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準備無視掉自己的傻親衛,誰叫這人是自己選的呢。
在及時阻止了黛絲準備去跟其他親衛分享自己剛剛得到的冷知識後,大部隊在戴俊明的帶領下開始往冰牆上鑿入鐵塊。
用嵌入冰內的鐵塊組建成梯子。
“很難想象,這些奴役寧可造反來換取平等待遇,卻肯來這危險的冰牆幫助我們。”
安妮身邊的雄獅團團長忍不住說道。
因為自從冰封之城權力更替之後,在這名戰士團團長看來,奴役不像奴役,守衛不像守衛,主人不像主人。
他們甚至都已經失去了管教和操控奴役的權利。
這讓他很不舒服。
甚至一度擔心,沒有了奴役的乾活,誰來負責戰士團的後勤和服務?
安妮聲音清冷的說道:“你還在把他們當做奴役看待嗎?”
“他們就算再團結,奴役終究是奴役。”
這名古板的戰士,始終還是無法改變自己的想法。
安妮搖了搖頭。
沒有多解釋什麼,隻是喃喃道。
“神之下,皆是奴役。”
戰士團長倒是同意安妮這句話,“的確,按照你這種說法的話,我們和他們倒是沒有什麼區彆。”
安妮笑了。
“區彆可大了。”
人家有宇神,你們隻有我……安妮心裡嘀咕著,並沒有說出來,因為她承諾給鄭宇的第一件事,便是隱藏鄭宇的身份。
安妮還是能夠看出奴役和奴役之間的差彆的。
戴俊明帶領的這些奴役,本質上應該不算是奴役,很簡單的就可以分辨出來。
他們眼裡有光。
不像春城送過來的本土奴役,已經趨近於行屍走肉的程度了。
所以從一開始,安妮就沒有將這些人當做奴役來看待。
隨著定入冰牆的鐵梯搭好,張戰和戴俊明一馬當先的衝在最前麵,帶著後麵的一千多奴役朝著冰牆最頂端爬去。
一旁的戰士團團長都看懵了。
他以前不是沒有讓奴役打過頭陣,畢竟奴役可以當炮灰探路這件事,是很常見的事情。
但他還從未見過,主動往前衝的。
“……”
安妮卻很沉默的看著興致衝衝的張戰和戴俊明,這倆人的態度和動作,可不像是去談和的。
安妮微微搖了搖頭。
“走,我們跟上。”
……
安妮不喜歡被動,她那股強勁的性格,總因為很多事情被自己封閉住。
以前是雄獅還未老,兄長們比自己強大,自己年幼,隻能裝成人畜無害的他們喜歡的樣子,被動的生活著。
現在雄獅老了,兄長死了,自己卻依舊被動。
因為又出現了更強的。
“唉……”
安妮無奈的歎了口氣。
轉眼間,安妮便已經跟著張戰他們來到了冰牆深處。
冰牆上是另外一個世界。
一望無際的冰麵,寒冷到極致的溫度,以及在遠處不斷盤旋的幾道龍卷風。
那便是暴風雪的源頭。
在張戰、戴俊明、安妮等人靠近後,那幾道龍卷風便朝著他們慢慢靠近。
能夠感受得到,那幾道龍卷風裡麵有生命的氣息,而且對他們是有殺意存在的。
“吼——”
伴隨著一聲龍吟。
曾經和靈蝶女王有過交手的冰龍再次從那道冰縫中爬出,死死的盯著安妮等人。
但它並未有什麼動作。
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不過,就算冰龍沒有動,單純的站在那裡俯視著他們,散發出來的氣息,就已經讓安妮感到莫大的壓力。
身邊的戰士團團長在這寒冷的溫度下,竟然冒出了一層冷汗。
“神級……”
“這就是冰牆後麵的那位神嗎?”
“我們要和這條龍去談嗎?它真的能和我們談到一起嗎?”
戰士團團長有些打怵的問安妮。
回答他的不是安妮,而是神情淡定自若,甚至有些躍躍欲試的張戰,“你搞錯了兩件事情。”
“第一,這冰龍雖然是次神級,但絕對不是寒獄之神,寒獄之神沒那麼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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