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元都與陳慢慢的洞府,名為都慢府,以兩人各取一字而成。
府內洞天約麼有二裡大小方圓,建造有亭台樓閣,小橋流水,花園草地,靈氣盎然。
再加上逍遙仙宗的靈氣充盈之下,可謂是一上佳福地,這等福地洞天若是放到外麵,便是尋常化神也得打生打死的搶奪。
而在這裡,便隻是普通的化神住處。
這就是有所靠山之下的資源豐富,沒有靠山的散修隻能眼饞。
大勢力,大宗門為尋弟子,擴張勢力,那是會搜山檢海的尋找凡人幼童,但凡有資質好一點的,都被收走。
所以會當散修的,基本都是資質差的,卻有點機緣得到了修行法門的人。
隻是就算得到了修行法門,可資質差,資源差,那如何能與大教弟子相比?
所以散修也就隻能說一句,散修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的話來哄騙自己。
幾人進了都慢府內,華元都和陳慢慢已經在等候。
兩人笑著引著眾人來到了一處花園涼亭之中,眾人客套一番,各自坐下。
餘羨看向紅芍淡笑道:“師姐,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師姐二字,峰主可不要再說了。”
紅芍一聽,連忙搖頭,看向餘羨認真道:“修行界尊卑不能亂,以後峰主就喚我名諱吧,我是四十三天前被教主大人以大法力催動傳送陣,送來中土逍遙仙宗的。”
其他幾人一聽,也是為之點頭。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
甚至未來他們更要尊稱餘羨,乃至執以弟子禮了。
他們也都明白,餘羨才是真正的天驕。
以後能附之尾翼,那都是算大機緣,怎敢和他稱兄道弟,平輩相處?
都說情義是不以身份論高低,不以成就評上下的。
可真到了那一步,就算你那成就高位的兄弟如常待你,可你又豈能真的不知高低?
尤其是修行界還不是凡人世界那般簡單。
畢竟凡人之中就算是乞丐和皇帝,說破天了也隻是地位不同。
但壽命,能力,其實都差不多的,甚至乞丐也能造反,當上皇帝呢。
可修行界,卻是實打實的一步高,天地差!
築基永遠也不能造金丹的反!
金丹也永遠不可能造元嬰的反!
以此類推,其尊卑秩序,無人能亂,無人敢亂!
因此此刻就算餘羨本身不介意這種尊卑秩序,但卻逆不了這無數年來形成的慣例,大勢。
也逆不了這些人心中的想法。
餘羨看著紅芍,同樣也看著眾人,片刻後點頭笑道:“好。”
眾人見此,皆是目中鬆緩。
餘羨則暗自思索了起來。
紅芍是四十三天前送回來的。
那也就是自己贏了比鬥法力那場的那天了。
畢竟自己在玲瓏福地也待了四十多天。
如此看來,或許是因為自己幫秋識文拿下了北洲,他心中開心,這才獎勵自己。
亦或者是不再提防自己,這才將留在東洲足有三年多的紅芍,送來了中州?
而為什麼這麼久才送來,借口自然也好說,怕她被奪舍,或者怕她是假的,故而考察三年等等等。
當然,也的確有這種可能性,是他真的考察了紅芍三年,徹底放心了之後,才送來逍遙仙宗。
但不管怎麼樣,紅芍終究是來了。
既來了,那自己與秋識文之間,便沒有什麼矛盾點。
就算秋識文有些算計,那又如何呢?修行者,誰又不會算計呢?
自己作為弟子,全力助他便是,問心無愧即可。
“峰主,姐姐來了之後,教主大人就讓宋長老送她來了天心峰,說是具體職務後麵再行安排,就是不知教主會安排姐姐什麼職務?峰主你知道不?”
陳慢慢倒是忍不住首先開口,畢竟宗門不養閒人,除了教主大人之外,其他所有人,都是有事做的。
就算是化神修士的修行時間長,但也必須抽空完成自己的任務,或者分配的事情才行。
否則偌大宗門,可不是讓你在這裡白白修行的。
而這,便也就是散修所言的,“沒了自由”,“受到約束”。
餘羨一聽,看向陳慢慢笑道:“哦?紅芍不急,你現在在逍遙仙宗是做什麼的?我之前一直閉關,到還沒問呢。”
“我?我當然煉丹啊。”
陳慢慢一聽,目中頓時露出一抹得意之色道:“我被安排在天丹穀煉丹,現在我可是客卿長老,就算是那大長老喬湖生,也得對我客氣無比,同為元嬰圓滿之下,我的丹道比他也不差!就是不知那一直在閉關,欲要衝擊化神後期的穀主,其丹道到底如何,但以我所想,就算我不如她,我姐姐也定不會差了她的,說不定比她還強呢!”
“慢慢不可胡言!”
紅芍一聽這話,麵色頓時有些生氣了,聲音都有些嚴厲道:“逍遙仙宗的丹穀穀主前輩,長我等幾千歲不止,丹道造詣必然早已通玄,你我雖有些丹道天賦,但豈能狂妄!?須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本觀你多年下來,該是成熟了,如今怎的還是有些故態萌發!?”
陳慢慢被紅芍這麼一說,麵色明顯有些懼意,低頭咕噥道:“這不是沒外人嗎……我在外麵都很和氣的,和丹穀的那些道友都相處的很好的。”
紅芍搖了搖頭,眼中帶著一抹失望。
骨子裡的東西,還是不好改的。
陳慢慢雖然被打磨了幾百年,受了不少的痛苦,磨難,也知道收斂脾性,也知道與人客氣。
但骨子那一抹得意,自傲,還是永遠存在的。
“好了,這都是小事,陳慢慢也是相信你,這才開口誇你,並不是看不起鄒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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