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姐皺著眉將那客人扶起來,衝著包房裡罵道:「桂娘你作死!怎麽對待貴客的?你以為韓先生真怕你?人家是讓著你!哪個修行前輩有韓先生這麽彬彬君子?」
屋裡的桂娘露出一張俏生生滿是紅暈的俏臉:「他自找的!每次把我挑起興致,他就往後縮,擱誰誰受得了?」
聽到這裡,堂上忽然爆發出一片哄堂大笑,桂娘一甩袖子,袖子纏上二層欄杆,接力飛起,雖然隻是不到兩丈高,身法卻曼妙無比,飄飄然如同仙子,毫無煙火之氣,堂上又是一片轟然叫好之聲。
晴姐嗔怒道:「這個桂娘,真讓人沒法省心,仗著有幾層修為,脾性刁蠻得緊,偏生還有許多人喜好這一口—···哎—···對了,這位韓先生是之前那位韓先生的族中兄長,就是娶了綠珠的那位韓先生———-小樓?」
卻見劉小樓扯著韓先生進了剛才摔花瓶的那間屋子裡去了。
進去之後劉小樓忍不住了:「不是韓兄,到現在了,你心病還沒克服?
陰陽術沒修成嗎?半途而廢了?」
韓高笑道:「沒成想在這裡遇到掌門了,真是巧得很!哦,對了,我弟九千就是在這裡納綠珠為妾,掌門常來綠怡園,也不是什麽稀奇事,哈哈。」
劉小樓追問:「快說說啊,剛才那個桂娘說,韓兄隻給她號脈?關鍵時刻就——...」」
韓高擺手否認:「你聽桂娘胡說?不是不行,而是不必,我就是研究一番,陰陽術的刺穴之法究竟可以做到什麽地步?桂娘是個有修為的,修為還不錯,難得一塊試法的好材料。」
「那你自己呢?」
「我是正巧來洞庭這邊辦事-—----想起我弟九千和綠珠的姻緣,故此......
「我是說韓兄你的病。」
「早就好了!學了陰陽術,還能有什麽病?」
「那就好,那就好,那桂娘—·.—.」
「放心,她夜裡自會乖乖爬上我的床頭,哈哈——」
「韓兄高興就好。韓兄來洞庭辦什麽事?」
「七月香蘭嘛,掌門忘了?」
「陰家莊?你是去向陰家兜售七月香蘭籽?」
「陰家還用兜售嗎?他家恨不得把我大封山的七月香蘭籽包圓了。我這次來,是和神霧山蘇家洽談,啊,就是掌門您的,嗯-—--說起來,還是掌門上回給我透露的消息,我就把事情往外吹了吹風,結果神霧山蘇家就主動找上門來了,哈哈,他家也要買,而且想多買,甚至想把七月香蘭籽包圓了!」
「原來如此,現在談得怎麽樣?」
「我家肯定不能讓他們包圓了,陰家也想包圓,同樣不可以。要的就是陰丶蘇兩家都向我家求貨,其中的尺度,需要拿捏好。啊,掌門聽我這麽說,不會生氣吧?」
「生氣?生什麽氣?」
「掌門不向著蘇家就好,我聽蘇十三說,掌門當年可受過蘇家不少悶氣。」
「十三這家夥,什麽都往外說,我都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蘇家的孩子,莫非他是蘇家撿來的?」
「哈哈哈哈,他可是一門心思向著你這個前姐夫。」
「你呢?韓兄你向不向著我?」
「這還用說嗎?我可是三玄門客卿!腰牌還有呢!掌門何時把這個權字去掉?哈哈——·-->>