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小雪,當潔白雪花落在城頭,鋪起些許銀色時,喜慶的紅色也掛在一旁。
快過年了,武夫們難得過一次好日子,到現在還留在死門長城的武夫,一是孤兒,二是有事在身,有家難回。
例如向心怡便帶著家族任務前來,她的目標是要捶殺一頭七階大詭,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都必須得殺一頭,這是家族對她的曆練,是想成為家主所必要的履曆。
向心怡想要成為下一屆向家家主,想要帶著向家在下一個大世走上巔峰,這是她的責任,所以捶殺七階詭物就是義務。
杜莫也沒回去,用他的話來講,就是家裡人不管他,他也不管家裡人,反正在哪過年都一樣。
他是家族嫡子中的老七,夾在中間很沒存在感,母親早在五年前就死了,父親又娶了十幾個婆娘,下崽跟下豬似的,短短五年間杜莫就多了二十幾個兄弟。
也難怪家族能鼎盛起來,按照這個生法,豬都能興旺起來吧?
“家族裡沒人關心我,我也不關心他們,還不如朱神,至少朱神會留剩飯給我,所以回去做甚?”
杜莫自嘲笑了一聲,他雖然已經痊愈了,但仍坐在輪椅之上,說是現在已經是輪椅的形狀了,離不開。
“其實不是給你留的剩飯,是陳哥吃剩的。”朱珠戴著廚師高帽,在一旁糾正道。
“那我不管,剩飯也是飯,就是你們關心我。”杜莫也是在死門長城廝混久了,學起了老武夫的滾刀肉做法。
“對了,朱神大過年的怎麼不回家看看?”杜莫眉眼眯起,又使壞逗道。
朱珠身軀一抖,腦袋上的廚師高帽開始搖晃起來,一個勁的擺頭道。
“彆彆彆,我不想回去。”
“哈哈,逗你玩的朱神。”杜莫一拍大腿,笑得很是開心,而後似想起什麼,又趕忙道。
“朱神,剛才的玩笑話千萬彆和陳寧講啊,我怕他也來逗逗我。”
還記得前些天他也是逗了逗朱珠,而後就被得知消息的陳寧強行拉到了牌桌上進行賭耳光大戰。
當天具體發生了什麼杜莫已經搞忘了,隻記得硬挨了五耳光,人都被打暈厥了,後麵從病床上醒來的。
老武夫們都說這是小打小鬨,影響不大,杜莫不清楚是不是小打小鬨,隻清楚那幾天腦袋始終嗡嗡作響, 像是腦電波被陳寧給扇出來了。
“逗什麼?”一道突如其來的平淡聲音從一旁響起,武夫白衫晃動,陳寧俊俏臉頰顯露至一旁,身軀隨後浮現,衣衫上有些許灰塵,應該是與老瞎子練拳又挨打了。
當陳寧聲音與身影出現時,杜莫身軀猛的一顫,趕忙看向朱珠,露出求救似的目光。
朱珠卻視若無睹,指著他道:“剛才杜莫問我……”
啪。
輪椅倒在一旁,杜莫跪在地上,像是朝著朱珠做拜,咧嘴強顏歡笑道。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朱神還收不收徒,我願拜入朱神門下,成為大弟子。”
他一邊說著,一邊瘋狂朝朱珠使眼色,示意朱珠切莫吐真言,饒他一命。
“他問我過年怎麼不回家。”朱珠視若無睹,簡短說道,而後又歪頭看著杜莫,好奇詢問。
“你怎麼一直眨眼睛,是身體不舒服嗎?”
杜莫麵如死灰,看著接近的陳寧,與朱珠淒慘一笑。
“現在還好,但等下就不舒服了。”
向心怡和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