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這幾個家夥是乾嘛的,真把腦子吸傻了?(1 / 1)

第110章 這幾個家夥是乾嘛的,真把腦子吸傻了?

此時的崔聖鳴似乎進入到一種奇特的境界。

不悲,不怒,不喜。

哪怕凶神惡煞的玄顛妖道出現在麵前,他依舊表現的從容淡然。

「大師,這雞毛就是崔家家主對嗎?」林凡掰斷椅子的兩邊扶手,否則容易卡屁股,一屁股坐下,將血淋淋的斧頭放在一旁茶幾上。

皈無大師道:「沒錯,這位就是崔家家主崔聖鳴。」

堂堂家主被人稱為雞毛,這要是放在以前,就算不死,也得被扒了皮。

崔聖鳴目光不躲不閃的與林凡對視著。

當情況到了這種地步時,任何膽怯與惶恐都是無用的,身為崔家家主,也就是最後的排麵,哪怕死,也得死的有尊嚴。

「想過這一天嗎?」林凡問道。

崔聖鳴深吸口氣,低沉的笑了幾聲,笑聲中透露著不甘,「崔家安逸太久了,沒有將你這妖道當一回事,以至於被你成長起來,如果上天再給我們崔家一次機會,絕對不會放過你。」

一旁的皈無大師點點頭。

對崔聖鳴所說的這些話,頗為認可,的確如此,如果崔家剛開始就將玄顛道友當做大敵來對待,結果肯定不會這樣。

但崔家太傲了,怎麽會將當初的玄顛道友放在眼裡。

「嗬嗬。」林凡輕笑著,手指敲著桌子,腦海裡僅有兩個字在跳動著『妖道』。

他絲毫不怒,當事已成定局的時候,對方說出的這些汙蔑之話,僅僅是在發泄心中的不甘。

林凡接著道:「你們崔家這些人到處逃竄,有的躲到百姓家裡,覺得能避開,但在老子的目光裡,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也彆想逃得過去。」

「他們跪在老子麵前懺悔著曾經所做過的那些事情,但怎麽就不想想作惡多端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無辜者的內心是多麽的恐懼與害怕。」

「瞧,就是這把斧頭砍得他們鬼哭狼嚎。」

沒有急著殺掉崔聖鳴,對方都已經是砧板上的魚肉,哪怕狂風暴雨到來,也無法將他卷走。

崔聖鳴看著那血淋淋的斧頭,就是這把斧頭將崔家的榮耀砍的稀巴爛,徹底破碎,連拚湊的可能都沒有。

似乎越想越生氣。

崔聖鳴猛然起身,怒目而視,咆哮著,「玄顛妖道,你踏馬的就是畜生,崔家數百年的家業被你一人毀掉,該死,你真該死啊。」

話落,一柄泛著寒光的匕首從袖中落到他的掌心,被他握著。

「玄顛妖道,你滅了崔家,彆以為崔家就會臣服,記住,崔家隻是大意了而已,我崔聖鳴乃是崔家家主,就算自裁,也不會死在你手裡。」

說完,就要用手裡的匕首抹掉脖子。

啪的一聲。

一道凶煞血光擊射而出,打掉崔聖鳴手中的匕首。

「老子沒同意你死,你就想死,未免也太沒有將老子放在眼裡吧。」林凡笑著說道。

崔聖鳴怒道:「妖道,我想死,還要你同意嗎?」

「沒錯,就得要老子同意。」林凡說道。

「你……」

崔聖鳴心中委屈,從未有過這樣的感受,曾經的他掌控著彆人的生死,又何嘗有過自己的生死被彆人給掌控的感受。

林凡起身朝著崔無雙的屍體走去,崔聖鳴以身阻攔,直接被他抓著腦袋提了起來,「你身為崔家家主,不知給清河帶來多少災難,老子很想知道,清河百姓得知你失勢,會如何待你。」

