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道友,天已經黑了,我們要不要就這裡紮營?”
見丁歡隻知道在叢林中奔跑,辜長老忍不住說一句。
白天在大壑峽穀叢林中行走,就足夠危險了,這晚上如果還在叢林中行走,那真的是找死吧。
丁歡一邊急奔一邊說道:
“辜長老,相信我,最多隻有半個時辰,我們就可以停下來了。”
辜有昌聽到丁歡的話,立即對其餘的弟子說道:
“大家努力加把勁,有疾行符的不要舍不得用。”
辜長老不提醒,這個時候也沒有誰敢停下來,所有的人都是拚了命的跟著丁歡跑。
最不爽的就屬青雨了,如果不是丁歡這個廚子,她哪裡需要大晚上還在大壑峽穀的叢林中冒著生命危險行走?
就在這個時候丁歡忽然從腰間抽出長刀一刀劈了出去。
辜長老心裡一驚,隨即發現丁歡竟然是將一條碗口粗的毒蛇劈成了兩段。
而這個過程不但沒有讓丁歡慢下來,反而是讓丁歡更快。
辜有昌對丁歡更是另眼相看,這年輕廚師可不簡單。
就算是他,剛才也沒有發現毒蛇。
若就是這樣過去的話,一旦有新人弟子被毒蛇咬中,那必死無疑。
從某種角度來說,丁歡比邛執事和自己做的都要好。
如果這次真如丁歡預感的這樣,他們逃出了危機,那是不是考慮將丁歡介紹到衍月宗?
還有他感覺丁歡的速度是在刻意壓製,如果不是等候這些弟子,丁歡說不定早就沒影了。
後麵的人看見丁歡如此凶悍,都是莫名多了一份信心。
當丁歡看見前麵一條寬敞山路的時候,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
活下來了。
回頭看了一下,還好,一個人都沒少。
“就在這裡駐營嗎?”
辜長老見丁歡停了下來,也跟著停下,然後問了一句。
不等丁歡回答,他就驚聲道:
“怎麼回事這裡怎麼可能有這麼寬的大路?”
這個時候所有的人都來到這條路上,儘管是夜幕降臨,可星光落下來,大家依然是可以看清楚這是一條非常寬廣的山路。
山路一看就知道經常有人走,並不是什麼僻靜所在。
辜長老更是閉上了眼睛,往前走了數十米,然後再次感受周圍的一切。
足足過去了十幾分鐘,辜長老這才回來,他震撼的看著丁歡:
“丁道友,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之前走的路是假的,全是大家的幻覺,是真的在叢林中,而這裡才是真正的路?”
傻逼才會告訴你。
“辜長老,伱也太看得起我了。如果我真的早就知道之前是在叢林裡麵,我肯定說出來了。
當時我有點心神不寧,我很相信自己的感覺,如果我不依靠我的感覺,我早就活不到今天。
我也不知道要到哪裡才停,我跟著感覺跑到了這裡停下,沒想到這裡還有一條路。
咦,不是,辜長老,你說我們之前走的路是假的?為什麼?那不明明是一條大道嗎?”
丁歡似乎說到最後,才反應過來一般。
辜有昌隻是隨便問一下,他自然也不相信他們都沒有覺察出來的事情,丁歡覺察到了。
丁歡那句心神不寧說到他心坎裡麵去了,他就是因為心神也有些不安,這才相信了丁歡的話,然後跟著丁歡來到這裡。
否則,他絕對不會因為有點欣賞丁歡,就聽從丁歡的話走進大壑峽穀的叢林。
“丁道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這條命很難說,唉……”
辜長老最後一聲哀歎,是為其餘人歎息的。他們既然安然無恙了,那其餘人就危險了。
“所有的弟子開始紮營。”
邛執事不在,辜長老隻能代替了邛執事要做的事情。
“丁道友,謝謝你,如果不是你的話,我恐怕也難以逃脫。”
讓丁歡驚訝的是一直比較冷傲的琯婄也過來感謝了一句丁歡。
事實在琯婄眼裡,丁歡就是一個廚子,雖然有點本事,那也隻是一個有本事的廚子。
這次事件讓琯婄出了一身冷汗,如果她聽了青雨的話,那可能就葬送在了大壑峽穀中。
想到這裡,琯婄冷冷的盯了一眼青雨。
她知道青雨之所以不敢一起過來,就是怕死。
老話果然是沒有錯,越怕死,死的就越快。
丁歡第一時間就開始推算自己的安全,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嘎在這裡。
因為修為低,這裡的規則高,丁歡推算出來還是不清晰。
不過卻有了更遠的畫麵。
丁歡鬆了口氣,推算畫麵模糊不要緊,就是不能沒有。
有了更遠的畫麵,就說明他沒事。
眾弟子在紮營,辜長老則是負責布置了一個護陣。
看見辜長老熟練的丟出陣旗,丁歡很是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