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陳寧的勝算是多少?”

王文恭站在擂台下,看著台上身形差距巨大的兩人,忐忑問道。

“你要不先問問陳寧有沒有勝算吧?”周燭瞧著他,回問道。

“那有嗎?”

“有。”

“多少?”

“一。”

“才一成嗎,唉,也行吧,總有點機會。”

“百分之一。”周燭糾正道。

“草……”王文恭正欲罵粗口,隱約瞧見了周燭不善的目光,當下趕忙轉口道。

“草色入簾青……”

“你還懂古詩?”

“略懂略懂,對了周老,那對夫妻是什麼來路,沒在雲離城裡的大人物中瞧見過他們啊。”

“外地來的,我也不太認識,男的是張家次子,女的不知道。”

“哦哦,那陳寧的勝算真隻有百分之一嗎?”王文恭不甘心的再問一句。

周燭雙手負後,如炬火般的目光帶上了回憶色彩,緩聲道:“這麼給你說吧,我在年少時也經曆過相似的比試,當時我是初出茅廬的毛頭小子,對手是早已成名的天才少年……”

“然後您贏了那天才少年,從此一鳴驚人?”王文恭略微興奮的問道。

“當然沒贏,老子要是能贏的話,還用站在這裡和你吹牛逼嗎,早就站在當朝武官前列去了,且至少得是前十,可惜呀,我就是輸在了這根骨上,武道再難進步。”

“而我如今要收徒的話,至少得比當初的我要強吧,張國標根骨極佳,達到了我的要求,陳寧根骨一般,但若能擊敗張國標的話,便是完成了當初我未能完成的事情,我也願意收他為徒。”

周燭說了一段往事,粗獷的麵容上帶著細微的傷感。

王文恭不再多說什麼,因為擂台上已經要開打了。

陳寧和張國標,兩人光瞧體型便不是一個等級的對手,有種大人打小孩的既視感。

張國標用手推了推自己的平頭,歪嘴一笑,搖頭道:“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我要和你打架,但等下我會手下留情的,應該不會讓你太痛。”

“謝謝。”陳寧真的懂禮貌。

“不謝不謝,以後我成了武學大宗師,還可以教你練拳的,哈哈。”張國標也不知道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回複一句。

“好的,等下我係個鞋帶。”陳寧應和一句,同時蹲了下來。

張國標正要點頭,忽得看向陳寧腳上,立馬皺眉,不解道:“不是,哥們你拖鞋哪裡來的鞋帶啊?”

好問題,那陳寧到底要乾嘛呢?

“發力。”周燭給出了答案,陳寧是想以蹲姿發力,出其不備的同時將爆發力拉滿,打張國標一個猝不及防。

他話音剛落。

嘣!

陳寧的踏地聲響出,腰間發力,迅速扭動,整個身軀驟然暴起,像是朝天斜甩而去,一腳砸向張國標頭顱,碰撞出劇烈爆響。

張國標的腦袋和身軀頓時出現了兩種角度,同時腦袋帶動著整個身軀一歪,猛烈翻滾到了數米開外。

“這招我知道!”王文恭興奮大喊道:“三十六計,聲東擊西!”

對麵的夫妻則擔憂的看向張國標倒下的身軀,但並不驚慌。

一息。

張國標倒地的身軀忽然一震,左腳一踏,整個人從地上翻起,用手摸了摸微歪的腦袋,皺眉打量陳寧,納悶道。

“不是,哥們你拿我當賊打啊,在我身上試驗哪門子殺人技呢?”

“臥槽,這麼抗打?”瞧著張國標像是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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