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真是舔狗，好好感受弱者被碾壓的感覺吧

「你，你殺了黃天教聖母的兩位聖童？」

站在門口台階上的崔穎翊臉色白了，明明親眼看到了聖童的腦袋與碎裂的屍肉，卻依舊問出這段不敢置信的話。

是她眼睛瞎嗎？

顯然不是。

而是從未有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如今他玄顛做了天底下無人敢做的事情，深深的將她給震懾住了。

「兩個半人半妖的妖孽，道行不錯，但僅僅是道行而已。」

道行不是唯一的代表，在此刻的末法年代，法術太重要了，如果他所會的法術都是先前最初的，麵對這兩頭妖孽，肯定是一場苦戰。

但好在他深耕法術，數門法術晉升了數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對付這兩個妖孽非難事。

他們的道行比入地玄師要高一點，但在法術造詣上，比入地玄師差得遠了。

他說的輕巧，可是對崔穎翊她們來說，就如晴天霹靂般。

「洪磊呢？曾經貧道與他見過數麵，貧道讓他帶句話回來，希望各位能改則改，貧道下山便是為了斬妖除魔，懲惡揚善，如今看來貧道所說的話，並未帶到啊。」

林凡看著他們，在功德之眼下，能在他手中存活的寥寥無幾，沒有幾人。

趙天行深吸口氣，強行壓下內心中的恐懼，「道長，洪磊將話帶回來了，他說有位叫玄顛的道長讓他帶句話，過段時間就會來到青州，希望我們能好好做人。」

林凡微笑著，隻是臉上沾著血液，顯得有些詭異。

「可看眼前的情況，你們貌似沒什麽改變。」

「道長……」趙天行剛開口，便被林凡打斷。

「叫什麽道長，妖道，妖道好點。」

對於他人稱呼他為妖道，先前的確容易會受到影響，但漸漸地，隨著道心的穩固，他自我覺得很難受到影響了。

瞧，他現在都學會自嘲了，自稱妖道，內心都毫無波動。

這便是一種進步。

「不敢。」趙天行低著頭，敬畏萬分道：「玄顛道長，洪磊不在青州，有的事情並非道長所說的那般簡單，世道如此，我等隻能隨波逐流，道長身懷道法，自身能左右一切，可我們隻是凡夫俗子，如何擋得住這滾滾洪流。」

當麵對難以抵抗的對手時。

任何人都希望對方能好言好語的交流著。

可如果是弱者的話。

結局僅有一種，那便是弱者沒有資格說話。

此時的林凡發出笑聲，「洪流？什麽叫做洪流，與妖魔鬼怪合作叫洪流？與黃天教合作叫洪流？為五望世家賣命叫洪流？」

他看向臉色稍白的崔穎翊。

陳鴻察覺到林凡的目光，並未多想，挪動腳步，擋在了崔穎翊的麵前，哪怕他現在同樣很慌，卻依舊跟林凡對視著。

林凡笑了笑。

在這種時刻擋在他人麵前，可以說是真愛啊。

趙天行被玄顛道長的問話，問的啞口無言，並非他無話可說，而是他很想說，沒有錯，你玄顛道長所說的洪流就是這意思。

林凡接著道：「既然你們覺得這些洪流擋不住，隻能隨波逐流，那你們可擋得住貧道這股洪流？」

說到後麵，他的語氣陡然拔高。

洪亮的聲音震的他們耳膜發顫。

此時的崔穎翊見玄顛如此狂妄，也不知哪來的脾性爆發出來，怒聲道：」玄顛，你真以為你能無法無天不成，天下五望與黃天教，乃是這世道的天命，你一人厲害能怎麽樣，你從金陽縣一路殺來又能如何，我是崔家崔穎翊，彆人怕你，我不怕你。」

林凡看向崔穎翊，微笑著，笑容平和，穩定，「貧道從不需要彆人的畏懼，可還真沒想過，你們將對普通百姓的壓迫，說的如此理所應當，就因為他們弱小，便能被你們肆無忌憚的踐踏，一路走來，那些女傀何等的可憐，也不知是你們從哪綁來，讓她們遠離親人，遠離家鄉。」

