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陰沉著臉走過來兩個年輕人,彆說醫生了,就連婦人也有點懵,因為她根本不認識!
陳心安帶著雷鳴走到了病床旁邊,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那個可憐的年輕人。
明明比雷鳴還要小很多,可模樣卻很是衰老,都能當雷鳴的叔了!
“你們是郭明德的家屬吧?”陳心安看著婦人問了一聲。
婦人臉色一變,眼神閃爍的說:“不、不是!你們認錯人了!”
董醫生卻看著陳心安和雷鳴說:“你們剛才說什麼?是不是要替郭陽的欠款添上?”
“不是!我們不認識郭明德,我們的欠款自己還,你們認錯人了,去彆的地方找找吧!”
婦人心虛的給董醫生使眼色,不敢看陳心安和雷鳴兩人。
雷鳴有些莫名其妙,看了看陳心安。
董醫生卻不耐煩的罵道:“既然不是就走開!沒見我這邊忙的很嗎?
還有你們,補不了欠款就出去吧!
如果三天內還是補不了,那就要離開醫院了!”
“董醫生,我們……”婦人捂著臉哭出了聲。
董醫生不耐煩的說道:
“你在我這裡裝可憐沒有用!
醫院不是我開的,你沒錢就隻能離開!
隻是哭有什麼用?哭能頂醫藥費,那醫院成什麼地方了?”
“我說你……”雷鳴對著董醫生沉下臉,這家夥說話很難聽啊!
陳心安卻拉住了他,對婦人說道:
“我們是保險公司的!
郭明德曾經在我們公司買了人身意外險,受益人是他的兒子!
如果你們不是郭明德的家屬,那我們就走了!”
“不要走!”婦人突然驚叫一聲,難以置信的看著陳心安和雷鳴說道:
“你們不是來要賬的?老郭沒有借你們的錢?”
陳心安一本正經的說道:“我說過了,我們是保險公司的!”
“那就太好了,我是郭明德的老婆,這就是他的兒子!”婦人驚喜的說道。
陳心安拿出了一張新開的銀行卡,剛想交給她,雷鳴一把搶過去,對董醫生說道:“她們欠了醫院多少錢?”
董醫生看著銀行卡,兩眼放光的說道:“十五萬!
當然如果你決定儘快換腎的話,那八十萬也可以一起交上。
反正是越早交錢,越早安排……”
“看你這德行,哪裡是醫生,就特麼鑽進錢眼裡的財迷!”
雷鳴毫不客氣的罵著,然後用銀行卡拍在董醫生的臉上,對他罵道:
“那就先叫一百萬好不好?
還用把人家趕去外麵嗎??
不用了啊?感情你們醫院的床位都不是用來救人的,都是用來賣的啊!
誰交了錢就能躺在上麵,欠了錢的就隻能被趕去樓道是吧?”
董醫生神色尷尬,有些懊惱的對雷鳴說道:
“小兄弟,你這樣就過分呢了吧?
這醫院又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我也是按製度來的啊!
再說了,我也不是針對她們,是誰都得這樣啊!
換一個醫生可能說的比我還難聽呢!”
“是不是啊?”雷鳴嗬嗬一笑,用銀行卡拍著他的臉說道:
“那彆換醫生了,直接換家醫院看看?
就不信人家揣著幾百萬,找不到一個好醫生?”
董醫生的臉才真的變了,趕緊陪著笑臉對他說道:
“我錯了!我態度不好,我給大家道歉!
醫院就不用換了,畢竟檢查都是這邊做的。
再換一家又要重新做,麻煩不說,耽誤孩子病情就不得了,是吧?
而且腎源已經練習好了,明天就可以安排手術。
最遲不過後天,手術就可以完成!”
雷鳴還想拿銀行卡扇人家的臉,陳心安嚴重懷疑這犢子是借題發揮,把自己來時的怨氣都撒在這倒黴的醫生身上了。
“行了!”他一把拿過銀行卡,交到婦人麵前說道:
“卡裡有三百萬,你給這孩子治病,然後照顧他康複,然後上大學。
這些錢,應該夠你們母子生活了!”
婦人接過卡,激動的渾身顫抖,哇的一聲痛哭出聲。
陳心安跟雷鳴點點頭,轉身離開。
剛到電梯口,身後突然有人叫了一聲:“兩位先生!”
陳心安扭過頭,看著那名婦人神情激動的跑過來,擺擺手對她說道:“不用感謝我們,這些隻是郭明德的保險賠償金……”
婦人紅著臉說道:“密碼!我是想問密碼……”
“哦!”陳心安和雷鳴很是尷尬,走到她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保管好銀行卡,密碼是六個0!”
轉過身,電梯已經到了,卻聽身後婦人說道:
“我知道你們不是保險公司的,因為如果真的是老郭買的保險,受益人就是郭陽這個名字,而不是他的兒子。
而且保險理賠不會這麼簡單,我就是乾保險的。
他們很少有賠付的,老郭這種情況,更不可能賠三百萬!”
不是啊大姐,你就是乾保險的,這麼黑自己職業,真的好嗎?
婦人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是誰,又怎麼認識的老郭,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郭陽的大恩人!
等他好了,我會讓他去報答你們!
我一把年紀了,沒什麼能報答你們的,就給你們磕三個頭吧!
謝謝你們救了我兒子!”
周圍有不少人都在看著,婦人也不管,就跪在了地上,恭恭敬敬的給陳心安和雷鳴磕頭。
陳心安和雷鳴紅著臉把她扶起來,然後逃也似地跑進了電梯。
下了樓,雷鳴眼圈還有些紅紅的,他長這麼大都沒有享受過被人家跪謝這麼尊敬的大禮,一時之間被自己感動壞了。
陳心安一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
“小夥子,你還是嫩啊!
涵養功夫不到家,要跟師父我好好學學啊!
人家磕個頭誇你兩句就受不了?
這可不行!要做到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
發生了任何事情,也能泰然處之……
我靠!我的車呢!”
出了醫院,陳心安傻眼了!
剛才進醫院的時候門衛一看這破車,死活不讓進,生怕他開進去訛人。
沒辦法,陳心安就停在了路邊。
這前後不過半個小時,車竟然不見了!
陳心安急了,站在路邊喊著:“我車呢?剛才還在這裡的?我鎖了門的啊!”
“師父,那車鎖不鎖門,其實都一個樣……”
“誰特麼這麼缺德啊,偷我的車!”
“師父,涵養啊,泰山崩於前而不變色啊!”
“崩你大爺啊!我車都被偷了還崩?我找到那小偷非特麼崩死他不可!”
“師父,我說句實話,就你那車,我是小偷我都嫌棄!所以我覺得不可能是小偷乾的……”
“什麼意思?我的車自己長腿跑了?真特麼什麼世道啊,車怎麼就莫名其妙沒了呢!”
“滴滴!”
不遠處停下來一輛藍鳥,關情坐在駕駛位上探出了頭:
“要不要搭便車?
對了,剛才有拖車過來,拖走了一輛車。
應該就是你倆來的時候開的那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