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黑了下來,霍克坐在房車頂部,舉起望遠鏡,又一次觀察路對麵的工作室。
愛德華喝了一口水,問道:“老大,要不要我把大醜他們叫來?”
霍克擺手:“不用,我們先看看什麼情況。”
埃裡克有些後悔:“很抱歉,把你拖進這些麻煩當中。”
霍克搖搖頭:“老夥計,我們之間就不要說這些見外的客氣話了。”
埃裡克緊緊抿住嘴。
“哎……”弗蘭克暗自歎氣,這個傻乎乎的家夥,未來很長一段時間,怕是敢給那混蛋擋槍。
他喝了口冰鎮啤酒,說道:“嘿,夥計們,你們不感謝我收留嗎?”
霍克抬起手臂,直接送給他一根中指。
弗蘭克怒了:“我生活平靜又快樂,無憂無慮,你們呢?分明想打破我的養老生活。”
“上次開派對,你還說缺乏刺激。”愛德華駁斥:“我們讓你看場好戲,還沒收你門票錢呢。”
霍克抬手,打斷他們的話:“有情況了。”
弗蘭克腳步一蹬,就竄了過來,仿佛年輕了二十歲。
他一把奪過愛德華的望遠鏡,仔細觀察路對麵:“那輛黑色雪佛蘭,下來了四個人,看樣子衝你們工作室去的。”
霍克已經看到了。
愛德華和埃裡克想說話。
霍克輕聲說道:“彆著急,等著。”
弗蘭克卻對愛德華說道:“種棉花的後代,去下麵的床頭櫃上,把我的泰瑟槍拿過來。”
霍克說道:“你老了。”
弗蘭克一語雙關:“沒點特殊的刺激,我怕以後槍都抬不起來。”
愛德華下去拿槍。
噴泉街對麵,路易斯、哈維、普約爾和塞爾吉奧四人下了雪佛蘭,按著口袋裡的槍和刀,四處查看一番。
烏黑的房子中,明顯沒人。
前者打了個電話:“頭,我們到了,他們車不在,人也不在。”
另一邊的亨利說道:“想辦法進去,記得把所有攝影攝像類設備,還有電腦、光盤和存儲盤之類的東西,全都弄回來。”
“好的。”路易斯放下電話,掏出手套戴上,問道:“有沒有監控?”
長著一張大嘴巴的哈維回道:“我沒看到。”
路易斯說道:“普約爾,該你發揮的時候了,去開門。”
普約爾從工具包裡取出手套戴上,來到房門前,看了眼一側掛著的“西海岸媒體娛樂工作室”銘牌,掏出工具忙碌起來。
對於高手來說,市麵上的民用防盜鎖也就那麼回事。
跟用鑰匙差不多,普約爾順利打開了防盜門。
塞爾吉奧留在外麵放風,路易斯三人進了房子,打開手電尋找起來。
普約爾習慣性看角落,一眼就發現了保險櫃,說道:“我去打開。”
路易斯對哈維說道:“搜其他地方。”
普約爾來到牆角位置,蹲下來開保險箱。
這保險箱就市麵上常見的那種,對他來說沒多少難度。
路易斯手電照到了置物架,上麵放著黑色的相機、錄像帶和還有光盤盒。
他衝哈維招招手,哈維摘下身上背的包,跟著朝置物架走去。
兩人撐開背包,拿起相機和錄像帶往裡麵扔。
與此同時,普約爾打開了保險櫃,手電裡往前照。
保險櫃最顯眼的位置,放著幾盒光盤,這就是他們要找的東西。
來的時候,老大就說了,所有可能存儲視頻和照片的,統統拿走。
普約爾伸手去拿,手往上一放,覺得不太對,光盤盒子封皮像是薄薄的一層紙,一抓就塌了下去。
有很多鋒利如同針尖般的東西刺破手套,碰到了他的手指。
然後,一股說不出的疼痛感,從手指傳過來,怪異的麻木和無力感瞬間蔓延至全身。
普約爾呆滯在當場,仿佛身體和大腦都被電流所束縛。
另一邊,路易斯與哈維正在快速收集錄像帶,沒注意普約爾那邊的動靜。
錄像帶拿完,又去拿像是光盤盒的玩意。
哈維伸手一抓,手指抓破紙層,下麵密密麻麻的尖銳鋼針,刺破了手套,接觸到皮膚。
電流跳躍著,奔騰著,竄到了人身上。
哈維一陣戰栗,猶如剛剛那啥了一樣,眼睛往上一翻,人往後摔倒,撲通落在地上。
路易斯嚇了一跳,轉回頭就看到哈維在地上抽搐,連忙問道:“你怎麼了?”
哈維根本無法回答。
路易斯立刻警覺,掏出槍來,衝牆角說道:“情況不對,趕緊撤。”
牆角那邊沒有動靜。
他手電照過去,普約爾仍然蹲在牆角,但身體前傾,腦袋抵在了保險櫃上。
“這踏馬什麼見鬼的地方。”路易斯慌了,看不見的敵人最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