「罷了，罷了……」

林凡搖著頭，「貧道所學道家之法，隻想以德服人，但當罪孽根深蒂固的時候，哪怕那位禿驢前來阿彌陀佛，訴說著放下屠刀，立地成佛都無用啊。」

說完這些，他緩緩張開雙臂。

狐妲己走到道長麵前，給道長寬衣，她哪能不知，道長其實不是很喜歡講道理的，但每當穿著道袍的時候，就喜歡強行壓製心中的躁動，以一種溫和的態度跟對方辯論著。

以往她是沒怎麽看出道長不喜歡講道理，直到最近這段時間，她才漸漸發現。

貓妙妙同樣主動上前，瞧了他們一眼，更是瞪了崔穎翊一眼，就這滿臉囂張跋扈的娘們對道長不尊重，等會要你好看。

趙天行跟崔穎翊他們不明白玄顛這是要乾什麽？

哐當！

兵器掉落到地麵發出的清脆聲。

幾位曾經跟隨洪磊的監察使，可是知道玄顛道長的情況，穿著道袍一切好說，道袍反穿無話可說。

一位監察使害怕道：「玄顛道長，彆換了吧。」

可惜，他的話終究是晚了。

換好道袍的林凡，眼神逐漸凶戾起來，整個人精氣神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如果先前是溫文爾雅的得道高人。

那現在就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利劍，給人一種攝人心魄的感覺。

「道長，你真要……」趙天行開口，剛說五個字，就見一張大手籠罩他的臉，啪嗒，五指緊抓，隨即砰的一聲，趙天行直接栽在地麵，臉跟地麵緊密接觸著。

啪嗒！

林凡一腳踩在趙天行的後腦上，「彆給老子廢話，老子是給過你們機會的，洪磊為何不在？那是他知道，老子向來說話算數，說來青州，肯定來青州，他的離開是正確的選擇。」

「而你們則是將老子的話當做耳邊風，也是，老子是誰啊，主身份就是一個妖道而已，而你們可是監察司的大人物啊，哦，還有崔家的。」

「嗬嗬嗬……」

林凡發出笑聲，被他踩在腳下的趙天行掙紮著，「玄顛妖道，放開我。」

此時的趙天行很是憤怒，雖說他不願跟玄顛發生衝突，可如今就這般被對方踩在腳下，想他身為監察司的領導如何能容忍。

狂妄，實屬狂妄。

「妖道，對，就是妖道，老子算是發現了，一路過來，隻有百姓才會高呼玄顛道長來了，而對作惡多端的人來說，老子就是妖道啊。」

「那今日，青州就讓老子定乾坤吧。」

話音剛落。

林凡掄起斧頭朝著趙天行身上砍去。

鮮血噴濺。

慘叫不斷。

趙天行是真的懵了，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日竟然真的被砍了，當初洪磊跟他說的話，他嗤之以鼻，從未放在心上。

