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一定是我不夠殘忍,一定是的(1 / 1)

第90章 一定是我不夠殘忍,一定是的

次日!

阜陽縣城外。

「師傅,咱們可算是回來了。」田野望著周邊的環境,那是滿滿的回憶,以往他最喜歡的就是下山到縣城周圍的田地間閒逛著。

農田周圍散落著一些房屋,有的時候會用東西跟這些百姓換些雞蛋等生活必需品。

青木道長,道:「現在又不能回道觀。」

「師傅,玄顛道長來了咱們就能回道觀,那現在咱們進城嗎?」田野問道。

「不進,到老周家借宿一下,咱們等道長過來。」

「哦。」

老周居住的地方就是在他們道觀山腳下,關係比較親近,以往經常見麵。

師徒兩人走在田野間,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山腳下老周的住所。

站在院落外。

「老周,我跟我師傅來看望你了。」田野喊著。

無人回話。

院落很安靜,青木道長記得老周院落裡是養著兩隻雞,一隻鴨子,可現在都沒看到雞鴨的身影。

「老周,老周……」

田野繼續呼喊著,眼見還沒人回話,他疑惑道:「奇怪,老周哪去了?」

青木道長微微皺眉,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忽然,身後有聲音傳來。

「青木道長,你們回來了啊。」

聽到聲音的青木道長跟田野回頭望去,一眼認出來人。

田野問道:「張叔,老周人呢?」

張老漢道:「老周死了。」

「什麽?」田野驚愣。

就連青木道長也是一臉的驚愕,老周的為人他們是知道的,從不招惹事情,一直以來都是老實本分的很,而且遠離縣城,怎麽會出事。

張老漢歎息道:「你們知道的,老周有個孫女,也就前段時間,官府的人闖到老周家裡,說他孫女犯了事情,需要帶回到衙門審訊,老周自然阻攔,然後在阻攔的過程中不小心被推倒,磕破了腦袋,死了。」

聽聞此話。

青木道長與田野氣的臉色都變了。

「瑪德,這群該死的狗官,小周那麽懂事,怎麽可能做犯法的事情,什麽磕破腦袋,分明就是被那些狗官給殺害了。」田野怒聲道。

他對小周的感觀非常的不錯。

是位好女孩。

「唉。」張老漢道:「道長,就算如此又能怎麽樣,現在這世道,能有誰會替咱們出頭,就說道長在山中道觀潛修,平日還下山免費給人看病,可結果呢,還不是被占了道觀,道長有道行在身尚且如此,咱們這些平民百姓又能如何。」

青木道長無言以對。

張老漢說得對,沒法反駁。

田野扯著脖子道:「誰說的,怎麽會沒人給咱們出頭,這次出去我跟師傅就遇到能為大家出頭的人,最遲今日,他肯定就到。」

「誰啊?」張老漢好奇道。

「玄顛道長。」田野昂著腦袋說道,腦海裡浮現玄顛道長斬殺鬼王霸道身姿,似乎是想到什麽恐怖的畫麵般,忍不住的打著冷顫,「沒錯,就是玄顛道長,他來自朝天道觀,在青州……」

他將狐妲己跟貓妙妙說過的那些話一字不漏的全部說出來。

甚至還添油加醋。

一旁的青木道長瞧著自家的徒弟。

他知道,自己這徒弟陷入到崇拜個人的境地中。

張老漢震驚的看著田野,「真有這樣的人?」

「有。」田野點頭。

隨後,在張老漢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埋葬老周的地方,張老漢擺擺手,沒多說,轉身離開。

