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內,汪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酒杯,最後嘴角微微一抽,還是將杯中酒給一口乾了。

他心裡萬分不爽,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沒有現場發難的膽子。

人有時候就是很奇怪。

程逐先前就是一個普通高中畢業生,汪偉看他那個逼樣兒,就覺得這人太拽了,也不知道他媽的在拽什麼。

但他現在身份變了,變成了能和你父輩把酒言歡的存在,他同樣還是那個逼樣兒,但那莫名的就變為了氣場二字。

之前,大家覺得程逐是跟著沈明朗出來玩的蹭局仔,現在事實擺在麵前,連他們的朗哥都要跟著人家掙錢。

隻不過,他心裡肯定是把程逐給罵了一萬遍的,還送出了大量的破產詛咒話術。

對此,程逐根本不在乎。

他本身就是這種性格的人。

一窮二白的時候都不把你們當回事,現在就更彆提了。

什麼檔次,主動敬酒杯沿還敢比我高三分?

到正兒八經的應酬酒局裡,有的你倒黴的。

今天就當你是已經喝懵了。

此刻,江晚舟湊了過來,對程逐道:“可以啊你,這麼直接地幫我出氣。”

“彆說的好像是專門幫你出氣好吧?”程逐無語。

搞的好像我很寵伱一樣。

已經喝得有點上頭的沈明朗在一旁看他們鬥嘴,等到DJ開始放嗨歌的時候,還硬拉著兩人一起蹦迪。

一切如程逐所料,沈卿寧肯定不會來參加這種酒局的。

當然,他今天也不是來見寧寧的。

純粹就是忙碌了這麼久,過來喝喝酒放鬆放鬆的。

於他而言,也就這段時間可以稍作休息了。

等到了2015年,隻會更忙。

在整個喝酒的過程中,酒吧裡的大營銷還拉著幾批妹子過來敬酒。

有幾個穿著清涼的小女孩一看就對程逐挺有想法的,敬完酒了還主動要玩酒桌遊戲。

隻可惜,程逐對她們也壓根看不上眼。

他還留意到一個女孩子打了舌釘,老愛動不動就展露自己的舌頭,露出舌釘給大家看。

在保持距離的同時,他還不忘對江晚舟道:“你下次和林鹿聊天的時候,記得把我今晚的優秀表現跟她好好強調一下!”

——《物儘其用》。

江晚舟:“”

喝到後麵,沈明朗和江晚舟也都有點喝多了。

程逐還是老樣子,始終保留實力,是全場最清醒的一個。

過了一會兒,小江總把程逐拉到一邊,醉眼惺忪地道:“程逐,我,我有事跟你說。”

“看你這個表情好像事情很嚴重啊?”程逐說。

“什麼?你大點聲,我聽不見。”江晚舟大聲道。

“沒什麼,你趕緊說。”

他看了江晚舟一眼,怎麼感覺他還有點扭扭捏捏的,跟小姑娘要表白似的。

“那天小鹿姐生日,你們不是讓我送季詩文回家嗎?”江晚舟說。

程逐對於這個名字有幾分陌生,但很快就反應過來是林鹿的朋友。

那是一個戴著眼鏡,有著一股知性氣息,帶點文藝氣質的女孩。

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問題,還是說是怎麼一回事。反正他前世接觸的那些所謂的文藝女,背地裡都是玩得很開的,甚至給他一種“文藝女裡出燒杯”的感覺。

這個季詩文那天是打車來參加林鹿的生日的,所以回去的時候,程逐以太遲了為由,安排江晚舟叫個代駕送一下她,實則是在趕兩人走。

“然後呢,你想說什麼?”程逐看向自己的發小。

“然後那天晚上呃,那天晚上”他欲言又止。

“臥槽,你們不會去滾床單了吧?”程逐雙目圓睜。

可喜可賀,可喜可賀啊!

我這位陰氣極重的好大兒,不會已經變成了真男人了吧!

酒呢?我酒杯呢?

滿上!他媽的給老子滿上!

江晚舟聞言,忍不住白了他一眼,看著一臉激動的程逐,他沒好氣地道:“沒有!什麼滾床單!就就隻是反正莫名其妙的我被她親了一下。”

程逐皺眉,歪頭看向他:“不是!你不是要當霸總嗎,霸總還被強吻啦?”

“你給我閉嘴!我是很認真的在和你討論這個事情!”

“可我怎麼記得這個季詩文是有男朋友的?我聽鹿鹿講,好像她生日那段時間,季詩文是和男朋友在冷戰,所以才一個人來的。”程逐說。

好家夥,親了彆人的女朋友,晚舟出息了啊。

“這些她後來也都跟我說了,她挺坦誠的,說是那天喝多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江晚舟回複。

“你們後續一直有在聯係吧?”他問。

“對”江晚舟微微低頭。

“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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