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理工大學的保安室後,程逐手上多了件保安服外套。
而且還是乾淨無異味的那種,且較為合身,頗為難得。
他把衣服丟到了車內,然後就驅車前往水果店,隨便買了點水果準備一會兒帶到玫瑰園去。
到家後,他拎著水果進去,然後就看到陳婕妤正在幫他手洗內褲。
程逐去台市出差回來後,就直接來了玫瑰園,他本來今天就打算住在這裡,就把行李箱拿了上來,裡頭有他的睡衣、眼罩、洗護用品等。
輔導員看他回來了,抬眸道:“我看你箱子開著,就拿出來幫你洗一下。”
程逐聞言,看了一眼敞開的行李箱,並沒有任何翻動的痕跡,隻是把放在最外層的臟內褲和臟襪子給取了出來。
“我買台洗內褲的內褲機好了,省的還要手洗。”程逐說。
“不用的,一下子就洗好了。”陳婕妤很賢惠地回答。
但程逐說過要買就肯定會買。
一念至此,他倒是想起來沈明朗還欠自己一台,遲遲沒有兌現。
程逐看著她,問道:“你爸媽有再打電話或者發微信過來嗎?”
“沒有。”陳婕妤搖了搖頭,把手中洗好的內褲給擰乾。
程逐微微頷首,猜測那老東西多半明天會去學校。
他太懂這類人的心理了,也太懂這類人的行動軌跡了。
他們既然這麼大老遠的跑來杭城,那麼,不達目的就不會罷休。
除此之外,他們的“效率”會很高,“執行力”會很強。
今天派了陳茹玉來,他明天絕對會自己親自跑去學校。
原因很簡單——時間耽擱不起。
他們每在杭城都待一天,那就多一天的開銷!
住賓館要錢吧?
吃飯要錢吧?
他們現在本身就很缺錢。
這些開支,無疑會讓這個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而陳勤多半會把這些也都算到陳婕妤頭上。
覺得又因為這個不孝女花了一筆冤枉錢。
至於程逐這邊,他肯定是巴不得陳勤明天就來學校。
他忙得很,可沒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在學校裡守株待兔。
夜漸漸深了,二人洗漱過後,在主臥的大床上躺下。
輔導員背對著程逐,整個人蜷縮在他的懷中。
過了一會兒,她很難得的主動轉身,變成和他麵對麵,然後往他的懷裡縮了縮。
程逐和往日一樣,習慣性地戴著眼罩睡覺,隻是把她摟得更緊一些。
他知道,陳婕妤這是一種有點兒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在漆黑一片的臥室中,陳婕妤睜著眼睛,輕聲道:“程逐,有個事情我覺得要跟你說一下。”
“嗯,你說。”
“我媽來教職工宿舍的時候,看到地上你的那雙拖鞋了,然後問了我一嘴。”她絕對有必要把這個事情跟程逐講一聲。
這位壞學生摟著自己的輔導員,之前倒也沒想到自己的男士拖鞋會被看到。
雖然現在二人在校外有了一套房子,但陳老師有些時候還是會住在教職工宿舍裡,為了工作方便。
而且她心裡很清楚,自己這位班上的壞學生,還挺喜歡去夜襲教職工宿舍的。
實話實說,她自己也確實在宿舍裡那個的時候,會更動情一些?
人嘛,環境的氛圍感和刺激感,多多少少都會受些影響的。
二人本就隔著一層禁忌的身份,在教職工宿舍裡就更會有一種在偷偷摸摸的感覺。
所以,她並不算是完完全全搬出了宿舍。
像一些日常用品就還是留在了宿舍內,比如拖鞋。
程逐聞言,問道:“那伱是怎麼說的?”
“我肯定不會提起你,他們很難纏的。”陳婕妤回複。
程逐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等於是讓他有多了一條弄他的“動機”。
開玩笑,我和輔導員算是地下情好吧!
你們他媽的還來當查地下情的私家偵探是吧?
陳婕妤見程逐沉默了,猶豫了一會兒,苦笑著問道:“你有沒有覺得遇到我其實是遇到了一個大麻煩?”
她覺得自己從始至終都一直在給程逐添麻煩。
不管是一開始的借錢,還是後來數次在他麵前情緒崩潰,亦或者是現在。
“說什麼呢!”程逐語氣略重地道。
陳老師無需妄自菲薄,你拿的可是我重生後的一血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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