此時他們兩人看著眼前的墳包。

心裡有種說不出的傷感。

「師傅,你說咱們要是沒離開這裡,老周是不是就沒事了?」田野問道。

青木道長對著墳包念誦著往生咒,片刻後,「走,我們進城。」

「進城?」

「對,找到小周,老周已經死了,我們必須給老周把他孫女保住。」

「是,師傅。」

……

在他們前腳剛走沒多久,便有三道身影出現了。

「道長,前方就是我家,我能去看看我爺爺嗎?」一位少女拘謹,又期盼的詢問著。

「好,那就先去你家。」林凡點頭。

紙兵拉著囚車在指引下,朝著前方走去。

沒過多久,就到達目的地,少女跳下馬車,飛奔而去,「爺爺,爺爺……」

院落安靜,無人回應,少女推開院落的門,衝進屋內,片刻後,又失落的走了出來,她沒有找到自己的爺爺,屋內的桌子已經落了不少灰塵。

她知道自己爺爺是最愛乾淨的。

不可能讓家荒廢的。

林凡目光凝視上空,那裡殘留著一絲未能散去的死氣,還有一些散落的魂點,這是人死後,未能凝成生魂,魂魄漸漸消散的情況。

任由著這樣下去,最終的結果便是徹底煙消雲散。

林凡悄悄的雙指並攏,放置腹部前,緩慢畫圈,一抹靈光凝聚指尖。

『凝!』

討亡托生術召喚散落的魂點。

片刻後,一尊魂體逐漸凝聚,唯一可惜的就是這魂魄並不圓滿,有所殘缺,有的魂點徹底消散,哪怕他將討亡托生術晉升到更高的境界也無用。

總不能無中生有吧。

將凝聚的殘缺魂魄收到萬民傘。

「你們知道青木道觀在哪裡嘛?」林凡問道。

「道長,就在這座山上。」

有女子指著身後的這座山。

林凡看了眼這座山,可能是青木道觀被占領到現在,還沒有造下殺孽,以至於並未有怨氣纏繞,但不管如何,該去山上看一眼。

「走,咱們上山。」

林凡大步朝著山上走去。

黃天教那什麽鬼道玄師用屍皮裹嬰的邪法,就是培養怨氣,同時又以陰物為基礎,栽種在外麵,日積月累,人皮內的嬰兒便會邪性極重,怨氣澎湃。

而她們是從阜陽縣這邊運送過去的。

青木道觀又被縣令占領。

種種情況,稍微推測一下,就能明白其中的情況。

踏馬的。

真是一群可惡的邪魔妖人,貧道斬妖除魔到現在,竟然沒能將他們給震懾住。

一定是貧道的手段太過於仁慈。

沒錯,一定是這樣。

否則就說不通了。

青木道觀。

一群持刀士兵在忙碌著,青木道觀占地並不大,也就一個大殿,兩間廂房,而這群士兵則是用木頭搭建一間間房屋。

有位年輕的士兵,抹著額頭汗水,看向周圍那些被囚禁的女子,眼裡浮現著不知所措的目光。

他成為衙門兵沒幾天,還是衙門招人,需要挑選些身強體壯的,遇到這種機會,他自然不會放過,積極報名,不但能解決生活困難,還能有衙門的關係,保證自家不受到欺負。

來到青木山的這段時間,他就是埋頭搭建房屋。

完全不知要用來乾什麽。

就在昨天,有一群女子被送了上來。

此時,一位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小陳,你現在去將這些女的送到搭建好的木屋裡,一人一間,聽明白沒有。」

「是,大人。」小陳點著頭。

當他走到囚禁女子那邊的時候,他的目光看到一位熟悉的身影,驚愣萬分道:

「小慧,你怎麽在這裡?」

眼前的小慧是他家鄰居,後來她家搬到彆的坊區,就很少碰麵了。

歲數比他小幾歲。

小慧神色憔悴,顯然受到了驚嚇,當看到小陳的時候,那恐懼的眼神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則是乞求的希望。

