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的衝突令大多數武夫都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黷武州的本土武夫被毆打了。
且還不是被群毆,而是一對一被外地武夫擊敗,兩者之間也沒有過於懸殊的年齡和境界差距,這對於黷武州武夫來講算是難以忍受的打臉事情。
目前黷武州武夫和外州武夫正在激烈爭吵,兩邊人馬誰也不讓著誰,正在第二截車廂的門口處對峙,話語之間火藥味極重。
“你們這些外來野種也配坐上去往死門長城的車嗎,呸,當真是臉都不要了,去死門長城屁事不做,拍些照片就去裝逼,若不是上麵人不準對你們太敵視,老子早就一拳打死你們這些畜牲了!”
黷武州武夫的言論確實蠻橫,說起話來肆無忌憚,很是粗俗。
外州武夫則偏向陰陽怪氣,扯著嘴角陰陽怪氣道。
“是是,咱們州內武夫哪有你外州武夫厲害,你們簡直是太無敵了,整個九州沒了你們都不能運轉了,你們真是太無敵了,除了你們之外,其他武夫都是野種。”
“嗬嗬,你們要真是這麼厲害,怎麼不見你們打到幽域去,將詭物全部殺戮殆儘,說到底其實大家也差不太多,就你們黷武州非得分個高低,最後結果就如同現在一樣,被其他州所有武夫所針對。”
“……”
黷武州這邊的武夫不管形態還是語言都更為粗鄙,挺著脖子怒喝道。
“老子需要在意你們這些野種廢物的看法嗎,記住了,是你們主動跑來黷武州,不是老子們出去,到了黷武州,你們就得像野狗一樣把尾巴夾起來做人,不然在路邊被一腳踹成死狗也隻能忍著!”
為首的外州武夫是一群衣著華麗的青年,他們臉龐上帶著肉眼可見傲慢,想必在外州也是嬌生慣養,因此對於黷武州本土武夫並不服氣。
而出手打鬥的,正是站在最前端的外州武夫,此人身著微黃鎏金衫,內襯為山蛇鱗甲,光看打扮就知道身世極為不凡,其拳上還沾染有血液,正朝著地上滴滴掉落。
在這位武夫的正前方,鐵皮車廂朝內凹陷,像是皺巴的紙張,其表麵有一灘血液,在裡端則躺著一位頭破血流的彪形大漢。
很明顯,先前就是這兩人起了衝突,目前來看衝突是什麼已經不重要了,現在已經演變為了兩邊立場不同的衝突。
道理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立場。
兩邊人馬由口角糾紛演變成了動手動腳,常有碰撞,且罵聲仍是不斷,外州武夫甚至舉出了最近例子,嘲諷道。
“你黷武州當真看不起外地武夫嗎,那為何最近那位陳姓武夫能在黷武州鬨起這麼大的陣仗且還沒有被你們清算嗎,我甚至聽說那位陳姓武夫甚至還打出了陳十一傑的名號,哈哈,一位你們看不起外州武夫能得到如此名號,你們怎麼不去找那位陳姓武夫當麵對峙呢?”
後方,陳寧壓著帽沿,沒想到這都能拐到他身上來。
對麵的黷武州武夫則反諷回來,繼續道。
“先不談那陳姓武夫之後就會被橫擊,你們是什麼貨色,也配和那陳姓武夫相比,彆人至少是能夠以一人之力贏兩位六階的存在,且還很是年輕,老子就算不喜歡他,也得承認他確實厲害,而你們呢,最多隻能算一條路邊野狗!”
黷武州的武夫確實極為現實,就算不喜歡陳寧,也認可陳寧的實力,雖然覺得陳十一傑的稱呼有些誇大,但總體而言還不算離譜。
“哦,是嗎?”拳上帶血的青年武夫走至最前端,將拳上血液在微黃鎏金衫上擦拭乾淨,再咧嘴露出狂妄笑意,眼眸輕黃,輕指向自己,俯視前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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