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辭憂徑直走到薄靳修的身邊。

很自然的就勾住了薄靳修的手臂。

她抬頭彎著眉眼和薄靳修對視,眸光瀲灩,如夏日晚風中搖曳的玫瑰,令人心動。

薄靳修原本蒙霜的眼神仿佛瞬間冰山融化。

溫柔在眼底彌散開來。

他的聲音也如同月光一樣,清冽卻溫柔:“沒什麼,跟嚴公子探討一下人生哲理。”

薑辭憂眉角微微上挑,眼角邊緣小小的淚痣也跟著動了動。

她笑著說道:“我們該走了,這麼晚了,彆打擾人家休息。”

“好。”

薄靳修抬起頭,瞬間變成一副淡冷的表情:“嚴公子,告辭。”

說完,便同薑辭憂一起相攜離開。

看著他們兩個的背影,嚴楓的心臟像是被人紮了一刀一樣,疼的抽搐。

什麼時候,他們倆已經變成了“我們”,而自己變成了“人家”。

難道,他們二十幾年的感情還真抵不上薄靳修一個月嗎?

他不甘心,他也不相信。

薑辭憂一定是故意的。

他頓了一會兒,衝上前。

一把扯過薑辭憂。

硬生生的將薄靳修和薑辭憂分開。

這是他老早就想做的事情,薄靳修和薑辭憂跳舞的時候,看煙花的時候……

今晚大約也是借著酒勁。

“小憂,彆走……”

啪!

話還沒有說完,隨著一聲巨大的悶響。

嚴楓的後背傳來劇痛。

他的整個人已經被一個標準的過肩摔摔在地上。

後腦勺著地,傳來鈍痛。

他躺在地上目光呆滯的看著將他摔在地上的始作俑者

……薑辭憂。

薑辭憂摔跤的動作快如閃電。

現在已經優雅的,高貴的,若無其事的,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連旁邊的薄靳修都看傻眼了。

剛剛那一秒,她就像個暴力蘿莉一樣,動作迅猛粗魯,下手不輕。

很明顯是夾帶私貨的。

但是一秒過後,她又是一副慵懶,從容的模樣。

這讓薄靳修覺得,剛剛那一幕仿佛是幻覺。

不自覺的,後背竟然滲出一絲涼意。

薑辭憂一臉漠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嚴楓。

“嚴楓,我話說的還不夠清楚嗎?如果好好說話你不聽,你應該知道我略懂拳腳。”

該說的薑辭憂早就說過了。

她不願多說,發出最後的警告。

“以後再敢動手動腳,我廢了你。”

說完之後,轉身拉著薄靳修離開。

嚴楓躺在地上,背疼,頭疼,心疼,渾身都疼。

薑辭憂坐著薄靳修的車,很快離開了嚴家的彆墅。

上車之後。

薑辭憂就發現薄靳修的心情不太好。

冷著一張臉,跟剛剛在嚴家的時候,完全是兩個人。

車子開了大半路,薄靳修都沒有說一句話。

薑辭憂也故意不說話,看著窗外的風景穿梭而過。

男人終於忍不住了。

“薑辭憂,你怎麼不哄哄我?”

薑辭憂看著氣鼓鼓的男人,突然笑了。

“哄你做什麼?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嗎?”

薄靳修想了想:“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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