他又將崔無雙給提起來。

讓百姓們看到崔無雙的屍身,才能讓那種衝擊感更加的猛烈。

「住手,士可殺不可辱。」崔聖鳴知道玄顛妖道想乾什麽,瘋狂掙紮著,隻是他在林凡手裡,就跟稚嫩的孩童一樣,所做的一切掙紮隻是徒勞。

林凡一手拎著一個,朝著崔府外走去。

皈無大師與兩女起身跟隨著。

皈無大師明白,玄顛道友這是要將崔家在百姓們心中的那種不可抗衡的形象徹底推翻,說實話,這簡直比殺了崔聖鳴還要可怕。

出了府邸,崔府門口的這條街道很冷清,沒有百姓出現。

來到街道,崔聖鳴低著腦袋,沒有出聲,似乎覺得自己出聲,必然會引來百姓們的注意。

「都出來瞧瞧,崔家老祖,崔家家主都在這裡,正所謂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林凡扯著嗓門喊著,甚至覺得聲音不夠大,還蘊含絲絲法力,讓聲音如浪潮般的擴散出去。

崔聖鳴雙目充血盯著玄顛妖道,恨不得生吃妖道血肉。

漸漸地。

街道兩邊的店鋪裡有動靜,有百姓透過門窗縫隙,悄悄看著外麵的情況,從昨天到現在,清河百姓基本難以入眠,那一道道淒厲的慘叫聲在他們耳邊響徹著。

此時,當百姓們看到被拎著腦袋的身影時,一個個麵露震驚之色。

崔家老祖不是經常出現。

可能有百姓沒見過。

但崔聖鳴身為崔家家主,有時需參加重大活動,經常出現在百姓們的麵前,如今一看,那容貌何等的熟悉,不就是崔家家主嗎?

躲在屋內的百姓們揉著眼睛,不敢置信。

在他們心中崔家乃是不可抗衡的存在。

任何人在崔家麵前,脆弱的如螻蟻。

有百姓推開門,小心翼翼的走出,站在門口。

有的則是鬼鬼祟祟朝著外麵張望著。

沒敢跟隨,沒敢發聲。

「都出來瞧瞧,看看,崔家老祖已經被誅,崔家家主形如老狗,慘不忍睹,曾經遭受過崔家羞辱,欺壓的都出來吧,不要害怕,不要膽怯。」林凡狂吼著。

沒過多久,陸陸續續有百姓從家裡走出,他們聽到林凡的聲音,看到一動不動的崔家老祖,看到無能狂怒的崔聖鳴。

有的百姓看到滿地屍體時,臉色煞白,看到露出的肝膽血腸,更是忍不住的嘔吐著,微微呼吸,滿鼻子都是血腥味。

林凡回頭看了眼逐漸增多的百姓,笑著道:「崔家主,你覺得當崔家那層凶衣被老子給你扒的乾乾淨淨後,當地的百姓們還會畏懼你嗎?」

「妖道,妖道。」崔聖鳴不甘嘶吼著。

「妖道?可笑,如果是以往老子的確能被你說的破防,但現在老子心如磐石,可不是你簡簡單單兩字就能影響到的。」林凡說道。

跟隨在身後的兩女默默點頭。

道長說的對。

咱們現在的道長彆提有勇猛了,她們都有些懷念曾經總是說被說破防的道長了。

她們覺得往後肯定很難看到。

前方,有百姓從屋內走出,站在台階,目光隨著林凡移動而移動。

林凡舉起雙臂,將他們的臉對準兩邊百姓,讓他們看清楚,看的真切,曾經你們所畏懼的存在,如今就在你們眼前。

來到菜市場,那有斷頭台,他踩踏著台階,走到上麵,百姓們則是漸漸靠攏在一起,神色各異,但更多的還是震驚。

林凡將崔無雙扔到麵前,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氣的崔聖鳴狂吼,放下踩他老祖的腳,但林凡就當沒聽到,直接將崔聖鳴對準所有百姓。

