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薄靳修的臉已經黑了。

薑辭憂卻是一副笑意淺淺的模樣。

她大大方方的開口:「老板娘,她不是嚴楓,他是我的丈夫薄靳修。」

老板娘愣了一下。

然後一臉的尷尬:「不好意思啊,我這老糊塗,頭暈眼花的,連人都看錯了。」

又寒暄了幾句。

老板娘說道:「憂憂你難得回來,這頓我請。」

說完老板娘就走了。

氣氛有些安靜。

薑辭憂給薄靳修拆了筷子遞過去。

薄靳修卻沒有接。

酸溜溜的說道:「你上學的時候,可真受歡迎。」

薄靳修的樣子,薑辭憂看著就想笑。

就差把「我吃醋了,快點哄我」寫在臉上了。

薑辭憂卻故意沒有哄他。

將筷子放在他的跟前。

然後說到:「是啊,我那時候是校花,每天情書和巧克力都收到手軟。」

薑辭憂已經夾了一塊魚肉:「難道你不是嗎?」

薑辭憂覺得憑著薄靳修這張臉。

大學時代,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校草。

薄靳修還真不是。

他十幾歲就出國了。

但是在國外那幾年。

他個性孤僻,獨來獨往。

也從不參加美國人最喜歡的各種社交party。

而且但凡有人跟他表白之類,他都會冷言冷語的拒絕。

後來華人圈裡麵都傳他孤傲清冷,目中無人。

再也沒有人敢靠近他了。

薄靳修輕哼了一聲,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藕片。

「你以為我在其他人跟前都跟在你麵前一樣?」

他這樣說,薑辭憂也瞬間理解了。

薄靳修在彆人跟前和在自己跟前的反差的確是很大。

誰能想像一個人人畏懼,清冷到骨子裡的人。

在她跟前會變成一個放蕩又無賴的小白臉。

薑辭憂莫名想到他在床上那蠱惑人的模樣,和眼前這正襟危坐,清冷矜貴的氣質簡直判若兩人。

薑辭憂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

薄靳修歎了一口氣:「如果我早一點找到你,就好了。」

薄靳修不是沒打算早點找她。

一則是他身邊的關係複雜,不想因為大姐連累她。

二則,薄靳修這麽多年將那個孩子當成信仰。

隻是想再次見到那個孩子,卻從未想過兩個人之間會產生愛情。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對長大後的她一見鍾情。

所以極其的後悔。

薑辭憂卻將第一塊魚肉放入薄靳修的碗中。

「現在也不晚,一切都剛剛好。」

薄靳修也笑了,抬頭:「辭憂,以後不管發生了什麽事情,不管我是誰,永遠都不要離開我好嗎?」

薑辭憂以為他是在擔心他在和薄婉華的博弈中失敗。

於是笑著說道:「放心,就算你不是薄家的繼承人,就算你一無所有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大不了我養你好了。」

薄靳修突然笑出聲來:「你養我?」

薑辭憂點頭:「你可能還不知道你老婆其實很有錢。」

她笑著說道:「你不要有任何顧忌,放手和薄婉華搏一搏,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

薄靳修自然不可能到那一步。

但是看到天真又真誠的薑辭憂。

薄靳修常年冰封飄雪的心裡,不知道什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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