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拂過山川河流,來到一處平原上,化作白衣飄飄的劍聖和低垂著頭的紀嘯熊。

劍聖傲然笑道:

“你果然暗傷未愈,不然不會這般輕易就被我拉到此處。”

紀嘯熊幽幽道:“是嗎?”

劍聖興奮地搓搓手,“以前都是你揍我,現在總算被我逮到機會了。你放心,我下手不會很重,讓你躺個半年就行。”

“這樣啊……”紀嘯熊望了京城方向一眼,眼中紫意浮現,他呐呐自語:“好像是回不去了,隻能和你一戰了呢。”

眼眸裡,紫意氣急敗壞地閃了閃,隨即隱沒了下去。

“那就來戰吧,我的大劍早已饑渴難耐!”劍聖大笑道。

紀嘯熊豁然回頭,搓了搓沙包大的拳頭,皮笑肉不笑地齜牙咧嘴道:

“那正巧,我現在心情也很是不好呢。”

“你放心,我下手不會很重,讓你躺個半年就行。”

……

此時文先生還在柴房裡嗚嗚直叫,但身上的繩子綁得實在太緊,他就是解不開。

木門外的活死人已經多到了十幾隻,一隻隻滿是膿水的手從門縫裡擠進來,想要抓他。

這短短時間文先生已經快哭出來了,他沒想到自己一生狗狗祟祟各種躲災,最後居然被自家主子坑了一把。

幸運的是,那鐵鏈很堅固,他見著好幾隻活死人都伸出牙齒去咬那鐵鏈,都沒咬斷,反而把牙齒蹦落了好幾顆。

不幸的是,他已經聽見木門吱呀吱呀作響,怕是再過不了多久,這木門就撐不住了。

就在他絕望之際,門口的活死人們像是發現了什麼,嗷嗷叫著朝遠處衝去,沒多時就全離開了。

然後便是一陣利刃刺入血肉的聲音。

“文先生,文先生你在裡麵嗎?”

門縫處,忽的多出一張臉,是李止。

“嗚嗚嗚嗚!”文先生急忙叫喚。

李止眼前一亮,隻聽見金屬碰撞聲,鐵鏈頓時被他斬開。

他身上也出現不少汙血,不過精神頭還好,手裡提著一把大刀。

“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李止快速取下文先生嘴裡的破布,然後解他身上的繩子。

“彆提了,現在外麵情況怎樣?”文先生迅速問道。

“家父已經去了,我恢複記憶後發現活死人都瘋了,到處咬人。我不知該怎麼辦,想著文先生是家父好友,便想來問問文先生。”李止解釋道。

文先生神色一暗,心裡已有預料,能發動這般程度的祈天術,也隻有國師了。

“你先幫我解開,”文先生思緒萬千,嘴裡還在喋喋不休道:“這是龜甲縛,沒有專業手法很難解,要不你直接用刀割吧。”

話音未落,身上的繩子已經全部解下。

文先生:“……”

李止撓撓頭,不好意思道:“龜甲縛的解法在一本坊間話本裡提過,我不小心就記下了。”

你這手法熟練得不像啊……文先生眼神古怪,心裡嘀咕著。

……

紀君鴻注視著那道清風飛走,隨後默默起身,抓起人皇劍朝大街上走去。

他漫步在滿是活屍的街道上,如閒庭信步,身上的長袍隱隱散發著金光,人皇劍同樣散發著金色的光,隱隱發出興奮的鳴叫。

“天發殺機,移星易宿。”

紀君鴻低聲沉吟,他上空的烏雲豁然擴散,露出璀璨的星光,星光似乎隨著他的移動不斷閃爍、變幻。

“地發殺機,龍蛇起陸。”

皇宮中,驟然睜開金色的眸子,視線穿過無數阻礙,落到手持人皇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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