「各位父老鄉親們,你們告訴老子,他是誰。」林凡問道。

百姓們麵麵相覷,有人喉嚨挪動,似要爆發狂吼,卻又害怕忍著,長年的欺壓,早就將清河百姓們的心氣給壓碎了。

等待數秒,依舊安靜。

「你們不恨他?」林凡吼道。

「恨。」有人開口。

「那他是誰?」

「崔家家主崔聖鳴。」

眾人高呼著,他們就像深陷迷途的小羔羊,需要有領頭羊帶領著,隻有帶領才能破開層層迷霧,看到回家的路途。

百姓們開始激動,他們對崔家的恨是發自肺腑的,以往是絕望與不敢。

但凡敢對崔家不敬,最終的下場便是死路一條。

崔聖鳴掙紮著,餘光看向遠方,似乎是在期待有誰能出現,不管是誰,隻要能殺掉玄顛妖道,哪怕崔家被滅,那就被滅吧。

他唯一的期望就是殺掉玄顛妖道。

就在他想著這些的時候,林凡五指成爪,指頭發力,捏碎他的四肢,看似堅固的骨頭脆弱的如同豆腐一般。

崔聖鳴發出淒厲的慘叫聲,哀嚎不斷。

「妖道,我草泥馬,我草泥馬啊。」崔聖鳴素質瞬間負數,對著林凡便是一陣狂噴,麵對如此粗魯的臟話,他掰扯掉對方的下巴。

將崔聖鳴扔到下方的百姓中,百姓們紛紛退讓,看著麵前的崔聖鳴。

林凡雙拳緊握,高聲道:「有仇報仇,有怨報怨,曾經崔家是如何欺壓你們,今日你們就如何報複回來,莫要忍著,隻有將心中的憤怒發泄出來,往後才能充滿希望的麵對生活。」

此刻,百姓們看著被廢掉四肢,連站都無法站著的崔聖鳴,一個個心中的怒火燃燒起來,曾經所經曆的那些畫麵在腦海裡如走馬觀花般的浮現。

麵對逐漸靠攏的百姓,崔聖鳴忍著疼痛,怒罵著。

「乾什麽,你們乾什麽?」

有百姓怒吼著,張嘴咬向崔聖鳴的耳朵。

有百姓撕扯著他的血肉。

在這一刻,百姓們將最為憤怒的情緒爆發出來,瞬間將崔聖鳴覆蓋。

「哈哈哈哈……」見百姓們發泄著,林凡忍不住大笑著,低頭看著崔無雙的屍體,掐指施法,直接將其凝練成肉靈香。

皈無心中歎息著,沒想到堂堂崔無雙最後的下場竟然是被煉製成肉靈香。

果真是難以想像。

林凡沒有多管現場的情況,而是朝著崔家走去,進入崔府,冷冷清清,連一點動靜都沒有,他帶著大師與兩女來到崔家寶庫。

推開寶庫鐵門,金光閃閃,耀眼無比,哪怕他見過許多大世麵,但在這一刻,他隻能抬起雙手,遮擋著眼睛,才勉強不被這些金光給晃了眼。

「哇,好多金銀珠寶啊。」貓妙妙震驚道。

狐妲己同樣如此,跟隨道長到現在,就從未見過如此金山。

皈無大師表現的很是平靜,但在第一眼看到的時候,同樣被震驚到了,隻覺得崔家與世間百姓們生活在兩種極端的世道中。

有的百姓連吃都成問題。

但在崔家金山銀山連連靠,到底是壓榨了多少無辜百姓,才能積累到如此財富。

「大師,要不要拿幾塊,往後吃牛肉麵也能豪氣的大手一揮,多加幾份牛肉。」林凡說道。

皈無大師道:「阿彌陀佛,貧僧視金錢如糞土,況且如今錫杖不會損壞,貧僧要這些錢也無用。」

林凡抓起一個金錠,瞧著道:「這些財富是清河大幾十萬百姓們的,崔家為了積累這些財富,也不知害了多少百姓們的性命。」

猛地用力,沾染無辜百姓鮮血的金錠被捏扁,將其扔到金山中,便不多看一眼。

朝著裡麵走去,牆壁上還有一扇大門。

此地就是崔家老祖修行的密室,推開門,密室中明亮的很,隻見密室牆壁上鑲嵌著發光的寶石。

「大師,你瞧崔無雙修行的密室,簡直豪華的一塌糊塗,外麵是金山,又想在此地修行,這分明是心有外物,如何能一心一意的修行,他對修行不誠,現實便教他做人,你覺得貧道說的對不對?」林凡問道。

