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

薑辭憂回到了嚴家老宅。

老爺子在書房練字。

嚴母剛做完美容回來,嚴父在院子裡修剪花草。

一切如常。

薑辭憂和往常一樣先去書房給老爺子磨了一會兒磨,聊了一會兒。

隨後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打算搬離這裡了。

其實以往,她也不是天天住在嚴家老宅。

隔三差五的總是住在外麵,嚴家人也早就習慣了。

但是這一次,她打算徹底的搬出去。

住了三年,心裡還是有諸多不舍。

尤其嚴家人,待她像是親女兒一樣,在她人生最落魄的時候,給了她遮風擋雨的港灣。

有時候她想,如果嚴楓不回來,她守著嚴家人這樣過一輩子也不錯。

但是自從嚴楓回來之後。

所有的一切好似逐漸偏離了軌道。

薄靳修說的對,嚴楓永遠不會回頭,她和嚴楓也早已經變成兩條平行線,再也不會相交。

守著這段空殼還有什麼意思?

或許,是時候徹底放下執念。

開始自己新的人生了。

思緒紛亂之間。

房間的門被重重的推開。

嚴楓憤怒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上來就抓住薑辭憂的手臂用力一推。

薑辭憂本來就蹲著在收拾行李,被這樣一推,直接倒在地上。

“嚴楓,你發什麼瘋?”薑辭憂大聲嗬斥,也是絲毫不留情麵。

“薑辭憂,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對夏靈到底做了什麼,害的她差點流產?”

聽到流產兩個字,薑辭憂也微微怔了一下。

嚴楓看著薑辭憂一臉無辜的樣子,冷笑:“你少裝了,你搶了夏靈的采訪還不夠,竟然還當眾侮辱掌摑她,薑辭憂,你怎麼變得這樣心腸歹毒,夏靈肚子裡的孩子要是出事,我絕不會放過你。”

薑辭憂總算回過神來。

她站起來,動作優雅的整理了一下頭發:“夏靈跟你說,是我搶了她的采訪?”

“她不用說我都知道,你自小就爭強好勝,小時候,我學什麼,你就跟著學什麼,事事都要壓我一頭,最喜歡搶原本屬於彆人的東西,占儘風頭。”

嚴楓的嘴角充滿了嘲諷:“你對我尚且如此,何況是對夏靈。”

薑辭憂從小就是這種性格。

小時候,他從小學高爾夫,她也跑去湊熱鬨,但每次都打的比他好,人人都誇。

後來他不打高爾夫了,跑去學圍棋,她也學圍棋,結果國內外各種拿獎,還被圍棋大師宗呂收為關門弟子。

他氣的從此不再碰圍棋。

後來他去練了跆拳道,她也去練,結果他才紅帶二級的時候,她已經黑帶六段。

從小到大,他打架也打不過她。

似乎,他的前半生,都生活在她的陰影之下。

薑辭憂有些意外,嚴楓會提到他們小時候。

的確,小時候嚴楓學什麼,她就跟著學什麼。

她隻是單純的想更多的時間和他玩在一起,所以他感興趣的東西,她總會去研究。

但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壓他一頭,甚至搶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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