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第五十八章(1 / 1)

秘密 若花辭樹 1591 字 1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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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沈眷的回答,顧樹歌一時忘了自己還沒有身體,開心了半天,也不纏著沈眷了,獨立地窩在沙發的小角落裡,自己找事情做。

沈眷每隔十來分鐘,就會抬頭看她一次,見她怡然自得,心中安慰。

她最近除了考慮案子,考慮顧樹歌的實體,還在考慮另一件事,就是顧樹歌能做什麼。

她以前是一個獨立的人,現在也是一個具有獨立人的小鬼。天天跟在她身旁,哪兒都去不了,短時間倒還沒什麼,時間長了,難免會覺得單調乏味。何況哪怕是隻小鬼也該有自己愛做的事,可努力追求的事業。

沈眷也在考慮能不能把顧樹歌所在的研究所買下來,等到案子結束,她把公司的事處理了,就陪著小歌移居國外,好讓她繼續做研究。

可這件事也不好辦,哪怕把研究所買下來,也防不住人多口雜,要安插一隻沒有實體的小鬼進實驗室,依舊不容易。

得想個辦法才行。

沈眷停了筆,抬頭去看顧樹歌。

她窩在沙發裡,陽光穿過落地玻璃照入,照在她的魂體上,使她籠上了一圈淡淡的金黃,愈加地透明起來,仿佛要和陽光融為一體,隨時將消失。

沈眷看得心悸,唯恐失去的恐懼又蔓延了上來。

“小歌。”她喚了一聲。

顧樹歌聞聲抬頭,在陽光裡衝她溫暖地笑。

沈眷安下心來,正想起身去她身邊,門被叩響了。

進來的是肖鬱。

沈眷收斂心神,把注意力都放到了肖鬱身上。

“董事長。”肖鬱先打了聲招呼,然後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是公司高層,在這間辦公室裡也有幾分薄麵,但他看似隨意親厚,但神色與舉止都把握著分寸,並沒有逾越失禮的地方。

肖鬱一坐下來,隱約聽到了一聲翻書的聲音,以為辦公室裡還有一個人,就朝發出聲響地那邊望了過去。

顧樹歌見他來,打算走過去聽聽他會怎麼說的,起身的時候,按在書上的手指不小心翻了一頁。

見他望過來,顧樹歌本能地緊張,不敢動了。

肖鬱隻看到沙發上有一本翻開的書,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到,就以為剛剛是書自己動了,自然地回過頭,笑著問“董事長讓我過來,是有什麼吩咐嗎”

沈眷朝顧樹歌瞥了一眼,既有讓她小心的意思,又有安撫她不要怕的意味。

顧樹歌輕手輕腳地走了過來,走到沈眷的身邊。

沈眷從文件堆裡翻出一份,推給肖鬱。

肖鬱的注意力就被文件吸引了。這是一份他目前主要負責的項目的策劃。關係到他這一年的工作成果,肖鬱看得自然仔細。

看完過,他主動把這個項目的進展和沈眷彙報了一下。

沈眷對這個項目也有很透徹的了解,二人就交談了起來。

顧樹歌也聽得懂一些。兩年前,顧易安過世,她回到國內,用她繼承人的身份為沈眷撐腰。那個時候,她是下過苦功夫去了解公司的運營,管理層的構成,還有種種繁瑣的事務的。

隻是她還是不喜歡這些事,也擔心自己半桶水晃蕩,待久了反倒給沈眷添亂,於是穩定度過顧易安過世之後那一段時間的動蕩後,她就趕緊離開了。

談了大半個小時,還沒有結束。沈眷就讓林默叫了兩份外賣,又笑著和肖鬱道“午餐就在我辦公室裡隨便吃點吧,委屈你了。”

肖鬱也笑“這算什麼委屈,公事要緊,董事長早點批下來,我們年前就能做出成績。”

距離過年已經不到兩個月了,他敢這麼打包票,可見是有十分把握在手裡。

沈眷適當地流露出少許興趣。

午餐叫得是附近星級飯店的外送服務。午餐一到,工作自然就停了下來。

沈眷咽了口飯,狀似隨意道“我記得肖敏也是明年畢業,工作有什麼打算”

肖鬱敏銳地抓住了“也”這個字眼,他知道最近周興瑞和祝瑞中都有心思把孩子塞進顧氏。不過他的影響力比不上那兩個人。所以行事也就更慎重一些,有什麼機會也喜歡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去。

於是他稍一思索,就笑著說“小敏很有主見,她有自己的打算,我做爸爸的尊重她的意見。”意思是,不會讓肖敏到集團來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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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父母都喜愛把孩子護在自己的羽翼下,肖鬱對顧氏熟悉,又有一定的權力,女兒到他的庇護下工作,一定會比在彆的地方更加舒服自在。但他沒有這麼做。