「對。」

皈無是不會反駁玄顛道友說的話,隻要他開口詢問,一律都說對。

密室中間有蒲團,一本泛黃的古籍靜靜躺在那裡,彎腰撿起來,看了眼封麵。

赫然是崔無雙修行的木樁大法。

「大師,這木樁大法是崔家傳承的法術嗎?」

「是的。」

「那為何沒有玄光劍術?」

「玄光劍術並不是崔家傳承法術,是崔無雙在外麵偶然所得的劍術。」皈無大師說道。

林凡在密室中尋找著,想著崔無雙境界不弱,按理來說,肯定私藏著一些寶貝,但看了一圈,發現這密室空蕩蕩,除了這門法術外,沒有彆的東西。

皈無大師見道友在尋找,明白他的想法,緩緩道:「現在的修行界環境太差勁,想要找到珍貴之物難如登天。」

現在的修行者所會的太簡單,大多數隻會吸食惡氣修行,連煉丹,煉器都不會,自然不會珍藏什麽奇珍異寶,靈丹妙藥。

甚至像崔家這樣的世家,按理說該將崔家建在靈脈上。

但靈脈稀有,哪怕真找到,靈脈也是薄弱的,隨隨便便吸收一段時間就會枯竭。

「是啊,貧道在外到現在,僅僅遇到過兩條稀薄靈脈。」林凡說道。

皈無大師無言以對,很想說,道友,你這樣說話是很容易討人厭的,什麽叫兩條稀薄靈脈,這是人能說出來的嗎?

「大師,要不要看看木樁大法?」林凡問道。

皈無大師道:「不用了,貧僧隻修行佛法。」

林凡將木樁大法收好,離開密室,穿過外麵的金山銀山,當走到崔府門口的時候,不知何時聚集著許多百姓,百姓們沒動彈,就這般的站著。

林凡道:「崔家財富貧道不拿一分,該是你們的,永遠是你們的,不要爭不要搶,拿你們自己該拿的,莫要被這些身外之物迷了雙眼。」

說完,他跳躍到崔府對麵的屋簷上,大師與兩女緊跟其後,聚集在門口的百姓們紛紛湧入到裡麵。

林凡看向四周,百姓們似嗅到了那些金山銀山的味道般,排山倒海而來。

林凡神色慵懶的坐在屋簷上,拍了拍身邊,皈無盤坐在一旁,兩女也是並肩的坐在道長身邊,望著下方的情況。

皈無道:「貧僧看到了貪婪在黑暗中滋生,對世人而言,金銀乃是心中最為無法抗拒的誘惑,當金銀的數量達到一定程度時,足以改變所有人的內心。」

林凡笑道:「沒這麽嚴重,什麽貪婪在黑暗中滋生,人性是複雜的,所有人都貪婪,他們麵對金銀生出貪婪之心,那很正常,就如貧道也有貪婪之心,那便是貪婪能遇到更多的妖魔鬼怪。」

「道友說的對。」皈無道。

狐妲己想了想道:「人有所求,所求不同,百姓們對金銀的所求,就好像我所求能在道長身邊學到更多的東西一樣,我也是非常貪婪的。」

林凡對著狐妲己點點頭,隨後看向貓妙妙。

貓妙妙冥思苦想,琢磨著,最終,「俺也一樣。」

林凡點點頭,繼續看著現場的情況。

百姓們在崔家找著他們想要的東西,但所有人都看過待在屋簷上的玄顛道長等人。

「莫要貪婪,拿自己該拿的。」林凡開口道。

聲音看似輕柔,卻傳遞到所有百姓的耳中,有百姓將塞在懷裡的一些金錠拿出來,放回到原處,隻拿他自己該得的。

「大師,你說四望與黃天教為何沒來清河?」林凡問道。

皈無大師沉思著,搖頭道:「貧僧也不知。」

他是真想不通。

事情本的確不該是這樣的。

他能理解黃天教不來,畢竟黃天教都是一群顛子,可四望不該不來的,一旦清河崔家被滅,最終他們四家,都要麵臨玄顛道友。

世間過得很快,從清晨到夜幕降臨,崔家依舊人山人海,百姓們進入崔家拿回自己所得的,甚至有人拿來工具,將整塊的金錠敲碎,方便分配。

林凡不能走,他明白,一旦走了,必然會發生衝突。

而他的存在,就跟一根定海神針似的。

穩穩當當的定住百姓們心中因貪欲而衍生出的殺心。

在此期間,林凡查看了功德點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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