
雲尊眼神陰冷。
對方的做法,無疑是在獲取民心。
攻打大秦各城,卻隻斬殺抵抗者以及朝廷的人,不傷百姓分毫,再是明顯不過的收買人心。
如果消息流傳出去,那麼各城的抵抗就會越來越弱。
畢竟。
天下盟勢頭太猛,真到了事不可為的時候,他相信沒有幾人會甘願拚命到底。
除非,是必死的局麵,那才會誓死抵抗。
像是天下盟這樣的做法,可以很大程度上的瓦解各城的士氣。
旋即。
雲尊又是問道:“破山城那一邊的,現在有沒有支援到來?”
“暫時沒有消息。”
“季天祿他到底在想什麼,莫非他打算等我們南海城被破以後,再整合全部的力量,去抵擋天下盟的攻勢?”
雲尊感覺很是荒謬。
都到了這個地步了,破山城竟然還是一點動作都沒有。
他都不禁懷疑。
季天祿是不是早就投敵了,所以才坐看天下盟攻陷各城。
不過。
這樣的想法,也隻是胡亂猜疑一下而已。
雲尊自己都很清楚。
季天祿沒有什麼背叛的可能性。
這個時候。
有飛鳥從外麵進來。
駱晉伸出手,飛鳥乖乖停留在了手掌上麵,然後他把綁在鳥腿上的竹筒取下,揮動了下手,飛鳥便是自覺離去。
大殿內,所有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駱晉的身上。
飛鳥乃是天察衛傳訊的工具之一。
這個時機,有任何的消息傳來的,都可能牽扯到南海城的存亡。
在眾人的注視下。
駱晉打開竹筒,把裡麵的內容看了一個遍以後,便是麵色大變。
“發生了什麼事?”
雲尊沉聲問道。
他心中擁有一絲不好的預感。
駱晉放下手中的竹筒,麵色凝重:“消息是從國都傳來的,首先就是永生盟主的身份,實則是武閣閣主武皇,如今武皇背叛鎮魔司,已經被正式驅逐。”
“武皇背叛了!”
雲尊心頭猛然間一震。
他跟季天祿是同一個批次的人,對於武皇也是認識。
這個消息,對其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不過。
眼下南海城局麵都到了這個地步,比起武皇背叛的消息,雲尊更加關心後麵的內容。
“還有呢?”
“武閣長老沈長青,成為新的武閣閣主,而且——”
“而且什麼?”
“而且朝廷下令,冊封沈長青為南幽府鎮守使,有權對於南幽府任何事情做出決策!”
駱晉麵色凝重,在說到這個事情時,也有明顯的不敢置信。
自從南幽府成立以來。
根本就沒有出現過什麼南幽府鎮守使。
不止南幽府如此。
大秦其他的八府,也一樣沒有一府鎮守使的存在。
雲族呢喃自語:“這哪裡是什麼南幽府鎮守使,分明就是南幽府府主嘛,陛下竟然願意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也要來拉攏沈長青。
他的實力,真就強到那等地步了嗎?”
難以置信。
卻又不得不信。
國都給到的消息不會有假,朝廷也不會胡亂冊封。
如今冊封了。
那就說明一個事情。
沈長青,的確是有實力,也有那個資格,擔任南幽府的鎮守使。
不止是雲尊震驚。
前來報信的向元,以及南海城其他的鎮守使,都是麵色驚愕不已。
駱晉說道:“聽聞東方鎮守對於沈長青的實力極為推崇,而且從消息上看,對方也是自釋摩訶後,又一位大宗師境界的強者。
如此強者,說不定真有抗衡釋摩訶的實力,那也說不準。”
“希望如此吧!”
雲尊微微搖頭。
沈長青是在破山城裡麵,但破山城現在一點消息都沒有傳來,那位新晉的南幽府鎮守使,究竟會有什麼動作,他也不能肯定多少。
一旁。
費雲則是說道:“沈長青即為南幽府鎮守使,那麼他斷然不可能任由我們南海城被破。
如果南海城被破,他這個鎮守使,也有失責的嫌疑。
朝廷那一邊,隻怕是不好交代了。”
“話雖如此,但不可全然把消息放在沈長青的身上。”
雲尊麵色沉著。
——
破山城。
沈長青的住所那裡,時常吞噬血液的天魁,實力突飛猛進,到得如今,雖然是沒有真正的突破到宗師境界,卻也是相差無幾。
不但如此。
它的體魄,也是進一步的成長。
到得現在。
哪怕不能跟天境那頭天魁相比,但也是氣勢非凡。
“不錯不錯!”
