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天驕一戰熱度極大。
據之後的皇城日報報道,此次擂台廝殺並沒有分出勝負,因為沒人認輸。
柯飲雖然走下了擂台,但薑秋禾成血人模樣站在擂台上也不像是贏的模樣。
幾位大能裁判紛紛搖頭,覺得此次廝殺由頭雖大,結尾卻顯得馬虎了,更像是一場鬨劇,所以也不做評判,各自離去。
其餘圍觀的修行者見沒有熱鬨可看了,也都陸續散開,言語間還在討論今日廝殺之事,意猶未儘。
隨著人群逐漸散去,擂台處也寂寥起來,殘陽落日,天色陰沉,今日沒有月光,隻有一點稀疏星光照耀下來,灑在仍站在擂台上的薑秋禾身上。
她保持站立的姿勢已經許久未動,周遭早就無人,薑家更是退場的早,像是要將此事撇個乾淨,完全不沾惹。
血液粘稠,沾染在衣物之上,胸口處的傷口還沒有愈合的跡象,鮮血仍在朝外流出,衝散準備凝成血痂的血跡,滴在地麵上。
“咳。”她輕咳一聲,將咽喉裡殘留的血跡吐出,邁動僵硬的步伐,忍著劇痛,緩步朝前走下去。
光亮雖稀疏,但她本就是孤身一人來的,所以也認得路。
擂台在山上,下山的路很長,由千層台階堆疊而成,綿延近千米,每下一層台階,她身上的血跡都會朝著四周濺落一下,痛,也不痛。
最後她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下山的了。
反正沒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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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
有飄渺州大能修成仙道,以此登神,創立洞府,張嘴一吹,便造就出一片火海,在此坐道,廣招門徒,大有超然物外的意思。
皇城登神大能更是不在少數,他們等得便是大世,有幾位九階巔峰的半神人物如水到渠成般登神,之後更是去了天外天一趟,尋求更大機緣。
邊關處,武夫周燭名聲越來越大,朝外打出了百裡地界,壓著一眾詭國將領抬不起頭,仿佛半神不出,便無人能奈何他。
甚至於有些人猜測周燭已經回到了巔峰時候,就算是半神出手,恐怕也奈何不了他。
這是天地大勢的變化,而在詭國十區內最弱的病區中,有一股勢力正在不斷朝外擴張,在大半年的時間內,幾乎已經覆蓋了病區三分之一的地帶。
這就是月學教。
一個完全不壓榨信徒,甚至給予信徒極大權利和機緣的教派,因為福利太好,且極為人道,很多信徒自發的宣傳起了月學教,使其在大半年內就有了數億教徒,他們全都信奉天尊。
錘天王因為和天尊關係密切,再加上也是一位大能,所以混了個地尊的名頭當當,也算是蹭點信仰,順帶著幫陳寧將信徒朝外擴張。
逐日翼神一直沒走,它本就居無定所,之前一直晃悠在天外天上,當下變作人形晃悠在此處也是一樣,反正都是消遣無聊。
疫神也沒辦法跑,隻能跟在他們身旁,雖然不自由,但也比以前渾渾噩噩的殘念狀態好太多。
錘天王現在的任務就是去宣傳月學教,疫神的任務則是去打架,但凡有半神或者神祇阻止月學教的擴張,那麼就是該疫神出手的時候了。
說句老實話,這整個病區曾經都是疫神的,這些本土神祇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