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丹穀大殿,餘羨已然有了五百多年未曾前來。

依稀記得,當年來此,自己還是求的十魔煉心丹,那時的自己,隻是金丹中期!

再後來便是鄒行心見自己煉丹天賦極佳,欲傳自己煉丹之道的種種事情了。

五百多年,是何其久遠的時間。

換做凡間的話,那已然是不知道曆經幾個朝代更替,無數生靈生死的時間了。

餘羨看著這煉丹大殿,沉默片刻,躬身道:“鄒師姐,餘羨前來拜見,還請師姐一見。”

喬湖生在邊上聽到餘羨的話語,一時有些氣憤,但卻不敢開口,隻能是看了一眼餘羨,便深吸了口氣,壓下了心中的不悅。

顯然他是認為,餘羨不該自稱,而是應該卑稱!隻是他卻忘記了餘羨的修為境界!

“進來。”

一聲話語響起,鄒行心的聲音很是平靜,也沒有什麼不悅,什麼氣憤,隻是平常。

說話間,那天丹大殿的殿門緩緩打開。

餘羨見此,便道:“好!”

說罷,便邁步走進了這天丹大殿。

至於喬湖生等一眾元嬰,則不敢進入。

天丹大殿之內,布置的和五百年前沒有任何區彆。

餘羨走了進來,看向前方。

卻見鄒行心也沒有擺什麼架子,直接就化作光線落到了餘羨麵前,上下打量道:“好啊,厲害啊,牛啊,第八峰峰主,餘峰主,餘羨,不過短短五百五十年,你是怎麼做到的從金丹中期,踏入的化神後期?”

餘羨看著鄒行心,麵露一抹無奈道:“前輩何必消遣我,我不過努力修行罷了,如今雖然和前輩一般修為境界,卻也不敢怠慢了前輩,前輩勿怪,我這請罪來了。”

“請罪?”

鄒行心一聲輕語,目光一閃,身形猛然向前,來到了餘羨身前近一尺的範圍,四目相對,仰頭看著餘羨道:“哦,那你打算怎麼還罪呢?說出個一二三來。”

餘羨倒是當場一怔。

請罪二字,其實不過是客套話語罷了。

隻是鄒行心想要一個交代。

但這交代,其實也沒什麼好交代的,雙方本就沒有什麼事情不是?

餘羨看著和自己近在咫尺的鄒行心,忍不住後退了一步,想了想,緩聲道:“前輩前來找晚輩,晚輩卻沒有相迎,此罪也,故而晚輩前來謝罪。”

“恩,說的不錯。”

鄒行心上下打量了一下餘羨,點頭道:“既然謝罪,那便有所依據,餘羨,你說吧,你打算怎麼謝罪?"

“我……”

餘羨一時間也是有些怔住了。

這鄒行心,難不成是客套話都聽不出?

謝罪?

謝個毛的罪啊,自己有什麼罪好謝的?

一時間反倒是餘羨不知該如何所言。

但餘羨也不是白癡,傻子,很快回過神來,緩聲道:“不知前輩,打算讓晚輩如何謝罪?”

以退為進,此乃最佳方法。

煉丹大殿內,鄒行心怔了一下,便歎道:“嗬,謝什麼罪,你哪來的罪?進來吧。”

說話間,鄒行心已然身形一晃,化作流光進入了大殿深處。

兩人談話,此刻便算進入了正軌。

餘羨見此,這才邁步走進了大殿深處。

隻見大殿深處之中,鄒行心站在那裡,身形嬌小,不過隻是餘羨胸口高矮,身形苗條,該大的大,該瘦的瘦,該長的長。

她看著走進來的餘羨,又是上下打量一番,見餘羨的的確確是化神後期修為,目光終於是暗淡了下來,隻歎道:“餘羨啊餘羨,五百五十年,隻是區區五百五十年!我閉關的這短短時間,你到底是遭遇了什麼奇遇,居然從金丹中期,踏入了化神後期?這是尋常修士萬年也能達到的境界啊。”

餘羨邁步前來,看向鄒行心。

五百五十年不見,她還是這般模樣,嬌小,傲然,身形勻稱,隻不過相對於五百五十年前,她看向自己,明顯是少了幾分驕傲,轉眼間,自己已經是和她平起平坐了。

是了,她本身都已經幾千歲了。

雖然她依舊保持本性,可她也明白,年紀越輕,越代表著潛力無限。

因此她麵對自己,怎麼可能還有五百多年前的那種坦然,那種高傲,那種高高在上的狀態呢?

餘羨緩緩拱手:“餘羨,見過鄒穀主,我的確是遇到一些奇遇,故而境界暴漲,這才追平了穀主。”

鄒行心一聽,眨了眨眼道:“原來如此,那你可真運氣極佳,悟性非凡,厲害呢!”

鄒行心顯然也明白,就算是有些機緣,奇遇,可若是自身是廢物,悟性極差,什麼都不懂,那也不可能把握住機緣,自然也不可能突破。

而餘羨既然能突破,那自然是自身把握住了這種機緣,這才達到如今境界,那這本身就代表了他的自身資質!

餘羨笑了笑道:“穀主客氣了,餘羨次來,乃是多謝穀主當年傳丹道之情!若非穀主傳法,我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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