沈長青看著麵前威風凜凜的天魁,很是滿意的點頭。
興許是因為自身血液,攜帶有天雷屬性的緣故,對方時常吞噬血液以後,身上的皮毛都是附帶上了一抹淡淡的紫色。
同時。
銅鈴般的眼眸,亦是渲染上了一抹紫色。
一雙翅膀宛如展開足有丈許長,扇動間便是有狂風驟起,把塵土都給席卷起來。
第一次。
沈長青端坐在了天魁的背部。
然後,他輕輕拍了拍對方的腦袋,指著一個方向。
“去那裡!”
頓時。
天魁翅膀震動,馱著沈長青直接淩空而起,向著南海城的方向飛去。
下方。
在天魁起飛的時候,不少人都是抬頭看向上空的位置,正好見到一隻巨大的凶獸展翅翱翔。
而在凶獸的背部,卻是明顯的坐著一個人。
“天魁算是真正的成長起來了!”
見到沈長青乘坐天魁的一幕,荀曲眼中有些許豔羨。
擁有一頭會飛的坐騎,這是大多數人,都夢寐以求的事情。
他也很想有。
奈何。
能夠飛翔的凶獸,本身就是少之又少,而且天境開啟時間不固定,想要從中捕捉到類似於天魁這樣的凶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此時。
沈長青已經是乘坐天魁,直入天穹上空。
那種感覺,仿若是身處九霄當中一樣,周圍吹動的微風,已然是演變成為了狂風。
如果是尋常人坐在天魁背部的話,隻需要被風輕輕一吹,就會掉下高空。
但是。
沈長青端坐在天魁背部的身體,如同泰山一般巋然不動。
任憑狂風如何肆虐,都沒能撼動他分毫。
“飛的高,看到的景象就是不一樣!”
下方千山如同平地,沈長青心中升起了彆樣的感慨。
此等感覺,跟自己淩空虛渡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
再好的景色,看的久了,也會覺得乏味。
看了許久。
沈長青感覺沒有什麼意思,便是重新了目光,思緒飄到了彆的地方。
“我現在是南幽府鎮守使,南幽府內鎮魔司的力量,在一定程度上,都算是我自身可以掌控的力量。
鎮魔司的力量保留的越多,日後為我捕捉妖邪的效率便是越大。
敗月城算是告破,但南海城卻是不能再被天下盟攻破,否則我就損失不少了。
至於朝廷那邊好不好交代,反而是其次。”
“另外——”
“我跟元陽拍賣場約定的時間,也是差不多要到了,能解決南幽府問題的話,我倒是可以及時回去國都,然後完成原先準備的事情。
不然,那就隻能延後再說了。”
元陽拍賣場的事情。
沈長青也是很看重的。
內裡涉及到的東西,不僅僅是銀錢的問題,更大程度上跟自身實力掛鉤。
拍賣而來的銀兩。
即能在元陽拍賣場中收購妖邪,然後也能收購功勳。
現在的功勳。
已經不再是像以前那樣,對於他來說作用單一了。
鎮魔司內發布任務,功勳會是又一個換取妖邪的途徑。
而且。
想要從封魔塔中換取妖魔,也一樣要消耗大量的功勳。
算了算。
沈長青發現,自己懷中揣著的那兩千多功勳,也隻是杯水車薪罷了。
收回思緒。
看著下方的大地,他麵上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抹笑容。
“三年時間,我也算是在大秦正式立足了,南幽府會是我一個重要的根基,隻要把這裡經營好了,一府之地的妖邪,都不可能再逃脫我的掌控。
甚至是其他各府的妖邪,都有可能成為我的囊中之物。”
這不是誇大的想法。
沈長青相信。
隻要自己把南幽府的根基打好,後麵的事情就會簡單許多。
——
城外荒野中,有密密麻麻的大軍列陣。
那是獨屬於天下盟的力量。
如今的天下盟,在破除諸多城池以後,早就不是原來的那些力量了。
不是所有的朝廷大軍,都會頑抗到底。
事實上。
在將領被斬殺以後,投降者不計其數。
正是這樣。
所以天下盟的力量,就如同滾雪球一般,以一個飛快的速度增長。
到得此刻。
大軍數量已經是逼近百萬。
在大軍中間。
一身白色袈裟的釋摩訶,半跏趺坐,麵上帶著溫和的笑容,看著前方的城池,眼中卻沒有半點的在意。
“南海城鎮魔司,現在可是全部來了?”