「小陳哥哥救救我。」小慧就跟抓到救命稻草似的,苦苦哀求著。

小陳道:「你這是什麽情況,怎麽會犯事被抓到這裡?」

小慧連忙搖頭道:「沒有,我沒有犯事,他們誣陷我,將我給抓了,我真沒有的。」

小陳安撫著,讓她不要急,然後起身走向頭頭那邊,他的領頭人是位留著胡須,模樣凶惡的中年男子。

「王哥。」陳海拘束的站在一旁。

「我不是讓你將人都送到裡麵的嘛,你這是乾嘛呢?」王陽皺眉,眼神頗為不悅,就仿佛隨時都能一巴掌扇來似的。

陳海鼓足勇氣,道:「王哥,那裡有位姑娘是我的鄰居,我知道她肯定不可能犯事的,您看能不能放了她。」

「放?」王陽語氣陡然拔高。

嚇得陳海縮了縮脖子,「當然不是白放,我把半年的俸祿孝敬給王哥,希望王哥能網開一麵。」

他知道想要將小慧救下,不舍棄點東西,肯定是不行的。

雖然他沒什麽銀兩,但小慧是他家的鄰居,從小就認識,不可能見死不救的。

王陽眯著眼,一把抓住陳海的衣領,將其拉到麵前,貼著臉,怒狠狠道:「你踏馬給老子彆多事,這是上麵交代的任務,老子能不能升官發財,就看她們了,你要是再敢多廢話一句,老子要你好看,給我將人送進去,滾……」

一把將陳海推倒在地。

癱坐在地的陳海四肢發顫。

他是被王陽給嚇住了。

當銀兩無法收買的時候,那就說明這件事情怕是真的很難有回頭路。

王陽見陳海歡傻愣在原地,直接吹著口哨,忽然,一群惡漢從大殿裡出來,他們喝著酒,啃著肉腿,一個個凶神惡煞,可怕萬分。

王陽道:「你們給我一人拖一個進去,給老子狠狠地乾,聽明白沒有。」

「明白。」惡漢們嘿嘿狂吼著,他們以往最喜歡做的就是這些事情,如果官府不僅白請他們,還給他們好處,這樣的好事往哪裡找。

此時,一位胸毛頗為旺盛的惡漢走到小慧麵前,在其驚恐的目光下,一把抓住她的頭發,朝著屋內拖去。

「小娘們,老子會好好愛護你的。」

受到驚嚇的小慧哭泣的哀嚎喊叫著,「小陳哥哥,救我,救我。」

陳海瞪著眼,望著向他求救的小慧。

胸毛惡漢看了眼小慧,又看了眼陳海,似乎想到某種讓人熱血沸騰的情節似的,將人拖拽到陳海麵前,指著小陳道:「王哥,我喜歡刺激的,我要把他也帶進去,瞪著眼睛看著我玩,這樣我才會更加有勁。」

王陽擺手道:「隨你。」

胸毛惡漢嘿嘿笑著,伸手朝著陳海抓來,此時的陳海呼吸急促著,似乎已經明白,猛地拔刀奮力朝著惡漢砍去。

噗嗤!

惡漢大意,手臂被砍傷,惹的惡漢勃然大怒,一腳將陳海踹倒在地,凶猛的力道讓陳海雙膝跪地,捂著肚子乾嘔著。

「你踏馬的。」惡漢怒罵著。

王陽手掌落在刀柄,拔出刀,高舉著,想從後麵將陳海的腦袋砍掉,就在他即將揮刀的那一刻。

一股恐怖的氣息出現。

王陽回頭望去,砰的一聲,兩道血光將他轟碎,血肉噴濺的滿地都是,到死他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功德+0.3】

突如其來的情況,讓現場所有人都顯得有些懵逼。

沒看懂。

真的沒看懂。

「你們這群妖孽,竟敢在如此神聖的道家之地,乾出這樣的事情,貧道玄顛豈能容忍你們。」

林凡開啟功德之眼,現場眾人的實相出現在眼裡,不給兩女換衣的機會,直接隨手一揮,衣袍係在腰間。

「先天赤陽殺身成仁體。」

磅礴的赤陽道氣爆發著。

他來的路上就已經想過,如今世道的惡人為何不懼他,就是因為他的手段過於仁慈,以至於他們心中沒有絲毫的畏懼感。

所以,他要讓他們明白什麽才是殘忍。

當林凡闖進來的時候,那群惡漢跟士兵還想反抗,可是隨著林凡體型扭曲膨脹,一股凶戾到極致的氣息擴散出來時,他們的內心猛然一驚,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恐懼感浮現心頭。

