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離城大掃除的這些時間裡,陳寧時常跟著王文恭一起搜尋整個雲離城,也確實抓到了一些鮮血教派的教徒。
但越是搜查,便越感覺禍根深種,鮮血教派不止滲透到了世家子弟裡,它們還朝著底層邁進,宣揚鮮血獻祭能夠治療一切疾苦,讓群眾信徒們每日獻祭一些鮮血給偉大的血父。
群眾們以紅木塑造成血父的扭曲雕像,每日都會割開手指,將鮮血灑在偉大的血父雕像上。
當陳寧和王文恭找到雕像時,一群民眾信徒正在祭拜,且對兩人相當敵視。
當王文恭要去沒收雕像時,信徒悄悄去了廚房一趟,說是給兩人拿吃的,出來時帶了把菜刀。
好好好,這麼玩是吧?
王文恭微愣一下,他倒是不怕民眾的武力,隻是沒想到血父對於他們靈知的扭曲,已經到了敢於向官方人員動手的程度了。
“放下,把偉大血父的雕像放下!”民眾持著菜刀,狀若癲狂,朝陳寧兩人威脅道。
這種狀況甚至不需要陳寧出手,王文恭就足以應付,他不急不慢的將煙點起,在民眾緊張的神情中吐出一口氣。
嗡。
一道氣體突然湧出,將民眾手上的菜刀擊飛。
“下不為例,再持菜刀,我就要抓捕你了。”
民眾神情呆愣,癲狂的麵容越來越扭曲,嘴裡喃喃念叨著。
“血父,不能對偉大的血父不敬,這是天大罪過,死死死,獻血,我要獻血!”
他突然轉身,朝著地麵猛然撞去,同時抓起地上的菜刀,以頭顱撞刀刃。
哢。
他的腦袋上鑲嵌了菜刀,鮮血湧出,浸濕地麵。
“很潮的造型。”陳寧評價道,僅次於上次他在鬼神之境裡給蔣煬做的人手飾品。
“啊!”周遭民眾信徒頓時癲狂起來,瘋狂喝道。
“血血血!”
他們扭曲著麵容,帶著殺意,朝著陳寧瘋狂衝來。
一瞬間。
嘣。
房間四周玻璃炸開,屋內全是鮮血迸濺,十餘人全死,無一存活。
陳寧將微微抬起的手放下,麵無表情。
王文恭咽了一口唾沫,略震驚的看著他,輕搖頭道。
“你下手真是狠啊,一點不遲疑,有時候我真要懷疑你才是詭物了。”
陳寧單手抓著血父雕像,朝前走去,同時回道:“通知一下巡捕,叫他們來收屍吧。”
王文恭點頭,覺得陳寧受了教育後確實不一樣了,至少還懂得收屍。
在陳寧與王文恭外出的時間裡,殷桃就會虔誠的與寧靜女神祈禱,她能感知到,寧靜女神已經原諒她了,且會給予她神官的職位,隻要她能夠虔誠懺悔,接受肉身飛升的結果。
她將外套慢慢褪去,露出穿在其中的短袖,能瞧見許多緋紅紋路已經攀上了她的臂膀,這一條條的烙印,是寧靜女神對於背棄者的懲罰,當烙印覆滿全身,便是肉身崩潰之時,也是她飛升寧靜池塘,成為神官之際。
她知道,她是不會死的,靈魂已經獻給了寧靜女神,凡俗肉體隻是最後的殘留。
殷桃抬起頭來,雙眸亮起緋紅色的光,與女神像對視,此刻卻沒有了先前祭拜的虔誠模樣,而是反問道。
“您會完成我的願望的,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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