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摸向陳棠,二話不說,揮刀便砍!
唰!
刀光一閃即逝。
原本昏暗的破廟內,仿佛劃過一道閃電,驟然生輝!
兩個巫山寨匪徒隻覺得眼前一亮。
下一刻,兩人覺得渾身無力,意識昏沉,沒走幾步,便一頭栽倒在地上,已經被割了喉嚨,倒地身亡!
“兄台好快的刀!”
黑衣少年正與巫山寨七當家惡鬥,陷入圍攻,險象環生,眼角瞥見這一幕,卻依舊忍不住高喊一聲。
他見陳棠腰間帶刀,孤身來到破廟裡,便猜想他多半有些功夫在身。
卻沒想到,陳棠刀法竟如此驚豔!
另一邊。
三個人從不同方向,已經來到草帽男身邊。
嗡!
三人長刀才剛剛舉起,還未落下,破廟內便蕩起一聲劍吟聲。
那位男子的草帽依舊蓋在臉上,懷中的長劍卻已出鞘。
但見劍光舞動,在三人身前掠過。
三位巫山寨匪徒全部僵在原地,三兩個呼吸之後,三人的胸口漸漸滲出一絲血跡,迅速的擴散蔓延。
撲通!
三人同時倒地,中劍身亡!
“兄台好劍法!”
黑衣少年和陳棠看向草帽男,幾乎是異口同聲,稱讚一聲。
男子緩緩起身,將草帽蓋在臉上,帽簷低沉,幾乎遮住半張臉,隨後慢悠悠的抻了個懶腰,嘟囔道:“你們好吵啊。”
“殺!”
巫山寨眾人看到這一幕,呼喊一聲,揮刀衝殺上來。
七當家看見這一幕,不禁暗自皺眉。
在這破廟中,竟遇到了幾位高手!
眼前這個黑衣少年自然不必多說,年紀輕輕,就已經修煉到六品伐髓,槍法剛猛,一招一式,勢大力沉,而且透著征伐沙場的氣勢。
七當家雖然已經修煉到六品上,但在力量上,竟有些壓不住這個黑衣少年。
若非有其餘人牽製,而且他依仗《屍變訣》的屍氣屍毒,讓這個黑衣少年有所顧忌,恐怕他根本擋不住黑衣少年的大槍。
那個用刀的少年,刀法之快,生平罕見。
恐怕隻有五哥夜叉鬼的快刀,能與之媲美。
那個草帽男子看不清樣貌,但聽聲音,年紀也不會太大,估計也就二十多歲,劍法精妙絕倫,在眾人的圍攻之下,依舊應對自如,遊刃有餘。
有點棘手!
巫山寨的匪徒沒有七當家那麼高的修為,大多數都沒入品,連陳棠一刀都擋不住!
陳棠的燃木刀,已經修煉到第三重境界,一息二十七刀!
即便不動用入神坐照,他隨手一刀,便是快如閃電,即便是九品武者,都反應不過來,更何況是這群匪徒。
陳棠衝入人群中,當真如砍瓜切菜一般。
每一次揮刀,必有一人倒下。
而且,他還擅長群戰之法,縱然被匪徒圍攻,依然鎮定自若。
憑借著靈活的身法步伐,聽風識影之術,閃轉騰挪,在刀光劍影中穿梭縱橫,毫發無損!
轉眼間,便有十幾位匪徒倒地身亡。
另一邊,對付草帽男的巫山寨群匪也是情況不妙,節節敗退。
巫山寨剩下的匪徒有點慌了。
七當家還在與那個黑衣少年糾纏。
恐怕沒等兩人分出勝負,他們都得交代到這!
七當家臉色陰沉,與黑衣少年交手的同時,也注意到場上的局勢。
必須得想個法子。
否則,那個用刀少年和草帽男殺光其他人,再與黑衣少年聯手,他必敗無疑,恐怕連逃走的機會都沒有!
“你們可知得罪我巫山寨的下場?”
七當家突然說道:“我奉勸幾位一句,你們都有家人親屬,彆給自己的家找麻煩!就算你們不怕,你護得了你們的家人嗎?”
“我不怕。”
黑衣少年冷冷的說道:“我家也不怕!”
陳棠道:“我家人都死光了,現在就想送伱去見他們。”
“我路過的,家不在這裡。”
草帽男懶洋洋的回了一句,隨手一劍暗,又戳死一位巫山寨匪徒。
七當家:“……”
他感覺自己一拳,仿佛打在了棉花上,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在並州境內,提到巫山寨,哪個不聞之色變,忌憚三分?
這三個少年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眼看著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
七當家突然揮動袍袖,朝著黑衣少年的方向,灑出一大把散發著腐爛氣息的黑沙!
黑衣少年頓時感覺到一股惡臭撲麵而來,心中一驚,連忙抬起袖口遮住麵門,同時閉氣,抽身後退。
有兩位巫山寨匪徒躲閃不及,臉上沾染了幾粒黑沙,皮膚很快腐爛起泡。
“啊!”
兩人下意識的伸手去撓,頓時抓下來一大塊麵皮,不禁慘叫一聲,黑氣湧上麵門,在地上打滾,痛苦不堪。
暫時將黑衣少年逼退,七當家沒有逃走,而是腳步橫移,撲向貼靠著牆壁,被嚇傻了的白衣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