那玄顛妖道惹下如此禍端，還想到青州？

他有這本事來嗎？

現在看來，玄顛妖道是真的有本事啊。

可惜，當被踩在腳下，斧頭落在身上的時候，他才知道一切都已經晚了。

崔穎翊眼睜睜看著。

陳鴻喉嚨挪動著，武道巔峰的他麵對此時的玄顛妖道，竟讓他有種膽寒的感覺，想到前段時間的李榮，同樣是武道巔峰，卻斷著腿回來。

自己真能擋得住嗎？

趙天行的慘叫聲越發的虛弱，漸漸無聲，後背早就血肉模糊，鮮血染紅了地麵。

片刻後。

林凡挺直腰杆，扭了扭脖子，嘴角上揚，麵帶微笑的看著眼前的眾人。

【功德+1.3】

倒是沒想到趙天行的武道造詣如此不俗，雖說沒有達到武道巔峰，但能給出1.3的功德，足以說明，是有幾把刷子的。

嘩啦啦！

待在門內的監察使們紛紛放下武器，一個個傻愣的站在原地，連一絲反抗的想法都沒有，他們早就被玄顛的霸道與殺伐給震懾住了。

忽然。

擋在崔穎翊麵前的陳鴻猛地撲出，一把抱住玄顛的腰，奮力的蹬著雙腿，扭頭嘶吼道：「小姐，跑啊，你快跑啊。」

林凡低頭，眼神漠然的看著抱住自己的陳鴻。

哦……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還如此舍得性命的為小姐討要生路嗎？

此時的崔穎翊回過神，猛地踩地，想要逃離，她的目光始終盯著林凡，就怕對方突然出手，可是見對方依舊紋絲不動的站在那裡，又見陳鴻抱住對方，覺得是陳鴻的限製起了作用。

可就在她覺得有把握逃離時。

一股濃鬱的陰煞之氣撲麵而來，定眼一看，一道身影擋在她的麵前，對方整個身軀被衣袍籠罩著，裹挾著無邊煞氣的一拳揮出，哪怕崔穎翊自身武力驚人，抬臂依舊無法抵擋，整個人吐血倒飛，落到了監察司裡麵。

「小姐……」

抱著林凡的陳鴻臉色大變，瞬間鬆開林凡，宛如一頭獵豹似的衝進監察司裡。

自從收服血僵屍到現在，也就出手這一回了。

林凡朝著裡麵走去，看著那群跪在一旁的監察使們，在功德之眼的凝視下，他們的情況如何，一一的出現在眼裡。

他沒有第一時間到陳鴻跟崔穎翊的麵前。

而是看向跪著的監察使們，笑著道：「你們是不是很怕我啊？」

「道長，我不是怕，我是敬畏。」一位稍年輕的監察使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說道。

「你起來，出去吧。」

「謝謝道長。」

這位監察使真的被嚇壞，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就好像從雲端安全的落到地麵，這種感覺誰能明白，真的太可怕了。

他戰戰兢兢的起身，彎著腰，連連感謝著，朝著門口走去。

「喂，你給老子記住，好好的，明白沒？」

「明，明白。」

年輕的監察使點著頭，當走到門口，深呼吸著，隻覺得外麵的空氣好新鮮，不知不覺，他發現有未知液體順著褲腳滴落下來。

是緊張的汗水嗎？

也許是重獲新生的激動淚水吧。

此時，那群跪著的監察使見玄顛放走了一位同僚，陡然覺得有希望，那種緊張的氛圍感削弱了許多。

林凡走到下一位監察使麵前，咧著嘴，微笑著。

「道長。」這位監察使露出諂媚的笑容。

但很快，他的瞳孔猛然縮放，就見林凡掄起斧頭朝著對方身上劈去，「你踏馬的你以為你能跑嗎？」

一斧又一斧的落在對方身上，噴濺的血液濺射到周圍監察使身上，剛剛還安穩的心，又再次的膽顫起來。

他們不敢動彈，任由著鮮血濺在身上，身體抖動如篩子。

片刻後，慘叫聲消散，所有人都低著頭，林凡提著斧頭在他們麵前路過，每當道長停留在他們麵前的時候，他們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你踏馬的。」

又是一陣慘叫聲傳來。

此時此刻，有人當場被嚇的失禁，好在彌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萬分濃鬱，混合在尿騷味是很難聞到的。

不知多久。

跪著的監察使所剩無幾。

「剩下的都走吧，不過得給老子記住，老子永遠會注視著你們，當你們做出必殺的事情時，老子會親自來收你們的命。」

他們連忙點頭。

哪裡還敢有半點的猶豫。

隨著這群監察使離去，林凡將目光落到陳鴻跟崔穎翊的身上，當他看到崔穎翊的時候，真的被震驚了，對方的實相可怕萬分，形容惡婦的詞語也就是蛇蠍心腸，而崔穎翊怕是比蛇蠍還要可怕。

