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聲聲這麼問著,圓溜溜的眼珠不自覺的看著他,偶爾對上他的視線還會對他眨巴眨巴眼睛。
有點期待,有點盼望,還有幾分隱隱約約的可憐,盼著從他這裡得到滿意的答案。
傅城垂著眼眸靜靜望著她,對上她瑩潤的水眸,打從心裡覺得無比的動人。
她的睫毛又長又翹,撲棱的眼睫毛像是在他心上撓癢癢,特彆的惹人憐愛。
傅城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臉,指腹順著往上碰了碰她的眼皮,他指尖溫度滾燙,有些灼燒的熱感。
她的皮膚涼涼的。
被這樣輕柔撫摸還挺舒服的。
傅城咳嗽了聲,緊接著就壓下了嗓子的不舒服,一本正經的說:“好多了。”
傅城好像這世上最得寸進尺的男人,他如實說道:“還想要。”
要一個她主動的、熱切的、又很溫柔的親吻。
宋聲聲這會兒開始害羞,覺得不大合適,她往旁邊坐了坐:“沒有了。”
她說的也一本正經:“物以稀為貴。”
傅城從旁邊摟抱著她,雙手也沒有很用力,隻是用了一種剛剛好的力度,輕輕的把她圈在了懷裡。
平日裡無比強悍的男人,這會兒表現得有幾分脆弱。
他抱著她,輕輕地把下巴擱在她的肩膀上,呼吸之間的氣息全都落在她的脖頸間,像羽毛掃過她的耳後,酥酥麻麻還有點癢。
傅城接著又啞著嗓子說:“沒有就算了,但是下次可以有嗎?”
宋聲聲感覺耳朵後麵這片皮膚被他灼熱的呼吸弄得很癢,她的身體都有些不自然的蜷縮,很不習慣。
以至於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宋聲聲深深吸了口氣:“看你表現。”
傅城嗯了聲,悶悶的聲音聽起來很容易讓人同情、可憐、心軟。
接著,傅城忽然間又開了口:“聲聲。”
“嗯。”
“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他說完也不用她的回答,而是輕輕笑了下,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不然我怎麼這麼喜歡你。”
有時候傅城也會覺得自己可怕。
不應該這樣。
占有欲強烈的已經會影響到平時的生活,還好他比較能夠忍耐,不然指不定會怎麼樣。
他其實一點都不喜歡她和那麼多人接觸、交流。
他希望她是他一個人的。
在家裡,哪裡都不要去。
傅城明明接受的是新時代的思想教育,對彆人、或者說在其他的事情上都很先進開放。
隻有對宋聲聲。
他像迂腐的、陳舊的封建大家族的家主,永遠都困在方寸之間。
幸好他還有理智。
宋聲聲被他抱得有點透不過氣來,耳朵、脖子都有點癢癢的。
她怕癢,這樣就會有些想笑。
宋聲聲趕緊推開了他,蹙著眉頭看向他,“你老老實實的吊水。”
傅城看她裝出來這點好像生氣了的樣子,會心一笑。
男人倒是也十分配合她。
“好。”
他的手背上戳了針。
宋聲聲每次打針吊水都得鬨騰好一會兒,要人來哄。
傅城好像沒有感覺一樣。
宋聲聲忍不住又胡思亂想起來,輸液室突然也變得鬨騰。
小孩子哇哇大哭的聲音,一下留吸引了宋聲聲的視線。
父母輕聲細語的哄著,抱在懷裡,又是親又是哄。
她想的突然有點遠。
宋家爹媽不會這樣哄她,她的親生父母呢?會嗎?
會喜歡她嗎?
還是會當成沒那麼重要的一個孩子,也忽略掉了。
那這樣的話。
她在宋家、在小水村長大。
和在霍家長大,也沒有什麼區彆。
宋聲聲就是要很多很多的偏愛,她不要縫隙多出來的那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