林凡一步步的朝著裡麵走去,每走一步的時候,鼻腔裡便重重的噴吐出灼熱的氣浪。

他走到陳海麵前,居高臨下的俯視著。

陳海膽怯,害怕,臉色煞白,他從未遇到過給他如此壓迫感的人,對方冷酷的目光就跟冰錐似的,狠狠地紮進在內心深處,不僅痛,還透心涼。

林凡彎腰,麵部貼近,雙方間僅保留著一掌的距離,抬手,摸著陳海的腦袋。

「你還不錯,老子不會殺你。」

說話時噴吐出的氣息都是炙熱的。

陳海神情呆滯,腮幫子微微發顫。

隨後,林凡挺直腰杆,抬手摸著後頸,扭了扭脖子,表現的很輕鬆,有種鬆弛感,並未因為即將發生一場戰鬥,就需要多上心。

王陽的死,讓這裡的人沒有了主心骨。

「你是誰?我們這裡隸屬阜陽縣縣太爺管,如果你有任何問題,就去找我們縣太爺。」有人開口說道。

聽到這樣的話,林凡咧嘴微笑著,露出雪白鋒利的牙齒,隨即雙腿毛發噴發著赤陽道氣,一圈又一圈氣浪波紋擴散著。

砰的一聲,一道轟鳴聲響徹,原地出現殘影,一股狂風席卷而起。

體型的漲幅,往往有大動靜的時候,便會形成衝擊。

出現在胸毛惡漢麵前,抬腿,橫掃,砰的一聲,鞭腿將胸毛惡漢的腰部壓的變形,就好像上半身跟下半身還在原地,但腰部的部位已經被橫掃出去。

血肉炸裂,兩瓣拖拽著內臟的肢體橫飛出去。

林凡單腳踩著地麵,看了眼造成的情況,緩緩將抬起的腿落下。

周圍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幕。

被他的行為給嚇傻。

目光掃視著周圍所有人,被他目光鎖定的人,隻覺得如同被猛虎盯著似的,渾身膽顫,一股寒氣從腳底猛地湧向頭頂。

最終,他的目光落到另一位惡漢身上,他的手依舊抓著女子的長發,另一手則是高高舉起,似乎是想給這位女子一巴掌似的。

「你踏馬的。」

林凡邁著沉穩厚重的腳步,走到對方的麵前,在如此驚人威勢的壓製下,甭管是惡漢,還是無辜的姑娘們,都仿佛被按下定時器似的。

一動不動的看著。

林凡伸出手,啪嗒的抓住惡漢的頭發,低沉道:「你想抓人家的頭發抓到什麽時候,告訴老子,老子給你時間。」

啊……

惡漢回過神,連忙鬆手。

剛要說話,還沒給他機會,林凡厚實的手掌便已經落在他的臉上,啪的一聲,對方張嘴,嘴裡的牙齒全部如暗器般的飛出。

惡漢的臉瞬間紅腫,腫的跟包子似的,同時對方的脖子好像錯位一般,頸椎似乎在剛剛那一巴掌下,直接斷裂開了。

「小心。」

忽然,有驚呼聲傳來。

赫然是一位惡漢持著刀,惡狠狠地朝著他腰部刺來。

惡漢知道眼前的家夥很恐怖,但經曆過無數風雨的對方,知道等待隻是等死,必須偷襲對方。

「踏馬的,你敢偷襲老子?」

林凡奪過武器,雙手掰扯著,將武器掰成一塊塊,然後雙掌拍向對方的腦袋,那些武器碎片直接將對方的腦袋刺成馬蜂窩。

最終在林凡霸道的手段下,那群惡漢與官兵徹底瘋狂,他們吼叫著,到處逃竄,隻想離開此地。

「都踏馬的彆想從老子麵前跑掉。」

「當你們胡作非為的時候,就該想到,今日的下場。」

林凡直接開殺,徒手撕裂,一拳轟爆,單腿碎腦,刹那間,現場一片狼藉,牆壁地麵,早已經是血跡斑斑,無數殘肢斷臂早已經分不清楚誰是誰的。

片刻後。

林凡站在原地,握著雙拳,隨著剛剛的運動,背部肌肉在顫動著,赤陽道氣屬於道家正宗氣息,浩浩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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