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沉默了。

連手中的酒碗都放了下來。

看著李晨眉頭緊皺。

瘋子！

絕對的瘋子！

這人竟然要用天下百姓和這些蠻夷賭上一局。

賭贏了自然好說。

但若是賭輸了...

那不用想，百姓必然要承擔後果。

“呼...”

“就沒彆的辦法了？”

“你這是要讓百姓成為棋子為你拉扯機會！”

好半天，七爺才放下碗語氣有些嚴厲。

但李晨卻是撒然一笑。

伸手指了指帳篷外。

“就你現在能看見的那些，每一個都知道自己是棋子。”

“但他們就是願意為了太平教心甘情願的上棋盤。”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們看見了希望。”

“希望是個很神奇的東西。”

“它可以讓人戰勝恐懼，獲得無儘的勇氣。”

“換做是你，給你一個活的像人的機會，你是願意繼續給蠻夷當牛做馬還是拚上一把？”

“他們雖然成了棋子但也得到了尊嚴。”

“那是作為人的尊嚴！”

“我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會成功，但我敢保證。”

“就算我死了，我也會留下無儘的火種，和這些蠻夷血戰到底！”

李晨並不否認七爺的話。

他說的是事實。

但...很多時候能有選擇已經是一種幸福。

怕就怕在，人活一輩子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

七爺：“....”

說真的，他很想反駁。

但卻怎麼都找不到反駁的方向。

確實...

對於那些百姓來說，能多一個選擇便已經是幸福了。

“罷了，我說不過你。”

“人我會幫你全送出去。”

“希望你心裡有數自己在做什麼吧。”

最終，七爺也隻能如此說道。

算了算了，爭這個沒意思。

都是這個世道的問題。

往好處想，說不定麵前這人還真能贏到最後。

“這就對了。”

“你我皆是賭徒，誰也跑不掉。”

“既然如此，為何不把籌碼下在我這。”

“畢竟我現在已經有了四川。”

“也算是有了幾分底氣。”

看著七爺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李晨笑著給他滿了一碗。

“這個世界可沒給我們太多的選擇。”

“但我們可以自己做出選擇。”

選擇...

七爺看著碗裡的酒，苦笑一聲。

“或許吧。”

“我就是個老叫花子，能管的就這幾百號人。”

“沒天師這本事去撬動天下。”

“希望你能贏吧。”

“讓大家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當晚，七爺醉了，醉的很厲害。

他和李晨聊了許多。

從他是一個小叫花子聊起，一直聊到現在。

等到次日。

李晨再去找七爺時，他已經走了。

不過留下了一封書信。

讓李晨準備好後，將人送到成都府丐幫分舵那就行。

次日正午。

李晨來到了校場。

此時校場上，三百名黃巾軍士兵已經列隊整齊。

旁邊站著的薑維，正抱著長槍悄悄打量著。

“見過天師！”

看著李晨走了過來，三百人齊齊立正大聲喊道。

李晨點點頭，走到了最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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