“從消息上看,南海城鎮魔司的人,已經全部在前方城池裡麵了。”
在他的旁邊,一個宗門的宗主,低聲說道。
麵對這位大日如來,就算是他身為宗師境界的強者,都有感到莫大的壓力。
畢竟。
釋摩訶斬殺袁極的時候,都是有目共睹的。
那等實力。
堪稱碾壓。
也是有了這樣強者的存在,天下盟才能勢如破竹,短時間內就橫掃了南幽府大量的城池。
聞言。
釋摩訶微微頷首:“不錯,南海城的人倒是有幾分勇氣,在得到消息以後,竟然沒有棄城而逃,反倒是來到這裡。
本座本以為,他們要麼落荒而逃,要麼就在南海城那邊等死呢。”
說話間。
他麵上笑容依舊。
隻是笑容裡麵,多有對於南海城鎮魔司的不屑。
都說鎮魔司強者如雲,橫壓江湖三百餘年。
但是。
在自己的麵前,鎮魔司便是如同土雞瓦狗一般。
釋摩訶已經感覺到了,南幽府有大量的氣運,都是凝聚在了自己的身上,等到完全統一南幽府時,自身氣運必將到達一個巔峰。
“到了那時——”
“便是我真正突破的時候了!”
他眼中突兀間有寒芒迸現。
沉寂七百多年。
自己為的是什麼,無非就是打破大宗師的界限,晉升到更高的層次。
七百多年了。
自己終於是等到了這個機會。
同時。
釋摩訶也明白自己,並沒有什麼退路可言。
他隻服用了兩枚壽元果,壽命隻是延長了區區十五年而已。
十五年內。
不能再打破極限,晉升更高層次的話。
那麼。
自身就會真正的坐化。
七百多年前,能有一次等待重生的機會,七百多年後的現在,這個機會不會再有了。
一念及此。
釋摩訶看著麵前的城池,正要揮手讓大軍進攻的時候。
忽然。
有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麵上有明顯的焦急。
“出了什麼事?”
釋摩訶臉色不變,淡淡問道。
聞言。
那人喘了口氣,然後慌忙回答:“有消息傳來,朝廷冊封沈長青為南幽府鎮守使!”
“南幽府鎮守使!”
釋摩訶半跏趺坐的背脊,稍微挺直了幾分,麵上溫和的笑容,也是收斂不見。
單從名字上來聽,他就明白,南幽府鎮守使幾個字,究竟代表了什麼。
旋即。
釋摩訶又是恢複正常,語氣一如既往的輕鬆。
“大秦真的是外強中乾了,一個剛剛突破的大宗師,竟然也能被冊封南幽府鎮守使。”
他麵上的笑容多了幾分譏諷。
南幽府鎮守使。
很明顯。
大秦是想要讓沈長青來對付他。
隻是——
釋摩訶緩緩搖頭:“有時候大宗師跟大宗師的差距,會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大上許多。”
這個消息,雖然是讓他感到意外。
但實際上。
釋摩訶並沒有為此感到擔憂。
一個新晉大宗師而已,又有什麼值得忌憚的。
若是大秦真以為憑借一個沈長青,就能阻攔自己天下盟的步伐,那就過於天真了。
屆時。
他會讓天下人都明白。
哪怕真有人突破至大宗師境界,也不可能跟自己媲美。
“本座會讓他們明白,究竟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
釋摩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他向來都沒有把沈長青當做是一個對手。
在其看來。
自己真正的對手,隻有那位鎮魔司真正的掌權人,聞名於天下的東方詔,以及鎮壓大秦,久不出手的秦皇。
釋摩訶心中雖然自傲。
但他也明白。
傳聞當中的那兩人,實力絕非等閒。
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未必真的就是對手。
但是。
從得到的消息來看。
秦皇壽元將近,已經是許久不出國都了。
哪怕是在如今蠻族跟大周都是不安分,進攻大秦兩個府邸,對方都沒有絲毫動作。
至於東方詔。
同樣是固守國都不出。
在這種情況下,釋摩訶沒有太大的擔憂。
大秦最強的兩人,都各自受到羈絆,受限在國都不出,除非是真到的大秦生死存亡的關頭,否則兩人都不會有什麼動作。
當然。
如果南幽府失陷的話,他也不能百分百保證,那兩位還能坐得住。
但是——
隻要占據了整個南幽府。
釋摩訶就有絕對的把握,打破現有的極限,晉升到另外一個層麵。
到了那時。
就算是東方詔跟秦皇親自出手,他也半點不懼。
看著前方城池。
釋摩訶揮了下手,淡淡說道:“攻城!”