沈眷主動提是有行方便的意思在的,肖鬱這麼回答,相當於他拒絕了。

顧樹歌立刻就想到,他還有一個私生子,那天她跟著肖敏回家,聽了她和她母親的對話,從對話裡判斷,私生子比肖敏的年紀小不了多少。

他是打算把這個機會讓給小兒子。

顧樹歌更加疑惑,這樣一個喜歡在人前表現慈父心腸,但事實卻偏心到沒邊的男人,真的會因為一則遙遠到近乎不會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新聞,就三令五申地把女兒叫回家嗎

這顯然是不合理的。

顧樹歌蹙眉,等著沈眷開口。

沈眷沒有立刻往留學生失蹤的案子上發問,而是隨意地談了幾個高管的事情,基本都是些無關痛癢的私事,然後話題又轉到了祝羽身上。

“祝羽我是見過了,挺有膽魄的。”沈眷隨口道。

聽她用到了膽魄這個詞,肖鬱不免多留意了一下,口上附和著“年輕人還是膽子大一點的好。”

“上次說到留學生失蹤那起案子,我看小敏就挺害怕的,但祝羽就沒有放在心上。”這兩個人在同一座高校求學,要說危險,應該是同等的,一個怕,一個不怕,區彆就出來了。

顧樹歌明顯地看到肖鬱神色間有一股茫然,過了那麼一兩秒鐘,他眼中劃過一抹恍然“那起留學生失蹤的案子啊,真的挺嚇人的。”

他剛剛根本沒反應過來沈眷口中“留學生失蹤”是指什麼,過了片刻,才從記憶中找出來的。顧樹歌看出來了,沈眷當然也看出來了,隻是沈眷沒露分毫聲色,略微顯出關心,問“怎麼說跟一般失蹤案有什麼不同”

“一般失蹤案,孩子沒了,多半是被殺藏屍,所以生不見人死不見屍。”午餐的外送裡,包括了一瓶那家酒店酒窖裡珍藏的葡萄酒。肖鬱喝了一杯,大概是些微酒意湧上來了,他話也多了不少。

“死其實也就是一瞬間的事,人死了就乾乾淨淨的,一了百了。”肖鬱笑著說道。

顧樹歌連忙擔憂地望向沈眷。

她離世後,沈眷雖然不至於敏感到連“死”這個字都聽不得,但她顯然比以前要忌諱得多,可肖鬱卻忘了這一茬,大喇喇、輕飄飄地說“死了就乾乾淨淨,一了百了”。好似死亡根本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果然沈眷的臉色沒掩飾住,眼中十分冰冷。

顧樹歌蹲下來,仰頭望著沈眷,抓住她的食指,眼中滿是安慰“我在的。”

沈眷低頭,對上她的目光,勉強地彎了唇,抬手想輕撫她的發絲,隻是自然是沒有碰上的。沈眷抬起頭,重新顯出又多了幾分興趣的模樣,問“那這起案子難道不是”

“不是。”肖鬱搖了搖頭,有些神秘地說道“這起案子,失蹤的留學生,是被拐賣了。”

女留學生,被拐賣,回落的什麼下場,誰都知道。

“賣給一些富豪,或者販送到彆國,這種富豪的癖好,嗬嗬,到了他們手裡,剝皮拆骨的,基本就沒機會重見天日了。”肖鬱說著,像是突然意識到麵前是位女士,他說得太露骨了,忙補救掩飾,“您看,這讓我怎麼放心讓小敏待在外麵呢,當然是趕緊把她叫回來,寧可小心一點,也要防著那萬一,您說是不是”

沈眷點頭“是啊,可這案子新聞上不是說還在查嗎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一個朋友說的,說得我心慌,具體真假,我也不知道,畢竟英國警方都沒頭緒呢。”他說著,笑了一下。

“英國警方都沒頭緒”,“一個朋友說的”,再一聯係他之前提的富豪癖好,不難推測,這朋友恐怕是對那個圈子有什麼了解,才會有這種說辭。

如果沈眷是男的,這時候會更好套話,說一句“哪位朋友有這渠道”之類的,都行,肖鬱肯定會全部說出來。

但沈眷是位女士,她得換種方式,於是她蹙眉道“這種影響女孩子聲譽的話也敢亂說萬一女孩子被找回來了,她們的名譽損失,誰來賠”

顧樹歌低頭笑了一下,沈眷演得可像了。沈眷聽到小檸檬短促的笑聲,沒有看她,而是伸手碰了一下桌上的杯子,是小助理給她泡的那杯茶。

她的指尖在瓷白的杯身上輕撫,顧樹歌大驚失色,馬上捂嘴不笑了,悄悄地扯沈眷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表示她錯了,不笑了,不要喝那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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