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恐怖如斯,還是避而遠之為好。
冷意歡收回了眼神,連行禮都懶得做了,微微蹙著眉頭,便欲走進家中。
她的視而不見,越發惹怒了夜瀾清。
他眸光一冷,飛身來到了冷意歡的跟前,抓住了她的手腕,冷聲說道:“我在同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放開我!”
冷意歡用力甩手,卻甩不出他的桎梏。
她終於還是抬起了眼眸,眼神疏離地看著他,一臉平靜地說道:“勞煩夜大將軍,放手。”
看著她清冷淡漠的眼神,夜瀾清的心,似乎被什麼東西給刺痛了一下。
他下意識鬆開了手。
冷意歡連忙收回了手,往旁邊退了一步,與他拉開了一段距離。
夜瀾清微微皺起了眉頭來,低聲說道:“你就這般怕我?你從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男女有彆,這可是你從前教我的。”
“好一個男女有彆!”夜瀾清都氣笑了,“那你和景澈,便不用男女有彆了?如此深夜,孤女寡女共處一室,你就是這麼在乎你的名聲的?”
如今,他碰她一下都不得,她更是時時用冷臉對他,可是,唯獨對著景澈之時,她似乎又變回了以前的冷意歡。
冷意歡氣紅了眼,冷聲說道:“堂堂的夜大將軍,竟然做出偷聽牆角之事,還真是厚顏無恥。”
“冷意歡!”
夜瀾清陰鷙的眸子裡閃過了一抹怒意,咬牙切齒地說道:“你非要這般與我置氣嗎?”
冷意歡微微勾唇,淺淺一笑,“我與夜大將軍毫無瓜葛,恕小女子愚鈍,不知夜大將軍你這氣從何來?”
“你……”
夜瀾清被她懟得,隻覺得心口似乎壓著巨石,實在煩悶。
他冷冷地看著冷意歡,沉聲說道:“難不成,你對景澈那小子是真心的?”
“我與宋統領的關係與你無關,自然,也無須向你交代!夜已深,夜大將軍還是請回吧。”
冷意歡隻覺得眼前的夜瀾清是蠻橫無理之人,不想再與他多加糾纏,於是,便抬起了腳,往前走。
“你給我站住!”
夜瀾清又將她拉到了跟前,強而有力的雙手用力地捏著她的肩膀。
冷意歡的身子微微蜷縮了起來,似乎要被他給捏碎了,可是,她卻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說一句疼。
夜瀾清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冷聲說道:“誰說與我無關了?冷將軍臨終之前將你托付與我,你的事,我便是要管的!”
“夜瀾清,你怎麼有臉……”
冷意歡眼眶微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聲音沙啞而淒厲地說道:“你怎麼有臉提我爹!”
看著她傷心委屈的模樣,夜瀾清的心驀地一疼。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聲音放柔了許多,低聲說道:“其實那株臘梅樹……”
“你住口!”冷意歡冷聲打斷了他,“夜瀾清,你捫心自問,那些年你是如何對我的,你是否對得起我爹的臨終所托!我曾心悅於你,這是我此生最後悔的事!”
夜瀾清的心裡猛地一顫,一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她,說道:“你!你說什麼!”
他難以控製心中那一股莫名其妙的怒火,竟將手伸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