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在麵對凱爾塞這位騎士長的時候,烏魯都十分緊張。
就更彆提現在了,烏魯明知道這位騎士長滿鎮子找的人,就是他自己,可他還是站在了這位騎士長的麵前,頗有些自投羅網的意思了。
但這並不是烏魯的本源,如果不是維薩斯大人的要求,他根本就不敢出現在凱爾塞的麵前。
可這偏偏就是維薩斯大人的要求,他沒法拒絕,而且他也知道維薩斯大人說的沒錯——“你不來找他,難道要等他來找你嗎”?
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該化被動為主動。
烏魯深吸了一口氣,而後雙手交疊放在胸前。
這表麵上是在祈禱,但實際上是為了能夠讓白維看得更清楚些。
“很抱歉打擾你,凱爾塞。”烏魯說道,“可我覺得我必須要來一趟了,很明顯,這座小鎮正在發生一些事情,而路吉神甫也一直都沒有回來,昨天晚上你也不願意告訴我具體發生了什麼……老實說,我覺得這對於身為此地神甫的我,並不怎麼合適。”
聽了烏魯的話,凱爾塞微微眯起了眼睛。
他看著烏魯,從烏魯的眼睛裡讀出了一絲緊張的意味,但這並不會讓他感到奇怪,他一直都知道烏魯畏懼著自己。
而烏魯的說辭,倒也沒什麼問題,所以凱爾塞也沒有往這方麵多想,所以他平淡的說了一句:“你不用等路吉了,那個老家夥已經死了。”
烏魯瞪大了眼睛,很恰到好處的做出了驚訝的表情:“死了?!這是怎麼一回事?!”
“很簡單,因為他拿了自己不該拿的東西。”凱爾塞淡淡的說道,“然後被密教的人殺死了,現在那東西也被密教的人拿走了,我們現在就是為了找那件東西。”
說罷,凱爾塞擺了擺手,似乎是不想透露更多的消息了。
“你隻要知道這些就夠了,快走吧。”
聽凱爾塞讓自己快走,烏魯的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他下意識的就想要掉頭離開,但那根不屬於他的手指卻輕輕的點了一下他的手背,頓時讓他僵在原地。
烏魯知道這是什麼意思,畢竟來的路上白維都已經交代給他了,而現在他想跑,但白維製止了他。
沒有辦法,在深吸了一口氣後,烏魯還是對著凱爾塞的後背,結結巴巴的說道:“是,某個和手指有關的東西,對嗎?”
凱爾塞的身體一頓,而後猛地回過頭,用那充滿了殺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烏魯:“你怎麼知道?”
隨著他的動作,其餘的騎士們也都圍了上去,同時將目光鎖在了烏魯的手上。
這一刻,烏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他知道,接下來的解釋要是不能讓凱爾塞滿意的話,他就要交代在這裡了,於是他強忍著平靜,說出了和白維商量好的話:“來的路上已經被騎士們檢查三四遍了,每個人都要看我的中指和拇指……老實說,我很難不往這方麵去想。”
聽了烏魯的解釋,凱爾塞眼中的殺氣逐漸消散了。
他看了一眼烏魯的身後,想著從教堂到這邊,確實有好幾個檢查點,而烏魯也不是什麼一無所知的人,被這樣檢查雙手,聯想到那是什麼東西也很正常。
於是凱爾塞擺了擺手,圍在烏魯身邊的騎士們立刻退了下來,而凱爾塞的表情也逐漸變得戲謔了起來:“你知道的東西還挺多的嘛。”
眼見危機暫時解決了,烏魯又鬆了口氣,而後笑著說道:“嗬嗬,那位的屍塊,或多或少還是有點了解的……當然也就隻是建立在知道這一層麵。”
“嗬嗬,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些,那你還想要知道什麼嗎?”凱爾塞似笑非笑的看著烏魯。
“嗯,我隻是想來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畢竟我也是神職人員……”
“你隻要在教堂裡發發粥就好了。”凱爾塞打斷了烏魯的話,“這是我們的工作,後勤人員,不需要考慮那麼多,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