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後。

傅遠和蘇願又見過幾次麵,麵對麵坐在一起單獨吃過兩頓飯。

蘇願每次赴約之前,都會精心打扮一番,從衣櫃裡挑出最得體的衣服,頭發也整理的一絲不苟。

她當然是漂亮的,哪怕穿著灰色的棉衣外套,也很顯精氣神。

今天出門特意將前兩天新買的大衣穿在了身上,修長的身姿,襯得她整個人挺拔利落了不少。

她就像這個時代最標準的太陽花,哪哪兒都是符合現在所追求的那種帶著正直的美麗。

報社裡的其他同誌聽說蘇願最近在和一位在外交部門工作的男同誌在相看,難免好奇起來,多打聽了兩句,“你們處的怎麼樣?這都見了好幾回了,也沒把事情定下來?”

一般相親,看對了眼,見兩回就應該同家裡人把事情給定下來。

蘇願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她說:“人生大事,當然要多多了解才能定下來,這也不是能草率決定的事情。”

女同誌聽她這麼說,也是這個道理。

隻是她們當年相親的時候,是快刀斬亂麻,見一麵就去領證的都有。

“小蘇同誌,你可得抓住機會,我聽說那位外交官各方麵條件都很優越,與你也是般配的。”

蘇願抿唇微微一笑,“謝謝鄭老師的提醒,我心裡都明白的。”

對完明天要印刷的稿子,下了班,蘇願在報社大樓的門口坐上了公共汽車,去了她和傅遠今天約見的地點。

是在首都開了多年的一家銅鍋涮肉店。

天氣還冷著,春寒料峭,吃暖鍋再適合不過。

這是她和傅遠見的第三回。

進了屋子,裡麵就暖和許多。

銅鍋還冒著熱騰騰的白氣兒,傅遠已經到了,坐在靠窗的位置。

他應該也是剛從單位過來,穿了一身的正裝。

他的表情仿佛永遠都是那樣,淡淡的、不讓人看出喜怒的漠然。

蘇願其實心裡也沒底,她本來覺得傅遠是對她有好感的,可是這幾次相處下來,他對她的態度幾乎沒有什麼變化。

仿佛在例行公事。

蘇願走到他麵前,自然而然脫掉了大衣外套,“讓你久等了。”

傅遠說:“沒有,我也剛到。”

儘管蘇願性子很靦腆,但也懂得主動出擊的道理。

她笑了笑,說:“我們總編前天還去你們外交部門做訪談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稿件。”

傅遠很客氣的應著她的話,也很禮貌,沒讓話掉在地上,“我前天不在。”

蘇願說:“沒關係,回頭我送一份報紙給你。”

兩人邊說話邊吃飯。

傅遠沒怎麼動筷子,像是已經吃過了。

蘇願在他麵前,吃的也很少,她默默放下了筷子,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總覺得傅遠還有話要和她說。

傅遠眸色淡淡,注視著她,見她放下筷子,才不急不緩的問她:“吃飽了嗎?”

這句話聽起來似乎很體貼。

蘇願心裡愈發的沉,她點點頭,“吃飽了。”

傅遠看著眼前有些拘謹的女人,這幾次相處下來,蘇願幾乎樣樣都符合他對伴侶的要求。

很文靜,很懂分寸。

識大體,又有學識。

同她交談起來,也不會太累。

但是傅遠也說不清楚少了點什麼。

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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