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想看看你這沉睡的蛆醒來後是什麼樣子的(1 / 1)

此話一出,烏魯那好不容易恢複了些許顏色的老臉再一次變得蒼白了起來。

“既,既然如此,那我就把你藏起來!”但烏魯還是不願意認慫,反而惡狠狠的威脅道,“隻要把你丟到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自然也就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的事情了。”

白維“嗯”了一聲:“那你去做吧。”

“……什麼?”

“我說,那你就做吧。”白維淡淡的說道,“不用專門說給我聽。”

烏魯的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顯然,他也知道這就是最好的選擇。

將這根手指剁下來,丟的越遠越好,就算日後真的被人找到了,那也和他沒有關係,說不定那個時候他都已經死了。

這樣想著的烏魯再一次舉起了刀,死死的盯著左手的中指。

但不知怎麼的,他的右手就像是不受控製了一樣,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砍下去,腦海中也走馬燈般的浮現出了各種場景,包括幾十年前他在這個房間裡,滿臉驚恐的麵對著那微笑著的神甫時的樣子。

最終,刀落了下來,狠狠的砍進了桌子裡,連刀身都沒入了幾公分,可見這力度有多大。

但和之前不同,這一次刀身上沒有沾到任何血,因為它砍在了同樣離手指幾公分的地方。

所以,手指還是好好的呆在烏魯的手上,但砍出了這一刀的烏魯就像是用上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癱了下去,雙眼通紅,大口的喘著粗氣。

良久後,烏魯才像是終於做出了什麼艱難的決定似的,撐起了身體,同時壓低聲音問道:“你,想要什麼?”

果然,和遊戲裡一樣。

白維無聲的笑了笑:“我想要什麼?嗬……老實說,沒什麼想要的。”

烏魯頓時一窒:“沒什麼想要的?您……怎麼會沒有什麼想要的?”

“嗯?”白維饒有興趣的問道,“你覺得我想要什麼呢?”

“您難道不想……重臨這個世界嗎?”

“哦,複活啊?其實不太想,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活過來去做的了。”白維如是說道。

烏魯有些懵逼。畢竟諸神分裂維薩斯的身體,就是防止有朝一日維薩斯的靈魂歸來後複活並重臨這個世界,而現在,維薩斯的靈魂已經回來了,但他卻說自己沒有回來的想法。

這算什麼?

他本來還想著,要是白維想要複活,那他可以出力,這樣他與白維之間就是各取所需、相互合作的關係了。他可以借用白維的力量,而白維也需要依靠他。

但是現在,白維卻說自己根本沒有活過來的打算,這就讓他感到不知所措了。

看著烏魯那渾濁的眼睛裡卻透著清澈而愚蠢的氣息,白維知道自己的目的就要達成了,於是不急不緩的補了一句:“不過嘛,我倒是對你挺感興趣的。”

在聽到這句話後,烏魯那黯淡的眼睛又猛地恢複些光亮:“對我?”

“是的,不管是在生前還是死後,我都還沒有見過你這樣的人。你卑賤、惡臭、卻又有著與身份不符的野心,就像是糞坑裡的蛆蟲。”

在聽白維說“還從沒見過你這樣的人”時,烏魯還以為白維是要稱讚他,卻沒有想到能引出那樣的話來,那一個個羞辱的詞彙如同針一般插進在了烏魯的胸口,讓烏魯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而後,他就聽白維話音一轉:“不過,卻是個很想離開糞坑的蛆蟲,隻要給你一根杆子,你就會不斷的往上爬。嗬嗬,先前的你沒有這根杆子,但要是我能給你這根杆子,你會爬到什麼地步呢?”

白維的比喻將烏魯的臉色說的一陣紅一陣白,但他還是明白了白維的意思:“您是說……”

“我很想看看,你這樣的人要是有了我的力量,會走到哪一步。”白維一副樂子人的模樣,言語中滿是譏諷,“我曾聽說,這世界儘頭沉睡著一頭碩大的蛆,當它蘇醒的時候,全世界都會感到惡心……我覺得這樣很有意思,所以我想看看,你能成為那樣的蛆嗎?”

這種級彆的侮辱要是放在其他人身上,估計已經炸了。

但烏魯沒有。

他從那些侮辱性的詞彙中提煉到了最為關鍵的內容——那就是白維願意給他力量。

給他,那屬於維薩斯的太古力量。

這樣想著的烏魯身體再一次顫抖了起來,但不是因為憤怒,而是因為激動。

他激動的趴在地上,將腦袋磕在木板上,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請您……賜予我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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