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修聽完猛地一個刹車。

車子直接停在路邊。

而這裡其實是山路。

車子掩映在周圍高大的喬木之中。

薄靳修的聲音也多了一抹冰冷的氣息:“你說什麼?”

薑辭憂低下頭。

垂下眼眸。

目光卻是定在手裡的皮包之上。

但是當她再次抬眸的時候,眸中已經平靜如水。

“所以,你要好好保護她,最好寸步不離,直到離開這座島嶼為止。”

剛剛低頭的那一瞬間。

薑辭憂在考慮要不要將黃金手槍的事情告訴薄靳修。

但是最終還是沒有開口。

薄婉華警告過她。

如果一開始就讓薄靳修知道,就不好玩了。

如果不好玩,她會很生氣。

這完全是威脅。

僅僅是自己就算了,現在連殷茹雲也牽扯在其中。

薑辭憂還不知道下一步要怎麼走。

她要冷靜下來,好好考慮一下。

她現在的心很亂。

腦海中總是浮現舞台上那兩具冰冷的屍體。

薑辭憂心裡既恐懼又難受。

甚至還有一種莫名的愧疚。

是不是如果自己沒有去看那場戲,那兩個無辜的人就不會死了?

薄靳修也注意到薑辭憂的手指有些發抖。

他轉過身,伸手想要去抓住薑辭憂的手。

但是薑辭憂卻躲開了。

“劇院裡麵,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的脖子是怎麼回事?”

薑辭憂抬眸看向薄靳修:“如果這兩天我發生意外,回去之後你去一趟綠茵彆墅,床頭櫃的保險箱裡有兩樣東西,一份文件和一個粉色的長命鎖,你把文件交給殷茹雲,把玉鎖給嚴楓的母親。”

薄靳修看薑辭憂神情木訥,像是在交代遺言一樣。

他眉頭緊皺。

趁著薑辭憂不注意,直接將她抱在懷裡的包扯了過來。

直接打開。

便從裡麵拿出一把黃金手槍。

薄靳修並不覺得意外。

薄婉華做出什麼事情,他都不會覺得意外。

薄靳修麵容冷若冰霜:“我姐姐給你的?讓你殺了我還是沈輕輕?”

薑辭憂沒想到薄靳修會直接搶她的包。

不過,她反倒是鬆了一口氣。

機械一般的如實回答:“沈輕輕。”

答案和薄靳修猜測的一樣。

薄婉華最喜歡這種戲碼。

薄靳修將槍重新放回包中,然後遞給薑辭憂:“這個你收著,用來自保,任何時候,在你彆無選擇的時候,你的生命安全是第一位,無論是必須殺死我還是沈輕輕。”

薑辭憂很意外的看著薄靳修:“你舍得沈輕輕死?”

薄靳修平靜的回答:“我沒有任何權利決定她生死的權利,但是如果你彆無選擇的時候,如果你和她都被逼到生死存亡的那一刻,你不要因為我的原因心慈手軟,你要自己活下去。”

薄靳修的眸中閃過一絲愧疚和沉痛:“對不起,是我將你拖入了這場死亡遊戲,是我的自私和貪念害了你。”

薑辭憂搖了搖頭:“不怪你,你也是無辜的。”

薑辭憂第一次見識到了薄婉華的殘忍和瘋狂。

她終於能夠了解薄靳修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中長大。

薑辭憂又問:“我們能離開這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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