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十個人修為有高有低。
低者才凝氣初期。
高者,則是築基大圓滿!
而餘羨之所以被驚動,恰恰是因為帶頭的兩個築基大圓滿強者,出手攻擊了他的小院陣法!
“我還以為你一直不出來。”
帶頭的兩個築基大圓滿修士中的一個,看著餘羨出來,頓時冷聲道:“前幾天我過來,觸碰陣法傳訊與你,你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今日隻稍稍加了點力量,怎麼就出來了?難不成還真怕我破你小院陣法不成?”
“果然是築基中期的修為波動。”
另一個築基大圓滿也冷然看著餘羨,打量一番後沉聲道:“你是不是隱藏了修為?故意以築基中期示人?”
餘羨則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兩人,緩聲道:“你們是誰?為何要強衝我護院陣法?”
“嗬,裝模作樣。”
第一個築基大圓滿修士冷笑一聲道:“我乃金元劍峰,金丹圓滿強者陸明淵座下弟子,宋傑!”
“我乃顧雨峰,金丹後期強者顧雨長老座下弟子,遊盛。”
另一個築基大圓滿的修士也隨之漠然介紹了一句,同時開口道:“餘羨,我們今日來,就是想看看,你到底有什麼能耐,竟以築基中期修為,搶了十五個名額中的一個,還能讓演武大長老全力保你!”
餘羨眉頭微微一皺。
他怎麼有些聽不懂?
搶?
保?
自己閉關衝擊小丹身後期境界這三十來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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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稍思索了一下,餘羨緩聲道:“兩位師兄,你們到底何意?”
“還裝模作樣呢!?”
宋傑眉頭一挑,露出一抹怒色道:“你區區築基中期修為,就算實力尚可,但也不能狂妄到可以挑戰築基大圓滿吧?你卻借演武峰大長老的麵子,死活非要占一個位置?你眼饞那等獎勵,卻也得好好想想,你有實力去拿,有命去用嗎!?”
遊盛亦是冷笑一聲道:“貪圖獎勵倒也罷了,可那玄天秘境多重要,你難道心裡沒一點數嗎?若是因為你戰敗身死,從而使得活下來的人數少於血河教邪修,最終丟失了玄天秘境,那你萬死難贖其罪!”
餘羨有些明白了。
這兩人是嫉妒自己占據了那十五個名額啊。
好家夥,自己這三十幾天沒有出來,那十五個名額已經被搶瘋了?
這得是多高的獎勵?
可惜,若是他們三十天前來,餘羨絕對立刻,馬上說,自己願意退出,把名額送給他們。
可現在的餘羨……並不打算退出了。
心中暗自歎息一聲,真是造化弄人,餘羨便神色平靜的看向遊盛,宋傑道:“我是否戰敗,身死,又礙兩位師兄何事呢?若兩位師兄想去,為何不早報名?如今卻來問我?”
“笑話!”
宋傑喝道:“你戰敗身死,自然無人在意,可若因你戰敗身死,從而影響玄天秘境歸屬,那才是大罪!”
“那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餘羨神色冷了下來,緩聲道:“要擔心這事,也是眾位太上長老擔心吧?你們瞎操什麼心?實在要操心,就去太上長老麵前讓他們把我名字劃了好嗎?彆在這煩我。”
說罷,餘羨轉身就要回小院。
自己心意已決,除非名字被人劃掉,否則自己一定會去那玄天秘境!
這兩人的來意不過就是想讓自己讓出名額罷了。
但他們來晚了!
“你給我站住!”
“真是不知死活的狗東西!”
宋傑,遊盛二人見此,同時怒喝一聲,幾乎忍不住就要出手。
餘羨的態度,當場就惹怒了他們!
一個區區築基中期修為的家夥,他到底狂什麼!?
餘羨身形微微一頓,轉身看向了遊盛,麵無表情道:“你要是屎吃多了,就去漱漱口,彆在我麵前噴糞。”
“你說什麼!?”
遊盛猛然一滯,隨即滿臉暴怒神色,那築基大圓滿的氣息都為之爆開,似乎隨時會出手!
餘羨則神色冷漠,平靜看著他。
隻要他敢出手,那自己的雷霆一擊,立刻就會反攻!
“我說你,不要在我的門口,到處噴糞。”
餘羨的話語清晰,回蕩四周,被幾十個,並且越來越多彙聚來看戲的弟子所聽到。
“你找死啊!”
遊盛當場忍不住,一聲爆喝便抬手要施法!
餘羨目中寒芒一放,袖子內的雙手已然握拳!
“住手!”
但就是這時,一聲怒喝陡然傳來,一股威壓轟然降臨,隔著百餘米便壓製了遊盛,使得他無法施法。
同樣的,一股壓製力也壓到了餘羨的身上。
不過這股壓製力雖大,餘羨卻能感覺到,自己若動用全部的肉身力量,可以立刻掙開。
當然了,餘羨並未去強行掙脫,隻依舊平靜的站著。
一個身影兩個閃爍,便已然從數百米外,來到了院門口。
金丹強者的速度,奇快無比。
隻見這身影是一個中年男子,身材挺拔,麵容冷漠。
“拜見執法長老!”
四周的弟子一見到這中年男子,則立刻齊齊躬身下拜。
餘羨自然也不例外,沒了壓製力之下,他隨之微微躬身:“拜見執法長老。”
此人便是昊天正宗司法門的四大金丹執法長老之一,呂萬真。
呂萬真到來,那給遊盛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當場動手,隻是他拜見完後,就連忙喊道:“還請執法長老做主,這小子辱罵弟子!”
“我辱罵你?”
餘羨淡淡道:“你滿嘴噴糞辱我,卻說我辱罵你,真是惡狗難纏,反咬一口。”
“長老!你看!這小子簡直無法無天!當著您的麵,還敢口出惡言,還請執法長老做主啊!”
遊盛目中燃燒著怒火,卻奈何不了餘羨,不過他也不蠢,隻管話頭一轉,再次請求呂萬真做主。
呂萬真神色不變,目中則帶著一抹不悅,看著餘羨片刻後才淡淡道:“你就是李策玄竭力推薦的餘羨?”
餘羨點頭道:”回執法長老,弟子正是餘羨。”
“你們為何發生爭執?若本座不來,你們難不成要在這裡動手?玄天正宗宗規何在!?”
呂萬真聲音冷漠,帶著威嚴。
餘羨一聽,卻是身子微微一躬道:“長老恕罪,弟子知錯。”
到底不是以前了,他也早已知道,有的時候你有道理是沒用的。
麵對強者,尤其是掌握“公平”權利的強者,你的態度遠遠比道理重要。
而這個道理,是餘羨用了和師傅失散的巨大代價,才終於明白。
遊盛見此,當場一怔,也連忙躬身道:“弟子知錯!”
“嗯。”
呂萬真目中的冷色這才緩和了一些,看了一眼餘羨,又看向遊盛道:“既然知錯,免禮吧。”
餘羨和遊盛這才起來。
遊盛起身就要開口先說話。
可餘羨的聲音已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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