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教派的幾人並沒有生命危險,隻是被扣押在了悴村了。
金焰教主持著旗幟,有些沒太想明白,將懷裡的煙抽出一根,緩慢吸食,再朝身旁的小主教們問道。
“你們說那怪人到底是什麼層次,隻手滅我焰火,甚至還能捏我旗幟,著實不一般。”
“不知道。”小主教們紛紛搖頭晃腦。
唯有表弟不服,拍著胸脯朗聲道:“隻要哥你發句話,我立馬去乾死他!”
金焰教主無奈看著他,將煙抽完,再拍了拍其肩膀,語重心長道。
“小左啊,哥現在教你投身社會的第二課,一定要少說話,多觀察,不要老是想著打打殺殺,這樣不好,因為我們善啊。”
“行。”名為左焱的男人對於金焰主教所說的話很是信服。
野火教派雖被囚禁,但並無牢籠,依舊可以在悴村內肆意走動,享受和村民一樣的待遇,隻是不能離開悴村而已。
而享受了待遇,自然要承擔義務。
他們的義務就是燒火。
作為野火教派中流砥柱般的人物,幾人燒火自然嫻熟,偶爾還要承接碳烤任務,為了讓碳烤出來的食材味道更好,他們還準備了鐵架和不少香料。
野火燒烤攤,堂堂開業!
其實這幾人對比詭國其他民眾的話,性子倒真不壞,至少不會隨意嚷著要殺人,與村民的相處還算和諧。
且有了幾人後,悴村裡就有了教導術法的老師,可以將信徒朝著術士的方向培養。
陳寧簡單告訴了幾人任務,打算去墜落時的後山再探查一下,瞧瞧有沒有什麼遺漏的信息。
他留了一抹黑炎在悴村,身形一閃,便直接跨越數裡距離,朝著後山急速前進。
悴村的後山對於村民而言算是半個禁地,隻能在前半段走動,後半段詭物太多,實在凶險。
陳寧倒不懼怕這些,簡單揮手便讓月光降臨在整個後山之上,直接壓製一整個山脈的詭物,而後懸在山林之上,仔細打量。
僅是掃視一眼,陳寧就發現了古怪。
山林裡側的潭水呈現出詭異的紅黑色彩,且還似沸騰般不停波動,像是其中有什麼東西在隱藏。
下一個瞬間,陳寧直接出現在潭水前,腳步朝著岸邊輕踏一下,力道朝著大地傾瀉而去。
嘣。
整個潭水驟然騰空而起,不曾掉落,如同一團紅黑之雲般懸在天上,底下隻存在深邃坑洞。
陳寧簡單打量,瞳孔變作猩紅,豎瞳微起,極其快速鎖定到了一道詭異之物。
那是位於潭水中央的一道紅黑骨片,隻比砂礫大些。
月光拖拽紅黑骨片,將其拉起,帶至陳寧身前。
豎瞳不轉,仔細打量。
這應該就是金焰主教口中所說的病骨,但實在是太小了些,應該隻是一點殘留而已。
陳寧純黑手臂伸出,也不怕感染,直接捏住這麼一小塊病骨碎片,上下打量片刻,在猶豫要不要吃掉。
他忽得想起了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古話。
古人常說:病從口入。
陳寧了然,點頭呢喃道:“原來如此。”
他也不再遲疑,直接將病骨碎片捏成粉末,倒入嘴中,稍作咀嚼,沒嘗出味道,便直接咽下。
有沒有病毒,嘗一嘗不就好了,這就是陳寧的武道。
他這修行路都是吃過來的,隻要不死,就能不斷變強。
病骨碎片吞下,陳寧稍作等待,整個身軀並沒有發生任何異樣,甚至連不適都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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