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夕微微皺眉,一臉認真地說道:「有無大礙,還需在下詳察之……」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輕輕按著宋景澈腫脹的小腿。

「啊!」

突然這時,宋景澈驚呼一聲,疼出了一頭冷汗。

顧澤夕戲謔一笑,知道冷意歡擔心,便對著她說道:「宋統領傷的不輕,不過好在並未傷及筋骨,待我開個方子,用草藥外敷在配合內服,好好休息幾日便可痊愈。」

聽到他這麽說,冷意歡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一直緊繃的神色,這才漸漸舒展,她微微勾唇笑了起來,朝著顧澤夕露出了一抹感激的笑容,輕聲說道:「顧大哥,多謝。」

顧澤夕溫柔一笑,「不必客氣。」

說著,他轉頭看向了一旁的管家周伯,「周伯,麻煩你去取一些冰塊和棉布過來,給宋統領冰敷上,可止痛祛腫。」

周伯聞言,立馬點了點頭,「好嘞,老奴這就去。」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周伯便把東西拿了過來。

他蹲在宋景澈的跟前,用棉布兜住冰塊,在宋景澈的腿傷處輕輕撫動。

冷意歡在一旁,看到宋景澈微微皺著眉頭,神色痛苦的模樣,她心中不由得一疼,終是忍不住上前,輕聲說道:「周伯,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她便接過了周伯手中的冰袋子。

周伯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那就有勞冷小姐了。」

說完之後,便十分識趣得退了出去。

林朝遙看著他們二人,嘴角止不住上揚,偷偷笑了起來。

於是,她拉住了一旁顧澤夕的手,朝著門外走去,「你不是說要開藥方嗎?走吧。」

此時,偌大的廳堂裡,隻剩下冷意歡和宋景澈二人,四周一片安靜,似乎連兩人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冷意歡娥眉微蹙,神色間滿是擔憂之色,她那一雙白皙的纖纖玉手拿著冰袋,手指微微顫抖著,神情專注地為宋景澈敷著傷腿,生怕弄疼了他似的。

她微微抬起了眼眸,如水的眸子裡滿滿當當都是他的身影,柔聲問道:「這力道如何?有沒有弄疼你?」

宋景澈神色微愣,看著眼前心儀的女子,隻見她長翹的睫毛輕輕撲閃著,仿似兩片羽毛撓了他的心癢癢的。

他凝視著眼前親曆絕塵的女子,心中湧起了一股暖流,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溫暖如陽的笑容,柔聲說道:「不疼,一點都不疼。」

他清澈明亮的眼眸裡滿是歡喜。

冷意歡看著他腫的就跟豬蹄一樣的腿,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仍舊心有餘悸,「還好你這腿傷並無大礙,若當真傷到了筋骨,該如何是好。」

宋景澈爽朗一笑,「如若這樣,那我便與意歡小姐湊成一對了。」

此話一出,冷意歡的小臉頓時通紅無比,她輕輕低下頭來,小聲說道:「你這傷的是腿還是腦子,淨說胡話。」

宋景澈撓了撓頭,靦腆一笑,「能得意歡小姐如此照料,我這腿傷的真是值了。」

冷意歡抬頭,看著他樂嗬的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傻瓜,哪有人還盼著自己受傷的。」

另外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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