跟一開始不同。
隨著現在天下盟的力量越來越強,他已經很少會親自出手了。
除非是有強者出現,類似於鎮守使那等級彆。
畢竟那樣的強者。
不是尋常的大軍,以及武者能夠抗衡的。
若非是鎮守使。
釋摩訶便是不會輕易出手。
強者。
也自有強者的氣度。
——
“天下盟進攻了!”
城外喊殺的聲音,以及那股大軍凝聚而成的煞氣,都是讓風雲變色。
在大軍進攻的刹那,雲尊便是第一時間知道了。
一位中年統帥聞言,陰沉的臉色中,仿佛是有一分畏懼。
“天下盟如今手中掌握的兵力,已經是有數十萬眾,雖然各城如今都是派兵相援,但憑借我等現在的力量,隻怕也未必能抵擋得住!”
擋不住!
那就是城破人亡的下場!
“擋不住,也要給我擋,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如今便是爾等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雲尊麵色淡漠,瞥了那名統帥一眼,然後接著開口。
“若是戰敗,僥幸得存性命自然是好,哪怕是戰死沙場,朝廷一樣會有撫恤,可若是臨陣脫逃,那便是死罪,哪怕是妻兒父母都會受到牽連。
再說了,天下盟就算實力強大,也不一定能馬上破城。
如今攻城的消息傳出,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會有大軍相援。
屆時,自然可以解除危機。”
對於逃兵。
大秦的律法一向是很嚴厲。
聞言。
那名統帥麵色一怔,便是低頭:“雲鎮守說的對。”
“如今大軍攻城,將軍便去督戰吧!”
“也好。”
看著對方離去。
雲尊暗自搖頭。
未戰就已經先行心怯了,這樣一來,能夠抵擋天下盟的攻勢,可能性便是更小。
但是沒有辦法。
眼下他所在的城池,就相當於是南海城的門戶。
一旦這裡被破了,天下盟就能長驅直入,到時候兵鋒直指南海城,就再也沒有任何退路可言。
所以。
雲尊才會攜帶鎮魔司的人,來到這裡幫忙駐守。
不管如何,都要先行遏製住天下盟的勢頭才行。
至於是否真有援軍到來。
說實話。
他沒有什麼把握。
費雲沉聲說道:“天下盟的實力是強不假,但隻要釋摩訶不出手,他們想要破城沒有那麼容易,以我們現在的實力,仍然是能拖延一段時間。”
“釋摩訶自恃身份,眼下當然不會出手,可要是拖延的久,那就說不定了。”
雲尊搖了搖頭。
釋摩訶出手與否,取決於攻城的進度。
如果城池一直久攻不下,哪怕對方再如何自恃身份,也不會坐視不管了。
而對方一旦出手。
也許。
就是城破的時候了。
至於能否抵擋釋摩訶。
雲尊看了看周圍的人,最終暗自搖了下頭。
擋是擋不住的。
哪怕自己等人搏命,也隻能是拖延一些時間而已。
那位大宗師。
實力真的是太強。
歎了口氣,雲尊向著外麵走去。
“大軍攻城,我等既然都來了,那麼也去督戰一番吧,真到必要的時候,也隻能出手拖延時間了!”
鎮魔司的人。
也不是能隨意出手的。
他可以肯定。
自己等人隻要一出手,釋摩訶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那樣一來,隻會加快城破的時間。
因此。
不到必要時候,絕對不能輕易出手。
但隻要自己等人前去督戰,也能起到一些振奮人心的作用。
城外。
喊殺的聲音震天。
城中將領先是組織了一次大軍衝鋒,跟天下盟的大軍搏殺了一番,然後再退守城池,依據城牆的便利,跟敵人展開一個拉鋸戰。
幾個時辰過去,地上已經倒下了一大片的屍體。
鮮血混淆,融合大地泥土,將其渲染成了讓人作嘔的黑色。
大軍中間。
釋摩訶看著攻城的一幕,看向了旁邊的人。
“你們也都出手吧,為大軍打開局麵!”
“是!”
有門派的強者點頭,隨後一步越眾而出,強大的氣勢爆發出來,可怕的攻擊已是向著城池落下。
不等攻擊落下。
城中已是同樣有強者出手,把對方的攻擊給攔截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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