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薑辭憂的臉也微微沉了下來。

她能夠感受到,薄靳修對師兄的敵意。

但這種莫名其妙的敵意讓薑辭憂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薄靳修看到薑辭憂臉色也沉了一點。

低頭輕輕歎了一口氣。

厲雲霆已經毫不避諱的承認自己喜歡薑辭憂。

同為男人,他能夠察覺出那個男人野心和攻擊力。

但是,他還是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

為什麽明明喜歡,卻從沒有出手,甚至都沒有嘗試過。

他們一師同門的情誼應該也不比嚴楓青梅竹馬的感情淡多少。

可是他這樣極具攻擊性的男人竟然沒有任何動作。

並且說,他的愛,永遠不會讓薑辭憂知曉。

這不符合邏輯。

薄靳修隻覺得,厲雲霆這種人身上背負著什麽沉重的枷鎖。

他被什麽東西束縛著,無法掙脫。

更無法讓自己的真心窺見天光。

當然,如果厲雲霆自己都不說。

他也不想戳破這層窗戶紙,庸人自擾。

「沒什麽,我隻是想告訴你,以後有什麽決定,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第一個想到我,好嗎?」

薄靳修的聲音已經徹底軟了下來。

似乎有一種深深的無奈和妥協。

薑辭憂自然不知道他的情緒經曆了怎樣的起伏變化。

她隻是笑了笑。

漫不經心的伸手撓了一下薄靳修的下巴:「好好好,知道了,我的大少爺。」

第一次。

薄靳修將頭扭了過去。

薑辭憂的手指微微僵住。

這是他們調情的動作。

這三年來,她時常這樣。

撓一撓他的下巴。

他就是生氣的時候,也會很快被哄好。

但是今天這是怎麽了?

薑辭憂收回手,坐回自己的位置。

薄靳修啟動車子,很快再次彙入車流之中。

薄靳修不是反感薑辭憂這樣。

甚至以前,他特彆喜歡。

被她撩撥,討她歡心。

但是薄靳修突然發現。

即便自己已經跟薑辭憂領證。

即便已經成了她名正言順的丈夫。

薑辭憂的心態卻沒有改變。

薄靳修始終覺得,薑辭憂還是將他當成她養的小白臉。

她不麻煩他,甚至從未看到她因為自己吃醋。

原本也沒什麽。

興許這就是她。

但是今天看到她在她師兄跟前另一麵的時候。

薄靳修承認,他心底都酸的有些疼了。

薄靳修倒是沒有回薄家老宅。

而是去了他名下的一棟花園彆墅。

車子很快就在院子裡麵停下。

薑辭憂打開車窗,探出一個腦袋。

讚道:「這也是你的房子?」

薄靳修嗯了一聲,然後下車。

薑辭憂也下車。

這棟彆墅雖然不大,但是所處的地方非常好。

一路都是單獨的車道,周圍也是高大的樹木掩映。

薑辭憂甚至不知道,這裡還有沒有其他的彆墅。

薑辭憂笑了笑:「不愧是京圈太子爺,狡兔三窟,這麽隱蔽的地方太適合金屋藏嬌了。」

薄靳修的腳步似乎頓了一下。

身形也有些僵硬。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進屋。

薄靳修脫掉自己的外套隨手扔在玄關處的櫃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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