陳鴻將崔穎翊擋在身後，握著刀，目光堅定，「玄顛，我家小姐是崔家嫡係，能不能放了她。」

林凡道：「你說呢？這種比蛇蠍還要惡毒的女人，竟然還有人為她賣命，你……」

沒給他將話說完，陳鴻打斷其話。

「住嘴，我家小姐怎麽就是比蛇蠍還要惡毒的女人，你這妖道仗著道行高深，隨意造下殺戮，就是為了滿足你的殺欲。」陳鴻明白求饒肯定是沒用的。

對方不可能放過他家小姐的。

他真的好恨，為何當初就沒想辦法強行帶走小姐，如今麵對著玄顛妖道，他是真的一點把握都沒有。

陳鴻自知今日就是他的死期，他回頭看向崔穎翊，堅定的目光逐漸柔和，似乎回想起很久以前的畫麵。

「小姐，那位婦女為何能從黃天聖音中蘇醒過來，我說是親情，小姐問我懂嗎，我其實真的懂，當年我陳鴻隻是崔家的武奴，飽受折磨，遭遇非人的虐待與踐踏，渾身是傷奄奄一息，當初小姐還小，看到了我，為我送來了藥，讓我撐了過來，這一幕我永遠記得，不敢忘，為了能夠站在小姐身邊，我拚了命的修煉，拚了命的努力，終於成為小姐的護衛了。」

「多謝小姐能給我帶來那一抹璀璨如烈日的光，我永遠記在心裡。」

陳鴻微笑著，笑的很燦爛，為了小姐，他什麽事情都能做，哪怕曾經讓他稍有抵觸，那些天怒人怨的事情，他都咬牙做下去。

崔穎翊看著陳鴻的那張臉，瞳孔微微縮放，喃喃自語著，「原來小時候的先生說的對，我是高貴的崔家之女，隻要對卑賤之輩，給一點點溫柔與友善，那麽對方便會死心塌地的效命，沒想到當初的隨意嘗試，最終造就了你，而我卻不知你就是當初那人。」

聽到小姐說的話，陳鴻眼裡浮現絲異樣，但看向崔穎翊的時候，臉上的笑容依舊很柔和。

「玄顛妖道，我永遠不會放過你的。」

陳鴻低吼著，麵部青筋浮現，渾身噴發著血霧，口鼻間有鮮血溢出，一股無形的氣浪從他身上擴散出來。

這是武道巔峰者極致升華。

以自身一切為根源。

斬斷退路，將數十年的努力融入到最後一擊中。

不管能否成功，極致升華後的他，全身經脈將徹底崩裂，沒有活命的可能性。

「真踏馬的舔狗，自我感動的行為不會讓人感動，隻會讓人覺得你很傻，好好的人不當，非得當彆人的狗，往日吃不飽，被人扔一塊骨頭，便永遠記在心裡。」

「還璀璨如烈日的光，彆笑掉老子的牙。」

「聽聽你家小姐說的，你隻是她小時候從老師那邊學到點皮毛下的實驗品而已，她自己都沒想到，會有人如此卑賤吧。」

林凡對陳鴻的愛情故事沒有半點興趣。

舔狗還舔出了自我感動。

此時的陳鴻臉色潮紅，終究是沒能忍得住，一口鮮血噴出。

氣息萎靡，臉色蒼白。

手中的刀落到地麵，雙膝一軟，跪在地麵，漸漸地，腦袋下垂，沒有了任何動靜。

林凡走到陳鴻麵前，掄起斧頭朝著對方砍去。

「你踏馬的作惡多端，不知害了多少人，還想死前搞這些花裡胡哨的給老子聽，你踏馬的當老子是感性的人嗎？」

「草。」

一斧又一斧的落在陳鴻身上，沒有將對方砍得有多稀巴爛，就是隨意的給被他所害的無辜者砍幾斧而已。

陳鴻自己將自己氣死，沒能拿到功德點數。

就留給兩女吸收吧。

此刻，他將目光落到崔穎翊身上，大笑著，「崔小姐，現在要說青州監察司可就剩下你咯，老子覺得你這家夥肯定很享受虐待弱者感覺的吧，那好，今天老子心情不錯，老子當強者，你來當弱者，好好感受一下被強者虐殺的感覺如何？」

他走到崔穎翊麵前，一把抓住她的腦袋，朝著街道走去，到達外麵的時候，直接將崔穎翊扔到路中間。

「跑，趕緊逃命，說不定，你真的能逃走啊。」林凡戲謔的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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