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感你……額……我說不出口。”
男孩憋了半天,最後還是罵不出來。
“那如果我告訴你,你現在生活的世界變成這副模樣,是因為你那個信仰的神造成的,你還罵不出口?”
廖寧在一旁說道。
他本身就是軍人,堅定的無神論者,哪怕聖殿降臨,他也一直堅信,那些神其實就是更強的職業者。
在信念堅定的九州軍人麵前,神是什麼狗屁?
保護人民,保護國家,才是他們最堅定的信仰。
“我……”
男孩麵對廖寧還是有些怯怯的,因為進入深淵的廖寧和往常那種中年領導的感覺也完全不一樣了,淡淡的殺氣始終圍繞在廖寧身邊。
“我知道的。”
“爸爸也知道。”
“但爸爸說,神祂曾經也真的保護過我們,即便現在生活艱難一點,神祂……依舊還是神。”
“……”
廖寧還想說什麼,被戴安娜阻止道:“算了,這種信仰很難改變。”
“我隻是感覺有些無法理解,明明讓他們變成這樣的就是神,為什麼還要相信?”
“因為你從未有過信仰。”
戴安娜耐心的解釋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們除了繼續相信那個神之外,還能相信誰?是你我這種外來者?還是讓他們拿起武器反抗?”
“那可是神啊……”
“有幾個人敢像你們這樣坦然的麵對這種級彆的存在?”
戴安娜說著,歎了口氣。
其實說實話,到現在她都不理解鄭宇和南牧雲的做法,她以為鄭宇去了蛇神世界之後,見到了他們與神之間的差距,就能夠放棄反抗的想法。
但沒想到,好像反倒加劇了。
鄭宇甚至想要先拿蛇神開刀。
真就這麼自信?
戴安娜認為除了自信之外,更多的還是九州人骨子裡的那種不服輸的性格作祟。
如果了解過九州的曆史,就能夠明白,九州這個具有最完整曆史沒有之一的國家,經曆過數不清的戰爭。
幾乎每一場戰爭都圍繞著“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句話。
哪怕九州最低穀最受欺負的那段時間,他們的脊梁也從未彎下去過,與當初的小米加步槍的困境相比,現在的九州有南牧雲,有鄭宇,有廖寧,還怕什麼呢?
在九州軍人麵前,神,真算不了什麼東西。
“慢慢來,這東西是需要熏陶的。”
鄭宇笑著抱起男孩。
男孩好像很喜歡鄭宇一樣,被抱起來時也完全不反抗,反倒順著力量靠在鄭宇肩膀上。
然後他趴在鄭宇耳邊,用他認為隻有鄭宇能夠聽到的聲音說:“姐姐說的不對。”
鄭宇不動聲色的輕聲問道:“什麼地方不對?”
男孩吞咽了一下口水,然後很小心翼翼的說:“我爸爸說,有人反抗神,就是他們吸引來的墟獸。”
鄭宇聽到這句話後,很隱晦的和廖寧戴安娜等人對視了一眼。
哪怕男孩聲音很小,這幾個強者也能夠聽到的,他們幾個也掩飾著心中的激動,因為這很顯然就是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
找對了!
“爸爸曾經很擔心的說過,如果那些人繼續亂來的話,很有可能被墟獸盯上。”
“但爸爸隻是猜測,誰都沒有見過他們。”
很顯然,男孩的父親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