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閣的侍女們,手中都還拎著果籃。
果籃裡有諸多珍奇的靈果,往一桌桌擺上。
芸娘則徑直走到方淩麵前,笑盈盈得看著他:“張供奉特讓妾身請方淩小友到後台一見。”
“那就有勞芸娘帶路了。”方淩回道,起身隨她離開仙武道場。
厲天行眼中有些擔心,但又不好勸阻。
芸娘口中的王供奉,正是北地槍王張曉熊。
兩人一路往仙宮深處走去,芸娘笑著說道:“方公子不必擔心,張供奉很好說話的,應該不會為難你。”
方淩:“這仙宮,似乎是你們玲瓏閣地盤?”
芸娘笑著搖了搖頭:“這妾身就不清楚了,我也是近來才帶姐妹們到此地的。”
“待論道結束之後,方公子不妨留下來與我泡杯茶。”
“不知方公子可有雅興?”
方淩想起上次喝的醇香之茶,確實是極品。
既能一覽大好風光,又能品味其中之韻,此乃一大雅事。
“好。”他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他便隨著芸娘來到一處院落。
在這院子裡,正有一個威猛的漢子在練槍。
他身材魁梧,相似三十來歲的人。
身前有一道猙獰的疤,這道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他身上雖然沒有仙力波動,隻是在練把式而已。
但每一個動作都靈動玄妙,甚是厲害。
這練槍的漢子,正是北地槍王張曉熊。
“供奉大人,人已帶到,妾身就先退下了!”芸娘款款施禮,立馬離開了此地。
槍王自顧自走到一旁,拾起桌上的汗巾擦了擦身上的汗。
隨後大馬金刀得坐下,上下打量著方淩。
方淩覺得他突然召見他,多半是因為剛才的事,想興師問罪。
但槍王接下來說的話,卻讓他心頭一凜。
“你師父在哪裡?”北地槍王問道。
方淩裝傻充愣:“我師父……我什麼師父?”
槍王輕笑一聲,說道:“你既是他的傳人,卻隻學了本事,沒學到你師父的傲。”
“不過你不敢說倒也正常,畢竟他當年殺人太多,樹敵太多。”
“要是讓人知道你是他弟子,你就彆想安生。”
方淩確實沒裝糊塗,他五個師父,誰知道這北地槍王說得是誰。
“劍魔沈濤,原神劍山莊二莊主。”北地槍王說道。
他既已點名,方淩也沒有裝傻充愣的必要了,立馬點了點頭:“確實是家師。”
“不知前輩和我師父…………”
北地槍王笑道:“當年你師父一人一劍,行走天下,專門挑戰各路高手。”
“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他劍下,本王當年亦和他交過手。”
說著他便低頭看向自己身前那道細長猙獰的疤痕:“這道疤便是你師父留下的。”
“當年我以一招之差,敗於他手。”
“我雖敗了,卻也從他手中走脫,沒有成為他血劍下的亡魂。”
說著他手中又突然凝聚出一枚碎片。
這枚血紅色,散發出邪惡氣息的碎片,正是血劍的一角。
“我雖不敵你師父,但也一槍震碎了你師父的血劍,留下這一枚碎片在手。”北地槍王又說。
血劍震碎之後還能重聚,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