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皇宮回來後天色已暗,回去時終於不像來時那般直接在天上飛了。

紀火滿身酒氣,剛在晚宴時不少朝中大臣都來和他敬酒,這還好說,畢竟百官都要臉,隻是上來祝賀一番。

就是那些年輕子嗣就不一樣了,大家都是同齡人,打架你是厲害,喝酒總不至於你也行吧,於是一堆人都跑過來拚酒。

於是紀火就喝了不少。

冷風一吹,紀火眼裡恢複清明,內力運轉,一身酒勁便全被散了出去。

“感覺怎樣?”老爹臉上帶著笑意,輕鬆問道。在家裡有紀君鴻管著他不讓喝酒,剛夜宴他可是趁機爽了一把,現在心情可以說是極佳。

“不怎麼樣,我不太喜歡這種氛圍。”紀火搖頭道:“那些和我喝酒的,他們在想些什麼我一眼就看得出來,不管是不是有惡意,還是巴結,想單純和我拚酒的始終是少數。”

紀嘯熊沒有說話。

紀火接著道:“大家為啥就不能單單純純喝酒呢?開心就喝,不開心就不喝,看誰不爽就直接乾,打不過就搖人,多好。”

他想起前世和客戶喝酒,那些傻逼領導老是讓他們敬酒,紀火記得有些女同事就算喝不了,還是得憋著喝,喝完了去廁所吐,吐出來還接著喝。

這就是萬惡的酒桌文化了,偏偏不少叼毛公司都流行這一套。不過聽說現在年輕人開始整治職場,這一套少了許多。

可惜紀火來到這世界時才開始整治,也不知那是怎樣有趣的光景。

“看來你確實不適合官場。”紀嘯熊點頭道。

紀火望了過來,笑道:“老爹,你也不適合啊,剛才那些人朝你敬酒,你都是心情好就搭理,心情不好就懶得理的。”

紀嘯熊哼哼唧唧道:“朝堂的彎彎繞繞束縛不了我,反正他們沒一個打得過我的,我為啥要理?若不是我要給陛下個麵子,這朝會我早就不想來了。”

好家夥,這就是宗師的排麵嘛。

紀嘯熊眼眸一轉,笑眯眯道:

“若是你到了我這實力,你也可以想乾嘛乾嘛,想不來上朝就不來上朝,沒人能束縛你。不管是皇位繼承,還是朝堂變動,都和你沒關係,隻要保持中立,忠於皇室,忠於大周就行。”

這是老爹第一次和紀火聊這事兒,紀火眨眨眼,忽然覺得自家老爹好像沒看上去那麼傻。

他問道:“老爹,那太子和四皇子,你支持誰?”

還好兩人一路溜達,周圍沒多少行人,也沒人注意到,不然這話若是被聽了去,怕是還有一番麻煩。

“我支持皇帝,誰坐在那位子上,我便支持誰。”紀嘯熊理所當然道。

紀火又問道:“那四皇子把我從川西弄回來,他現在得了不少武官的支持,你也不管?”

“他能找回你,便是他的本事。我為何要管?”

紀火又想了想,問道:“若我在回來時嗝屁了呢?”

紀嘯熊語氣平靜,像是早就想過這個問題,緩緩開口;

“我得到消息時君鴻已經派人去接你了,你遇刺的事我也是在你回來時才聽說的。不管動手的是誰,也不管接你的人是不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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