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心中激蕩,猛然同時躬身拜道:“聽師父之言,弟子茅塞頓開!真如醍醐灌頂!弟子,多謝師父解惑!”

餘羨笑了笑道:“不必多禮。”

說罷,餘羨看著二人,稍稍思索一下便看著孫開陽道:“孫開陽,你性格與你二師兄相似,故而你二師兄參修的功法,你也適合,為師這便傳你。”

孫開陽一聽這話,目光微微一凝!

師父這是要傳功法了!自己的功法雖然可修至元嬰後期,可若是和師父賜給的功法相比,必然如同垃圾!

卻見餘羨抬手一招,一個卷軸便出現在他手中,隻輕輕一抖,卷軸就飛到了孫開陽麵前。

孫開陽看著那卷軸,神色略怔,躬身伸手接過,隻稍稍一看,頓時瞳孔一縮,猛然躬身道:“弟子多謝師父賜功法!”

這卷軸功法不是彆物,赫然是死之力法!

巴立明見此,則是眉梢微微一抖,目中便燃起了一抹淡淡的競爭意味。

一門師兄弟,師父傳法自然相差不大。

然法無高下,人分先後,如今二人同修死之力法,那自己以後可不能懈怠分毫!

自己可是二師兄,卻不能被三師弟,四師弟給超了!

餘羨笑著抬了抬手,氣機將孫開陽扶起,而後又看向了趙安心。

趙安心的性格則是頗有些極端,不似孫開陽,巴立明那般既有自己的堅持,又會根據環境變化而改變思路,不至於死磕。

故而死之力法若是傳他,更容易讓他走極端。

因此餘羨稍稍思索一下,便笑道;“趙安心,你二師兄三師兄所學之法,你不甚適用,為師傳你另一法。”

說話間,餘羨抬手一招,又是一個卷軸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微微一抖,卷軸飛向趙安心而去。

趙安心連忙躬身伸手接過,看了卷軸一眼,目中卻泛出了不解,茫然。

餘羨見趙安心有些茫然疑惑,便笑著道:“此功法稍顯平和,當可化你心中戾氣,你仔細參修,若有不懂之處,可來詢問為師。”

趙安心微微點了點頭,躬身拜道:“多謝師父賜法!”

這卷軸之中的法訣,隻有六個字。

不過這六個字皆有餘羨刻錄之真意解釋,趙安心參修起來倒也不用費極大的心力去重新參悟。

但即便如此,這六字真意,趙安心一時也是根本看不明白,需得天長日久,才能一字一字的琢磨透。

而這六字,自然便是那域外佛教的六字真言!

此六字真言的威能絕對不弱於死之力分毫,甚至隱隱要強上很多。

且最重要的是,常念此六字,可化解心中戾氣,轉為祥和。

這一點餘羨雖非佛教之修,卻也認同,故而將此法傳與趙安心,待他化去當年村落被妖獸滅殺,島嶼同族死絕的心中戾氣,修行之路當可大大提升。

傳了二人功法,餘羨又從諸多儲物袋內找了一些合用的六階極品的法寶賜給了二人,便讓巴立明帶著二人下去修行了。

樓閣之中為之一空,餘羨輕吐一口,一步邁出,又來到了四層閣頂。

一番妖獸大潮,倒是讓自己的計劃提前了一些。

現在,也就隻差自己化神了。

隻要自己化神,那便有確切的理由帶著願意跟隨自己的人回東洲,開宗,立教,收攏氣運!

當然,做這一切的最終目的自然不是為了開宗立教,收攏氣運。

真正的目的,還是找到多莫閣的中心所在,找到那個老道!以及,滅掉血河教!

隻有把這兩件心頭大事解決,自己才能真正的無牽無掛,求仙問道,向長生而行。

閣樓之上,依舊是清風吹拂,紗簾晃動,那美人畫卷在晃動間,畫上女子仿佛是活了,顧盼之間,如同迎接餘羨歸來。

餘羨淡然邁步來到畫卷之前,目光微微閃爍,靈氣與念頭探入畫卷,繼續之前未曾完成的探索空間之道。

餘羨有所預感,隻要自己能掌握空間之小道,與自身的時間小道契合,那天地乾坤大道便會真正成型!

到那時,道念化神念,元嬰化元神,當可引來天地氣機,真正踏入化神大境!

念頭伴隨著靈氣,再次進入到了那神秘的空間所在。

入耳,自還是那句略帶激動的,夫君你來救我了?

這句話,餘羨聽了……幾億次!

若非餘羨心誌堅定,換做旁人,隻這一句話,恐怕都能聽吐了,聽瘋了!更彆說繼續參悟此處空間的玄妙。

此刻餘羨的念頭因為參悟空間之小道的緣故,已然可以在此處空間內存留五息時間。

因為參悟空間之道深,念頭可以存留時間多,而念頭存留時間多,那便可以更好的參悟空間之道。

這,便是良性循環。

餘羨念頭依舊是無視那女子的聲音,繼續參悟空間之小道。

此處整個空間的波動玄妙無比,非是一時一刻能夠參悟,至於具體需要多久時間,餘羨自己也不清楚。

但不論多久,多遠,隻要自己不停下,一步步的往前走,那就一定有儘頭。

餘羨再次開始念頭進出那處神秘空間,念頭堅持的時間也逐漸從五息變成六息,七息,八息……乃至十幾息!

時間流逝,不知歲月。

這一日,餘羨念頭再次進入,已然不知又進出了幾億次,還是幾十億次!

此刻餘羨的念頭渾身環繞著淡淡的空間之力,和四周的空間之力融洽,使得四周的空間壓製之力越發減弱,從而讓這顆念頭可以堅持足足二十息而不潰散!

而二十息的時間之下,餘羨也終於聽完了那女子重複億萬遍的哼唱歌謠,最終來到了下一句話語。

“夫君!!救我啊!!”

這一句淒厲嘶吼,好似厲鬼尖叫,簡直刺耳無比,鑽心轟鳴,使得餘羨整個念頭都為之一驚,轟然破碎!

外界,餘羨目光猛然一閃,眉頭微微皺起。

那女子的這一聲叫喊,可不僅僅隻是突然的驚嚇那麼簡單。

以餘羨目前的心境,沒有實質傷害,隻是突然的驚嚇,那是根本不可能嚇到他,甚至把他一顆念頭嚇碎的。

也就是說,這女子的叫喊,已然隱隱帶動了空間之力,從而將自己的念頭直接碾碎!

但餘羨此刻卻沒有生氣,亦沒有產生什麼等日後我破開空間之道,定要好好教訓這個女子的想法。

他反而是皺眉自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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