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籙比試的規則極為簡單,由符驕子和朱珠依次繪製一道符籙,然後再交由裁判評定,品階更高、質地更好者便可算獲勝。
一共比試三個回合,便是每人繪製三道符籙,不算繁瑣。
符驕子先出場,便先行繪製符籙,他看著朱珠,不屑一笑,連插兜的雙手都不屑於拿出,眼神一轉,一抹光芒就浮現至他身前,而後直接操控這抹光芒開始繪製符籙,光芒不停閃爍,瞧著便很是厲害。
“符驕子繪製符籙確實厲害,難得觀看一次,滿是藝術性。”
“以前隻以為繪製符籙是死東西,沒想到竟然要如此精細的手法。”
“……”
擂台下圍觀修行者不停讚歎,是被符驕子精湛的技藝給驚住了。
整個符籙繪製的過程也不長,十餘分鐘便結束。
符驕子身前的光芒消散,他再對著麵前輕輕一吹,身前懸著的符紙便驟然閃現神光,露出完整樣貌,是一枚通體炙熱的符籙。
“焚江河符!”
台下有識貨的修行者,一眼就認出了這道符籙。
這焚江河符算是符驕子的拿手好戲,時常繪製出來販賣,每次都得上拍賣場,最終賣出一個高價來。
其殺力在火法符籙裡也不凡,能摸到七階範圍,功能性更大,隨意一甩便能造出一片火海,搭配上陣法一起使用效果絕佳。
符驕子繪製出這張符籙,看來也沒放水,要在第一回合的試探環節就拿下朱珠。
朱珠眼神在焚江河符上打量片刻。
“不用看了,你看不出這道符籙的精妙之處,我的手法不是你這種庸人能夠看出來的,符籙之道最講究悟性,許多符籙僅是靈光一閃,需要拿捏住這種靈光,所以不是什麼阿貓阿狗就能來碰瓷符籙一道的。”
符驕子嗤笑一聲,看向朱珠,像是起了興致,忽得再道。
“不如我們再格外賭些什麼吧,若是這回合誰輸了,便朝對方鞠躬,說一聲小的錯了,如何?”
見朱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符驕子又補充道。
“當然你要是怕了也可以不賭,畢竟你的技藝確實一般……”
“賭。”朱珠當即開口答應了下來。
符驕子臉上的譏笑便越漸濃鬱,覺得不愧是武夫陣營出來的,果然呆傻,經不住激將法。
他雙手插兜,頭顱微仰,隻等接下來聽朱珠認錯了。
朱珠神情嚴肅,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一張黃紙放在地上,伸出手指,眼神左右觀察了一下,隨意從地上沾了點灰,便在符籙上繪製起來。
這番動作差點沒給符驕子笑死。
天下當真還有人這樣繪製符籙,這是武官從哪裡找來的門外漢?
不止符驕子想笑,台下圍觀眾人更是忍不住笑意,從來沒見過如此粗劣的繪製方法。
符驕子嘴角咧大,忍不住譏諷道。
“哈哈,你這怕不是跟著路邊乞丐學的繪製符籙之法,難不成要繪製出一個破碗來乞討不成,真是笑……”
他話語驟然一僵,因為麵前閃起湛藍神光。
朱珠手上的黃紙越來越閃亮,有風雪從其中凝現,極致的寒冰湧出,甚至使得擂台上的空氣都結出冰霜,這一刻仿佛真天寒地凍了起來。
下一瞬間,擂台上下起了雪,不停飄搖。
朱珠停手,符籙已成,這是她隨手繪製的符籙,名為天寒地凍符,剛要用來克製符驕子的焚江河符。
不是,這你嗎也能成符籙啊?
台下觀眾們是傻眼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繪製方式,且好像還真繪製出了品質超絕的符籙。
符驕子更是僵住,不敢置信的看著朱珠。
這小呆子竟然繪製出了能讓天地更改氣候的符籙,這如何可能?!
裁判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