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薑辭憂回到房間,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靜。

她沒有跟薄靳修解釋。

是因為根本解釋不清楚。

她要如何說,自己在沒有意識的情況下被侵犯了。

甚至至今都不知道侵犯她的人是誰?

她曾經因為這件事抑鬱過。

也是花了一些時間才走出來。

好不容易將這件事揉成一個紙團藏在心底最深處。

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所以,她不想說。

更不想讓人窺探到她心底最深的秘密。

翌日一早。

薄靳修從房間出來。

正好也看到薑辭憂下樓梯。

“早,寶貝。”

薑辭憂跟往常一樣打招呼。

“早。”薄靳修也應了一句。

兩個人一起吃了早餐,然後各自去公司。

一切都跟往常一樣。

但是其實他們都清楚,越是裝作若無其事,心裡的嫌隙就越深。

薑辭憂去電視台之後,便和攝影師趙元一起去了天堂度假村。

今天她要做一個采訪,並且收集最原始素材,打算做一個關於度假村建設進程的長期專題。

天堂度假村的在容城最邊遠的郊區。

那裡山水環繞,景色優美。

開車足足開了兩個小時才到度假村的項目部。

項目部的執行經理接待了他們。

“薑記者,我們項目總正在主持開工儀式,稍後可以接受你的采訪。”

薑辭憂開口:“那我們一起去看看吧,順便拍一些照片。”

薑辭憂和趙元被帶到了開工儀式的現場。

項目的總負責人正在開場致辭。

薑辭憂有些意外。

竟然是嚴楓。

這麼大的項目嚴氏竟然會讓嚴楓來挑大梁。

嚴楓站在臨時搭建的台子上拿著話筒致辭。

今天的他穿著一襲白襯衫,西服領帶,黑色長褲,衣冠楚楚,長身玉立。

他站在台上,倒也是一副意氣風發的模樣。

薑辭憂突然想到他們的學生年代。

剛大一那會兒。

有一天,嚴楓突然跑到她跟前索要禮物:“薑小憂,你下午去給我買一套西裝。”

薑辭憂不解:“為什麼?”

“明天是畢業舞會,我要穿西裝和你跳舞。”

“那你自己去買好了。”

“你送給我,和我自己買,那能一樣嗎?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套西服。”

最後薑辭憂還是給他挑了一套西服,配了一條藍色的領帶。

嚴楓穿上之後很得意。

跳舞的時候,也一個勁的問帥不帥。

年少的時光仿佛已經過去很久。

但有時候,又恰如昨天。

薑辭憂並不是懷念,隻是唏噓。

就算不是戀人,他們在人生的前二十年都視彼此為生命中最重要的朋友。

如何會走到如今這個地步。

隻能說,時間是個很神奇,也很殘忍的東西。

恍惚之間,嚴楓已經致辭完畢。

接下來便是揭牌儀式和祝酒儀式。

其實也不過就是走個過場,沒多久就完成了。

執行經理郝振連忙上台,在嚴楓的耳邊說了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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